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的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一时间难以接受,李安咳了咳,虽然知道眼下楚淮南重病在塌,甚至有可能自啊也没有办法醒来,如此时机告诉昭禾只会让她更加伤心罢了,但那越是这样,他越是无法隐瞒昭禾,楚淮南对昭禾的一片深情令他动容,他不想昭禾错过这些。
“你这说,阿楚也是他假扮的,是吗?”
李安点头,像是怕昭禾不相信一样,为她解释道:“这世上有一种武功,名唤缩骨术,若是所料不差,楚淮南大概就是用了这种功夫,所以……”
昭禾摸了摸了摸自己因为极度震惊而感受到窒息的心脏,面色和纯色一起苍白着,呢喃道:“所以说…….阿楚,南淮,成蹊,都是他……”
李安不语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人的爱恨情仇之间的牵扯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所以他现在不好说话,就静静的陪着昭禾就好。
“兄长,我要你如实的告诉我,楚淮南到底中了什么毒,可还有……还有生还的可能?”
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个话题,李安正沉吟着思索着要用什么样的说辞,昭禾已经抓住了他的手,焦急道:“无论结果如何,请最起码……让我听到实话?”
李安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听,就请做好准备。”
昭禾飞快的点了点头,李安正色道:“经我和胡大夫的诊断,这的确是天下奇毒,我想,就算是千鹤老人也是没有办法的。”
昭禾的身子晃了晃,仿佛是坐不稳一般,眼泪像是开了咋的河流,顺着眼睛不断的流了下来,她一个人失神的自言自语,“难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李安叹了口气,这种鸠毒一直为燕国皇室私藏,早就遗失了解药的配方,就算有,解药也一定在燕国皇室中,依着昭禾的脾气,若是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回去求药,她刚刚脱离了危险,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回去再次羊入虎口呢。
昭禾却是聪慧的,尽管李安对这一点避之不谈,可是她也已经猜到了,连忙晃着李安的手臂,“有办法的,有办法的,既然是燕国皇室的剧毒,他们皇室中一定有解药能解了这种剧毒,我要回去……回去为楚淮南求药!”
“昭禾!你冷静点!”李安却一把拽过昭禾,这也幸好两人现在身处边外,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大谈燕国皇室,这要是还在燕国境下,恐怕两个人早就被抓了送官了。
“我没办法冷静!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又知不知道,燕帝因为你的那一剑已经驾崩了,此刻新君即位,无论是给群臣一个交待还是杀父之仇,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昭禾的眼神放空了片刻,才将李安的话消化完了,艰难的道:“你说什么,新君即位,是谁,二皇子还是九皇子?”
李安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早就知道昭禾同燕九柯的那些孽缘,道:“是九皇子,燕九柯。”
九皇子……昭禾本来无神的眼睛此刻更加绝望,在她心中深深的明白,若是二皇子那个草包,此事还好办一些,可若是九皇子……这就不好说了,不过这样说来也对,若非二皇子是个草包,九皇子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登上皇位,恐怕谢家在他身后也没少使力气吧。
“不论是谁,为了楚淮南我都要尽力试一试,还请兄长成全我。”
李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昭禾这脾气,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瞒天过海,但是昭禾太聪明了,自己就猜到了。
“若你意已决,便去吧,我虽然无法医治好楚淮南,但是在你得到解药之前,会尽力吊着他的性命。”
昭禾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安,给人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多谢兄长成全。”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李安和胡大夫一行人本就是赶往江北支援太学院里戍边的学子,昭禾本想带着楚淮南先回祈天,如今看来,这祈天他也回不成了,打算着不然就将楚淮南扔给胡大夫一行人,反正这几个人歌歌精通药理,就让他们先照顾着,等到自己得到解药之后再来和他们一行人会和。
原本昭禾已经在心中算计好了,可谁也没想到会出现意外。就在两人并肩走回去的时候,他们下榻的客栈周围乱哄哄的,一个全身发白的身影扛着个什么东西在昭禾面前一晃而过,快的像是一道风一般,昭禾被这股力道带的往后退了退步子,很快就看到千鹤老人在身后一便追着一边着急的大喊着:“拦住他啊!快拦住他,他将师公偷走了!”
师公?楚淮南,昭禾皱眉回忆着方才那人路过自己的时候同自己打的那个照面,白衣白发白袍,不是百里玄机吗?好大的胆子,抢男人抢待自己头上了。
百里玄机轻功极好,不消片刻人就已经不见了,李安安抚的拍了拍昭禾的肩膀。他正提气想要追上去,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架在了昭禾的脖子上。
架着剑的这个人,昭禾也认识,正是楚淮南手下的得力暗卫,墨池。
这俩人过去也算是有些交情,故此,瞧见这样做的墨池,昭禾不能理解的瞪大眼睛,墨池在开口,说出的却是一句毫无感情的话语。“你放心,只要你不追上去,我的剑就不会伤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要背叛楚淮南?”
墨池好笑的看了一眼昭禾,眼睛里腾升起两簇小火苗,“是我要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皇宫有诈,还是跟着去了,你若是不跟着去,我们主子怎么会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
昭禾无话可说,墨池说的的确是对的,都是她……她的愚蠢害了楚淮南。
瞧着百里玄机跑远了,墨池也就收回了手上的剑。冷冷的道:“百里国师自有医治主人的妙计,就不劳殿下放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