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转身就往药店大门的方向跑去,只可惜药店中的几个伙计先她一步堵在了药店的门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昭禾,昭禾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弱小无助的鸡仔,而围绕着自己的都是眼冒凶光的饿狼。
啧……如此力量悬殊。
“我不是什么天祈过人士,我是大燕的人,你们搞错了!”
那掌柜的明显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掌柜的,他就站在归他后面抱着自己的双臂笑眯眯的看着昭禾,“哦?那你把身份凭借拿出来啊,来啊?”
原来大燕的人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个类似于玉碟的东西,那东西是唯一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昭禾……昭禾如果有才奇了怪了……
意料之中的是昭禾回答不上来自己的问题,掌柜的冷哼了一声,“弟兄们上啊,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记住了,抓活的!”
他的话音落,那群人就像是疯了一般向着中间的昭禾扑去,昭禾自幼学了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在太学中上学的日子里也没少精尽,如今正海派上用场,她的身子像是一条鱼在水中一般零活着,周旋在那些男人的身边,很快就找到了逃跑的空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一鼓作气的跑到店铺外的街道上。
但是方才毕竟是那些人轻敌了,很快再一次追上的时候,昭禾就没有上一次这么好的运气了,那些人团团将昭禾围住,顺便堵死了昭禾前进的道路,昭禾失去了退路,一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掌柜的此刻就笑嘻嘻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我告诉你,这是我们燕国的管辖,你就算生出翅膀,也补能跑出天去!”
就在他正得意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嘚嘚嘚的马蹄声,那掌柜的惊觉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重楼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匹高头大马,此刻他就这么坐在马背上,一脸得意的看着马下的昭禾,和昭禾擦肩而过的时候,长臂一伸,边将昭禾拽到了马上。
“怎么样,关键时候,还是要看小爷的吧。”
重楼的嘴上难免有些得瑟,只是昭禾现在心情不错,不想和这个人计较,重楼骑着马,片刻后就带着昭禾消失在了人们的目光中。昭禾在马上心不在焉的兜着风,似乎是已经陷入了自己的神思一般,直到耳边传来了重楼询问的声音。
“现在我们去哪?”
昭禾皱紧了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糟了。我既然已经暴漏了行径,那么他们肯定会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搜查的,我将楚淮南暂时放到客栈了,他一定有危险!”
“那你坐好了,我现在带你去接他。”
重楼扬了扬马鞭,加快了速度,但是等到他们赶到那小小的客栈的时候,客栈已经被燕国的士兵团团的围了起来,重楼皱紧了眉头,“看样子他们是已经发现楚淮南了。”
昭禾从马上跳下来,想也不想就向着客栈冲去,吓得重楼脸上一白,连忙跟着跳下马,将冲动的昭禾拉进自己的怀里,“你疯了!现在进去只有被抓的份,是不是傻子!”
昭禾也瞪着眼睛,“我不管,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和楚淮南在一起!”
重楼只觉得头疼,万般无奈之下,伸手一下子敲晕了昭禾,瞧着昭禾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在自己的怀里,才轻轻的吐出一口紧绷着的气,不论如何,他也不能看着这个疯婆娘一个去冒险,至于那个小白脸吗,他会想办法救出来的。想到这,重楼默默的叹了口气,他似乎已经习惯去管这个女人的闲事了。
就在重楼十分为难的向着要如何才能不引人注目的将楚淮南从重重看守中救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在街角停留了太长的时间已经成功的引起的别人的怀疑,只听到背后有人大吼道:“唉,那边的两个人,干什么的!”
重楼暗道了一声糟糕,身后的脚步声逼近,甚至来不及骑上自己的马屁,抱着昭禾就这样撒腿向前跑去,身后跟着的士兵像是有了重大的发现一般,一个个照着重楼奔跑的方向追去,“站住!别跑!”
不跑?不跑他就是个傻子了!
纵使重楼身子骨强装非常,现在抱着昭禾被一群人追赶,也有些力不从心呢的感觉,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着要被人追上的时候,巷子的拐角处伸出了一只手,重楼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拽进了一个院子中。
一个面皮白净清秀斯文的男子从冲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里面的房间,示意重楼藏起来。
重楼会意,抱着昭禾,艰难的藏身在小房子中,一边还要心有余悸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那些士兵就追到此处,敲开门瞧见这院中的年轻人,正是刚刚相救了重楼与昭禾的那位,只见这年轻人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什么心虚的样子。
“唉,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那年轻人神情见竟然还有些不怕死的抱怨,淡淡的道:“你们一天来我这搜八趟,有什么逃犯会不要命的来我这啊。”
那士兵听了似乎被说服了,嗯,也是这个道理,临走的时候还嘱咐道:“碰到可疑的人就立即来报!”
这一次。方才的年轻人甚至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只是等那些搜查的脚步声远去了,才轻轻的对着房间开口道:“好了,你可以出来了,现在安全了。”
重楼将手中的昭禾悄悄的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一个人瞧瞧的从房间里出来,面上虽然带着感激的笑,双眼中的警惕却未曾放下过。
“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
那年轻人神色一顿,似乎是已经感受到空气中的杀气,还是可口回应道:“区区小事……”
话未说完,脖子上已经接触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重楼身法鬼魅,已经不知道何时跑到了他的身后,语气阴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助人为乐,不防就再帮我最后一件事?”
那白面书生面色不变,只是看了一眼紧挨着自己的匕首,感慨道:“都说西漠人茹毛饮血的凶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重楼的面色更加的阴沉了,“你知道我的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