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夜埜见他们停下来,刚想拉门进去,门却从里面往外推开。
"都给我出去找人!"楚墨尘好看的眉毛狠狠一蹙,随着推开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夜埜那张清冷的SD娃娃脸。
见到夫人回来了,柳絮连忙招呼着众士兵走出去,整个过程十分安静。
"...你回来了?"楚墨尘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上面却满是陌生的气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嗯。"夜埜瞥他一眼,在他发愣的时间已经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楚墨尘回过神,有些尴尬的以手成拳蹭了蹭鼻子,随后他眉间狠狠蹙起,缓缓放下蹭鼻子的手,转身定定的看着沙发上的夜埜:"有血味,你受伤了?"
一般来说,受伤流血是军人的家常便饭,所以他们对血液的气味很是敏感,更别说是我们如此机智的楚中将了。
"小伤。"夜埜放下水杯淡淡说道:"帮我拿医药箱来。"她的房间没有备用医药箱,因为楚墨尘一直以来把她保护的严严实实,也没有想过会让她受伤。
楚墨尘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跑到自己房间,很快就见他拎着医药箱噔噔噔下来了。
夜埜刚想伸手接过,却见楚墨尘径自打开医药箱,准确的抓住她受伤的左手,视线在触碰到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时,骤然变冷。
"怎么弄的?"楚墨尘脸色阴沉,就连声音也跟着低沉起来。
"追小偷。"夜埜知道不可能瞒过他,就算她不说,他只要去周围的路段,一调监控便知。
楚墨尘用沾水的棉布轻轻擦掉上面的血,一边观察着伤口的形状,脸色更加黑了:"匕首?"
"嗯。"夜埜淡淡的看着他单膝跪地帮自己处理伤口,他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楚墨尘血压有些飙高,仔细观察着那道伤口,压着嗓子低低道:"这个伤口的形状...匕首是从身后刺来的,刺过来的时候你们是九十度位置,接着你侧身躲了,...这里是三十度位置。"他指着伤口尾部陈述着当时夜埜和小偷站的位置形成的角度。
"嗯。"夜埜淡淡应答,看他的眼神带了些赞赏,他说的跟事实一模一样,只看了伤口便知道情况,这点绝不是任何军人都能做到的,除非...他经常受伤,或者进行实战,经验教训的结果。
接下来就是一屋子的沉默,楚墨尘不说话,她也安静的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
给她绑好绷带,楚墨尘紧抿嘴唇站起来,低头看着她缓缓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要逞能,叫警察就好。"
夜埜翻手看了看绷带,眼眸微闪,楚墨尘绑的很整齐很美观,而且动作熟练,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练成的。
再一看手腕处的绷带,无论是外形还是方法,都与手臂上的不谋而合,应该也是他给自己包扎的。
"警车来的慢,警察问的烂,警局查的晚,叫警察,还不如靠自己。"夜埜轻笑一声端起玻璃桌上的水杯,浅抿了一口。
这真不是她要指责警察的不是,而是,警察在她眼里,的确就是个无用的存在。
楚墨尘听到她这话毫无意外的蹙了蹙眉,他也是军人,听到她说军人没用,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只身上去追小偷!"楚墨尘沉着脸说完这句话,在他眼里,夜埜就是个柔弱的女人,他只以为夜埜被人刺伤,却不知道那小偷更惨。
"为什么不能。"夜埜放下水杯望着他,眼中一片渗人的平静。
"你是夜大小姐,更是楚夫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跟夜伯父交待!"楚墨尘理了理有些皱的军服,刚对上她的视线,立马被那渗人的眼神给吓得撇到一边,不敢再与她对视。
夜埜默然,她知道楚墨尘的立场,夜家与楚家成为亲家,双方收益,官官相护就不用说了,最主要的是官场上生意的来往,楚墨尘是军人,家里戒备森严,出行更是重重守卫,要是这样夜埜还能在他眼皮底下出事,楚墨尘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我以后尽量注意。"算是对他的承诺,夜埜站起身想要上楼,谁知休息了一会儿全身更加酸痛无力,腿一软眼看就要往下倒。
楚墨尘心下一惊,两步上前伸手接住她倒下的身体,匆忙中手无意间碰到那傲人的胸围,他如同电击般收回手,改为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可那腰间露出来的柔嫩肌肤,让他着手处一片滚烫。
"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只顾着给她处理伤口,现在将她全身仔细检查一边,这才发现她黑色的衣袖上沾着点点灰尘,膝盖上还有剧烈摩擦过的红印,这分明是跟人搏斗过,扑倒在地上留下的痕迹。
夜埜也没有想到这具身体这么弱,挣扎着起身:"没什么,争执了几下。"
楚墨尘脸色再次沉下:"你去警局了?"
夜埜沉默,算是默认了。
楚墨尘心中一把火啊,燃烧啊燃烧,那他妈什么小偷啊!带武器!还动手!懂不懂点小偷的职业素质啊!这分明歹徒啊!
警局他是知道的,只要没出人命,教育几句关个几天就把人给放了,虽然他对夜埜没什么感觉,但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被人伤成这样,他是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不顾她的反抗,楚中将意气风发,一把将她横抱起送上了楼,然后潇洒的招呼着柳絮,带着一队人马高调的跑去找人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