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瞪大了眼睛,严重怀疑这姑娘是不是被刺激到了,她要自己的衣服做什么?难道有什么阴谋?其实敷姜并没有什么阴谋,只是瞧着莲花身上的下人衣服异常的顺眼罢了,觉得自己要是改头换面的话这件衣服兴许自己能用的到。
“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帮你脱?”
敷姜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还在傻愣着的莲花,果真有一种想要下床帮人脱衣服的趋势,莲花连忙喊停,万分磨蹭的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瞧着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敷姜只想撇嘴,要不是自己想要扮成下人模样扮的像一点,单单是莲花穿过的衣服,她还不愿意穿呢。
“姑娘,我的衣服给您了,那我穿什么离开啊?”
莲花的双眼瞥向一旁敷姜的衣橱,敷姜轻哼了一声,跳下床从地上捡起莲花脱下的衣服,一边打量一边淡淡的道:“着什么急啊,你身上不是穿着衣服吗,出去就是了,难道还有人会刻意看你不成?”
莲花的一张脸羞成粉红的颜色,敷姜却在心里嗤之以鼻,她们苗疆的姑娘生性奔放,在苗疆的时候就不喜欢穿中原人繁复的衣服,就是喜欢露个胳膊露个小腿的,她们以前还没少露过,怎么现在的莲花倒是矫情起来了。
只怕是要故意做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别人看的吧,这个所谓的别人暂不清楚是谁,但是总之是任何一个会出现在莲花身边的男子就是了。
莲花哭哭啼啼的被敷姜赶了出去,第二日,敷姜脾气暴躁喜欢虐待下人的事情就传的满园皆知,昭禾听到这些后,只摇头轻笑,身前来送药的小伙子还在喋喋不休的为莲花打抱不平。
“您说这敷姜姑娘,就算是脾气不好,也不该对莲花姑娘发脾气啊。”
这药熬的又苦又浓,昭禾一小口一小口喝的十分的艰难,可是偏偏楚淮南派了一个死心眼的厨房伙计,非要盯着她将这苦涩的药汁喝完才算了事。
昭禾的手微微的停顿,都能感受到那伙计急切的催促的目光,她只能讪笑着扯些其他的话题来挡一挡,“哦,为什么偏偏不许对莲花发脾气呢?”
那伙计的脸上更是义愤填膺的难忍神色,道:“您不知道,这敷姜姑娘失踪的时候,只有莲花姑娘忙里忙外的找她呢,若是没有莲花姑娘……”
可是也若是不出个所以然,莲花为什么兴师动众的找敷姜,昭禾的心里像个明镜一般,不过是想拖自己下水罢了,她将药碗面向那小伙计,药碗里空空如也,那碗苦的要命的药汁已经被她悉数的喝了个干净。
那伙计这才挠头笑了笑,出去了。
这房间内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要出发的队伍就在门外候着,昭禾出门的时候,大家收拾的整整齐齐,像是就在等她的样子,昭禾着眼打量了一番这被“复制”的队伍,楚淮南的人都贴上了人皮面具,这人皮面具做的栩栩如生,竟然和那些死去了的人一模一样,连昭禾这个朝夕相处许久的人都没有看出端倪。
楚淮南就坐在马上,瞧见昭禾出来,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上马车吧。”
这支队伍仍旧沿用了之间的形势,大家骑马她坐车,唯一让昭禾怀念的是,那个陪自己一起坐在马车里的沈月白没了,可是等到她爬上马车,掀开车帘的那一刻却吓了一大跳,马车里面坐了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是失踪了的沈月白,而是一个笑眯眯做小丫鬟打扮的,女人。
敷姜这声打扮异常的讨喜,头上的两个包子一般的发髻显得她整个人都好脾气了许多,她也确确实实的在好脾气的向着昭禾打招呼,“小姐,早上好啊。”
昭禾像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马上的楚淮南,可是楚淮南的神色一片平静,明显是一副已经默许了的神情,昭禾反应了一会,顿时便理解了一些,这敷姜,怎么说也是楚淮南曾经的未婚妻,怎么就不许人家带着培养感情了。
万一路上在日久生情了呢。
而其实,这机会是敷姜自己向着楚淮南千求万求来的,理由还是你看昭禾生病了总要有一个女人在一旁照顾吧?
“你……姑娘又何苦糟践自己。”昭禾叹了一口气,人命的钻进马车,顺手将车帘放下,室内的光线一暗,她离这个小姑娘也近了些,敷姜看起来心情不错,依旧带着笑道:“我又不觉得这事糟践,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侍奉的很好的。”
怎么越是这么说,昭禾反而越是不放心了呢。
这一路的距离并不算是近,而楚淮南丝毫没有因为车厢里坐的是女眷而放慢速度的意思,昭禾在按着被颠簸的快被散架的骨头之余还有力气愤愤的吐槽了一句,“真是没有君子风度。”
敷姜的处境比她好不了哪里去,要不是骑马过于扎眼了些,昭禾觉得她早就要舍弃她离开这个马车了。
“你们这些中原的姑娘小姐,为什么这么喜欢坐这玩意?”
敷姜和昭禾并排趴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忍受这相同的痛苦,一瞬间两人的距离倒是拉近了很多,昭禾无精打采,“兴许是她们的车夫比较温柔,咱们的这个,太粗暴了。”
这一日直到日头微沉,她们才赶到一个驿站,一味追求速度的楚淮南终于下令队伍可以休整一番,昭禾从马车上蹦达下来的时候,才切实的感受到自己双腿的存在。
这驿站的老板带着笑迎上这笔大生意,这批客人一来,就彻底的将他冷清的客栈填满了。昭禾和敷姜不出意外的被分配到一个房间,两人参观了自己的房间后,一致的得出一个结论,“还行。”
反正是赶路的途中,总不能要求太好不是。
敷姜冲着昭禾挤眉弄眼,模样含蓄极了。“军师哥哥的房间就在隔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