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主子是大贱人,你跟着她便是小贱人!”
这声音过于尖利,以至于昭禾嫌弃她扰了自己的清静,嫌弃的捂了捂自己的耳朵,谢长月看着昭禾的样子冷笑出声,继续道。
“你是心虚了吧,好一个天祈国女君,上赶子不要脸来我们这狐媚皇上,聘者为妻,奔着为妾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说过,竟然还想做白日梦想做皇后?”
“本宫告诉你,皇上根本没有离你为后的心思,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昭禾挑挑眉,开始怀疑这样的蠢货是怎么进宫的,一时间也慢慢的发觉她这股犯蠢的劲头有些眼熟啊。
“你离她远点,别让这个疯女人伤到你。”
敷姜的手还在控制着激动不已的谢长月,看到昭禾原本只是在百无聊赖的找乐子,而现在脸上带着探究,围绕着谢长月转起了圈圈,一时紧张,出声提醒道。
昭禾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继续盯着这个神色激动的姑娘一顿猛看,不一会便不是太确定的喊出了一个名字,“谢……谢长月?”
谢长月瞪大了眼睛,宛如见鬼了一般看着昭禾,“你怎么知道——”
昭禾点头,这么蠢笨,确定是谢长月无疑了。
可是谢长月自己却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昭禾懒洋洋的挥手,“放她走吧,她从前说的话可比现在恶毒多了,孤都听习惯了。”
这也是昭禾以前的朋友?敷姜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谢长月,她松开了谢长月,但是谢长月却还是磨蹭在原地,盯着昭禾一顿猛瞧后忽然开口问道。
“你是昭禾?!”
这世上可能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人,除了长公主谢长仪,就只有自己和真正的昭禾,而且面前的女人,她的名字正是昭禾!
越是想到这个可能,谢长月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她不想失去自己已经到手的这一切,燕九柯的宠爱……自己尊贵无比的身份,可是这些,都是她假借着昭禾的身份得来的啊。
昭禾好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刚才好使出浑身的力气叫嚣着,而现在,似乎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样。
“孤若是昭禾,你又是谁呢。”
这事明摆着告诉她,自己不稀罕昭禾这个身份,更不稀罕燕九柯的宠爱,她若是喜欢,她便大方的送她。
瞧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被这么随意的丢弃,谢长月先是愣了一会,而后毫无预兆的大笑了起来,就在敷姜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失心疯的时候,她自个又笑着跑了出气。
“咱们就这么让她跑?”
敷姜被吓得目瞪口呆,已经开始怀疑刚才的那个女人是否正常。
面前的麻烦一被解决,昭禾又重新回到了一种昏昏沉沉想要睡觉的状态,但心里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放不下跑出去的谢长月。
虽然觉得她不会傻到拿自己猜到的事情乱嚷嚷,就算她嚷嚷出来也没有人相信,但是以防万一……
“你跟着她,看她是要去什么地方。”
而事实上,谢长月压根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她像是在逃离什么东西一样,一路上一边大笑一边跑着。
敷姜在她的身后提心吊胆的追着,直到前面的人跑着跑着撞到了一个男人,敷姜吓了一大跳,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了一番。
被撞的人正是跟着瑶枝宫里来宫里的洛子荀,他并不是时常来宫里,对这位前段时间深受陛下宠爱的贵妃也不了解,可是当他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深深的震惊了。
她是昭禾?
“公子,您没事吧!”
洛子荀身边服侍的人将洛子荀从地上小心的扶了起来,再看向谢长月的时候,满眼都是怒气,“你怎么走路的,看不到我们公子在前面站着吗!”
洛子荀轻咳着示意身边的下人住嘴,他挪着步子走到了谢长月面面前,谢长月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疯疯癫癫的在最终嚷嚷些什么,直到洛子荀伸出手轻轻的喊她。
“昭禾?”
昭禾两个字像是给予了谢长月什么刺激一般,她抬起头,洛子荀那张分外熟悉的脸映入了眼帘,泪水瞬间喷薄而出,她挥手打开洛子荀的手,歇斯底里的道:“滚开,我不是昭禾!不是!”
洛子荀的眼中慢慢都是凝重,当日昭禾在自己面前身死,而这个明显身上没什么伤痕活蹦乱跳的姑娘肯定不是昭禾。
那她又是谁,为什么的生的和昭禾一般模样?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沈月白……”
敷姜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才缓缓的出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站在白衣男子身边的下人,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沈月白?
沈月白也是大意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宫中会遇到敷姜,她不是应该跟着回苗疆了吗?
“沈月白你给我站住!”
眼看着沈月白要走,敷姜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来,妙手一挽鞭子的另一头就将沈月白稳稳的拴住,她拧着眉毛,一副又恼又羞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现在,又为什么要视我不见?”
洛子荀倒是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引来这样的麻烦,这孩子不过是他前两天顺手救的,看着像是个乖巧懂事的就留在身边当下人使唤,等到他想起来顾及那个还躺在地上的“昭禾”,谢长月已经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溜走了。
洛子荀揉了揉眉毛,身边的两个人还在争执着。
“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不是什么沈月白,只是宫中的一个下人而已。”
敷姜冷笑了一声。
“君可知,你化成灰我也会认得你?”
沈月白动了动嘴唇,敷姜没有听到,但是站在沈月白身边的洛子荀倒是听到了,这孩子低低的说了一声何必。
洛子荀无声的挑眉,看来果真还是有些孽缘的。
“你先将他放开。”
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人,想了想,洛子荀最终还是开口说话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