第二百八十六章 化学

“还用考虑吗？”海无影笑道，“刘爱卿，朕之金口已开，莫非你要朕食言吗？”

“皇上，草民不敢，草民不是此意。”尽管海无影语气平和，但在刘汾听来，却是根本不容他置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子之势吧。

对于眼前这位皇帝，刘汾虽然没见过，但却与所听所闻似乎完全不同。

“刘爱卿，朕刚才提及炼金术，倒不是让你为朕炼金炼银，也不是炼制什么长生之药，而是为了火器。”

“火器？”刘汾愣道，“皇上，恕草民无知，何为火器？”

海无影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答非所问道：“刘爱卿，你这宅子的后院空旷吗？”

“回皇上，草民家紧靠后山。”

“那好，刘爱卿，走，我们去后院，朕给你看样东西。”

没多久，在另外一间屋子里的至明等人听到一声闷闷的炸雷声响起。

“打雷了？”金姑自言自语道。

“应该不是。”至明大师摇摇头道，“今日天空无云，基本上没有打雷的迹象。”

靠窗的至公大师看了看外面道：“的确不是雷声。”

“不好，大师，那几人会不会对家父不利？”金姑紧张道。

“不会。”至明大师笑笑，安慰道，“金姑，唐公子身边那位叫做陈抟的少年法术高超，远在贫僧之上，如果他们有何不轨企图，根本用不着这般大费周折。”

“陈抟？他的法术还在大师您之上？”金姑似乎不信道。

“不错，那少年深不可测，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贫僧的天眼通或许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片刻后，金姑还是不放心，言道：“不行，我要去看看。”

至明大师对于刚才那声似炸雷般的声音也十分好奇：“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四人刚刚来到大堂，就看见刘汾等人也正好走了进来。

“父亲，您没事吧。”

“金姑，你们怎么来了？我没事，你和三叔还是陪两位大师在厢房内喝茶说话吧，我和唐公子之间还有事要谈。”

金姑见刘汾无恙，点了点头，和至明等人又向厢房走去。

刘汾不敢再坐主位，恭恭敬敬地将海无影请上了主座。海无影坐下后道：“刘爱卿，你刚刚所见就是火器的一种，朕称之为*。只不过，以现在的技术而言，其威力还不够大，*的制作牵涉到化学、机械等等内容，朕所说的化学就是由炼金术发展起来的，因此，朕请你出山，就是要制造出威力更大的*。在朕看来，一颗*至少应该能够炸死对方的一到两名将士，方才为合格也。”

接着，海无影从怀里取出一本手写本，继续说道：“刘爱卿，这是朕对于化学的简单描述以及*的基本原理，你先粗粗看看，是不是和炼金术有某些相似之处。”

说完，海无影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是，皇上。”刘汾边说边看了起来。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海无影见刘汾还在看，而且十分投入，笑道：“刘爱卿。”

“啊，皇上。”

“刘爱卿，朕听天玄说过，你在这方面的造诣很深，有关化学方面的问题，今后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探讨。”

“是，皇上。”刘汾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草民冒昧，这本册子真乃皇上所做？”

“如假包换。刘爱卿，就连‘化学’之名也是朕亲自命名的，除了化学之外，还有数学、物理等科目，他日，等你到了长安就知道了。”海无影讪讪一笑，“朕曾经得到过已经成为神人的太宗大帝亲传，自然与世俗之人不同也。”

听过传闻的刘汾立即言道：“皇上能够发明火器，又精通化学之道，不愧为真龙天子。”

海无影微微颌首，对陈抟道：“对了，希夷先生，你刚才和那位至明大师的对话是为何意？”

陈抟笑道：“回皇上，至明大师通晓天眼通，这天眼通乃佛家的法术之一，十分高深，可以通过神识来了解他人的思想意识。在皇上进来时，他便试图以此法来探寻皇上，但被属下阻止。至明大师功法纯正，施展之时并无恶意，显然是位得道高僧。刘大人，这至明大师何许人也？”

“皇上，至明大师乃是双岩寺主持至公大师的师弟，道行深厚，慈悲为怀，常以天下苍生为念。黄巢之乱后，大师感叹世事坎坷，百姓艰辛，遂云游天下，希望以佛法度众生之苦。中和二年(882)八月，草民率部进驻饶、信等地，大师对草民言及，‘草民杀心过重，今为地方父母，当简徭役，宽赋税，以化解昔日之过。’数年下来，草民按照大师之意，在饶、信一带实施仁政，民赖以全活者甚众，百姓感大师之德，皆称其为活菩萨也。”

“好一个侠义大和尚。”海无影赞了一句道，“希夷先生，那你去和至明大师聊聊吧。”

“是，皇上。”虽说刘汾也是武将出身，但因有唐大在，陈抟倒也不惧将海无影留在屋里，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堂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