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饭店很多,我们挑了一家看上去最卫生的进去。两人狼吞虎咽的吃着,菲菲也全然不顾少女形象。
菲菲:老板,再来一碗。
抬头时发现整个饭店都特别安静,所有人都目瞪口袋的看着我们这桌。耳边只有菲菲筷子猛扫碗底的响声。这吃相,简直是和猪什么血海深仇。
我推了推菲菲。左手遮着自己额头。
菲菲:干嘛,这小猪蹄我点的要吃自己再点。干嘛噶。
在我第二次推她时,她才一脸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看四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放下骨头。抹了抹嘴角的油渍。
菲菲:其实,女孩子家的。晚饭吃个七分饱就可以了,要不会胖的。
众人倒。桌上叠起的盘子配合的晃了晃。
两人好半天才从倒立的汽车底下爬出。在路边缓了好久,这已经是菲菲撞坏的第四辆车。菲菲开车简直就是骗保险的,当初拉她进车保办高额保单的业务员据说现在已经改卖烤串,老板都跑路了。
两人沿着公路走了三个多小时,好在最后遇到个好心的卡车司机,要不真累死都没人知道。那卡车司机结婚四五年,自己介绍姓林。幸福洋溢的给我看了他老婆的照片。别说,还真是个大美人,看他的表情估计在外憋了那么久,急着回去什么跟什么呢。
吃饱喝足,没想到住宿又成了麻烦。因为最近路过的车队比较多,一时间沿街的大大小小旅馆都客满了。
最后有个服务员提醒要不去东头最里一家试试。
菲菲:喂,等会要是只有一个房间你睡沙发上我睡床上啊。
我:凭什么呀。
菲菲:我是女孩子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我:为师是个老头子。随时都会死。你懂不懂尊师重道,再说是谁害的我们要走这么长的路找旅馆的。
菲菲:好吧,那我们一人睡一半吧。但是你不可以趁机摸我,不能脱去我的衣服,然后是我的小内内,不可以亲吻我的耳垂,我性感的唇唇。还有……
我:打住,额,我考虑了下我还是睡沙发吧。
菲菲:去死。
菲菲闪电般的一扫腿,我凌空一跃潇洒的翻了个空翻,精彩的着地。
我:切,你以为每次都踢得到我么,哇,谁扔的香蕉皮,哪只死狗拉这么多!
巴林镇原本就不大,走了不到半小时就完全是农田了。菲菲勾着我的脖子。
菲菲:师父,还没到啊。
两人像两个饥肠辘辘的难民,额,好像刚吃饱。走着漫长的十万八千里长征好像两万五千里?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菲菲打了个饱嗝,作孽,真的背不动了。附近有没有杀猪场啊。
好在总算看到个广告招牌。房子只是普通的民房。只在门口多了一亮灯招牌。
场地上停着一辆吉普和一辆轻卡。
我锤了锤门。许久听到下楼梯的脚步身,门从里面打开。微胖的中年女人打量了我们二人一下。
女人:住店?
我点点头。
女人又看看菲菲。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老板,没空房了么?
女人:有是还有一间,(我心里暗喜,小恶魔已经饥渴难耐了)就是。你们两是夫妻?
菲菲:我和他?
菲菲做呕吐状:我要么眼睛瞎了。
女人:那你们两个是?
菲菲:兄妹。表兄妹。关系很远的那种。
菲菲说完又立刻补充道。
我:菲菲,怎么可以胡说呢,老板,其实我们是亲兄妹,她是我爸和厨子的老婆的二娘舅女儿生的私生子。我和她直到十八岁才发现真相,后来她被车撞了正好需要血型,我急忙去验血,巧么,竟然我和我上铺的尿样适合......
女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愣一愣,最后点点头:那就好,(她到底懂了什么?)
女人凑过来,面有难色:我也不瞒二位。房间还剩下一间,就是死过人。两位?若是不行,要不我给你们在柴房打个地铺。
菲菲:没事没事。老板就要这间吧。
菲菲显然是累了。直接催促道。我又询问了下老板死的是什么人。老板却闭口不答。
客厅的大门一开,我转头的同时,一些纸张直接糊在了我脸上,差点让我窒息过去。我拔下来一看,竟然是一叠纸钱。
女人:不好,女人急忙把门关上。被气流吹的满场乱飞的纸钱总算全都着地。女人护着灯芯,防止火苗熄灭。
女人:冬子,快收拾下。
坐在案头小板凳上看书的男孩。应该也不小了,个头挺高,只是脸稚气些,目测十来岁。听到声音抬起头先打亮了我和菲菲几眼,然后放下书,拿起扫帚。
别说,这张臭脸和某人还挺像,下次问问她是不是有私生子。
客厅被打扮成了灵堂的模样。延墙吊着些白布,供桌上放着些蔬果,都很简单。正中央摆着三副棺材。三副棺材都被很粗的麻绳吊起来,离地三尺左右。
我:升棺发财
我不禁脱口而出,虽然以前没亲眼见过,但和我朋友描述的感觉很像。女人显然对我能认识这摆式很诧异。又一次从上倒下掂量了我一番。估计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姐,你不知道我是个很低调的人么。女人正要开口询问,瞟了一眼男孩。男孩低着头正在打扫。
女人:客人赶了一路饿不饿,要不我给两位弄点饭菜吧。
菲菲:吃饭。
听到吃饭两字,原本趴在我肩上有气无力的妹纸再次焕发第二春。那眼神,就差长条尾巴出来。
妞,你真是个造粪的工具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