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长的太像我未来媳妇儿了!”这是我第一眼看见这个女子的感觉,她的笑容温暖着这个冬夜,像夜空猛然绽放的烟火,似曾相识的笑容与那时的夏沫太过一样,任何事物都是一样,太过强盛则物极必反,即使太过明媚,又会灼伤某些人的眼睛。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女子打开了车门,手里还抱着一个卡通洋娃娃,大冬天的穿着裙子,是她太傻还是我眼瞎,她不冷吗?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萌”了,前面还得加上一个“卖”字。她有些像查雨薇,单纯可爱,只是我总觉得她的表情里面掺杂了一些东西,让我看不清。
我揉着脚丫子,不自主咳嗽了两声,想来这个女子就是莫北的网友表姐宁可薇吧。
“可薇,这里!”莫北招了招手示意道。
宁可薇将洋娃娃放在了车上,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莫北,你们这是怎么了?鸳鸯戏水吗?”
我在一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而莫北轻轻的拍打着宁可薇的肩膀:“别瞎说!”这时候的莫北才会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表情,有点小女生,有点小任性,不会那么高冷,让人捉摸不透。
“好啦,赶紧回家吧,再这样下去,咱们晚上就得睡医院了。”宁可薇在一边叮嘱道,还帮莫北提起了一旁的高跟鞋,顺便拍了拍莫北身上沾着的泥沙。我短暂的出神,天真可爱的女子不会想的太细致,因为她的世界全是故事,而面前的宁可薇显然不是,她的外表不配她的内心。这,又是怎样一个女子!
莫北站起了身望向了我:“顾南,你有位置去吗?”
我撇了撇嘴:“你说了?”
“可薇,你那里还有房间吗?”莫北望向了宁可薇问道。
“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就行了。”宁可薇拉着莫北的手左右摇晃着。
莫北点了点头没说话,就这样,我和莫北上了宁可薇的车,朝着她住的地方就过去了。宁可薇应该是一个人在外面单独住的,屋里并没有其他人,房间内摆放透着十八岁雨季的气息。莫北先是写了一个澡和宁可薇就回了房间,进房前还不忘给我说了一声晚安。
我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舒服多了,跟着也进了房间,躺在床上,我却睡不着。
我将房间的灯关掉,点着了一根烟,拿出了已经用了好几年的诺基亚5320,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相片。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见,只是时间推移,有些遇见也成了回忆,渐渐泛黄,褪色!有些回忆太过舍不得,所以会找一个牵强的理由,至少可以强迫,可以留下,不忘记,不忘记也就少一份失去,少一份心痛。我不想有一天,曾经誓死守护,拼了命得到的东西,一瞬间悄然流失,一文不值。
不知道是因为手机像素问题,还是我们已不是当初的我们,相片上的我和夏沫已经开始模糊不清,每一次我都会点开图片,无限放大,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忘记夏沫的一切。
看了好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下,是莫北给我发过来的短信:“顾南,你明天回去吗?”
我不知道莫北什么意思,只是回了一个问号。
这一墙之隔的我们,用短信更拉近了一步距离。
莫北那边的短信回的很快:“我本来是打算来青岛找可薇玩一天的,结果她说要和我一起回武汉,可能有好几年都不会来这里了吧,我们这几天打算好好玩玩,你要不要一起?”
我看着莫北的短信,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回了两个字:“好的!”胖子明天就回来了,武汉的事情可以先交给他,至于其他的等我回去了再说吧。
我看了一会夏沫的照片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时分,被尿憋醒了,我迷糊着双眼推开了房门准备出去小便一下,结果却看见了客厅窗户那边赫然站着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宁可薇披散着头发,靠在窗户边上,微风吹拂,夜,更深了。她叼着一根香烟,点点猩红在这时空里时暗时亮,我一直对抽烟的人有好感,特别是抽烟的女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只是,像宁可薇这样的女人,我却没想到她也会抽烟。
每一个抽烟的人,都是在沸腾这不羁的生命;每一个抽烟的人,都是在等待已出窍的灵魂;每一个抽烟的人,都是在这滚滚红尘浮沉。
宁可薇这时候也看见了我,却没有一丝丝吃惊的表情,而是从一边的窗台上拿起了烟盒抽出了一支:“抽吗?”
我笑了笑过去接着,是唐拉莫斯雪茄,宁可薇在一旁点燃了火机,我附身点着,灯光将宁可薇半边脸照亮,像暗黑色的河流中开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花朵,忧郁夹杂不觉得悲伤。
唐拉莫斯雪茄带着一股辛辣味,我不知道宁可薇这样的女人怎么抽这种烟,连我这个男人吸了一口都有点受不了。
我半眯着眼睛拔了一口:“怎么这个时候出来抽烟?”
“睡不着,里面抽我怕吵醒莫北。”宁可薇淡淡的说道。
她说完之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我和她不是很熟。
“听说你要到武汉去?”我还是找了一个话题。
“嗯,很多年没有去了,现在想到那边去发展!”
“你以前是在那里读书吗?”我将窗户扒开了一点点,好让风吹进来。
宁可薇点了点头:“算是吧。”
我点了点头:“那你过去了准备干嘛?”
宁可薇沉默了一会儿:“这些年自己也存了一点钱,想过去自己做点生意。”
“哦,是吗?我在那边现在也在做点生意,以后说不定经常见到了。”
宁可薇呵呵的笑了笑,将半截未灭的雪茄直接按在了窗户上,我能感觉她用了很大的劲,瞬间熄灭:“那还请多多关照了。”宁可薇说完,也没等我说话,就进了房间。
我在后面盯着她的背影,暗自感叹了一句:“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