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房门后偷听的昭禾为君乐操碎了心。
好不容易为这两个人营造的好机会是为了让他们表明心迹用的,为什么要扯这些有的没的?
昭禾侧耳听到时候,房间中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人说话的样子,等了许久。
“因为……昭禾,并不是我的妹妹,”李安终于肯抬起头看向君乐,君乐因为这目光有些羞涩,低下头避开笑道。
“怎么会……她不是唤你兄长吗?”
李安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面色很是郑重的开口道:“不是兄妹,昭禾,是我的心上人。”
房间中彻底没了声音,就连在房外站着的昭禾也像被雷劈了一般。
心……心上人?
李安在说什么?
一阵寂静后,忽然听到房间中慌乱的起身声音。
“我,我要回去了,今天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饺子了。”
君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等昭禾回避,房门已经被从里面拉开,君乐和昭禾正撞上,四目相对的时候,无言尴尬。
“君乐,我……”
不待她开口,君乐已经绕过她,快步离开了。
昭禾想去追,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迈出步子,君乐那满脸伤心的样子此刻定然不想让别人看到,尤其是昭禾吧。
她看向还安坐在房中的李安,半分不解,半分恼怒。
“兄长为何要如此说?”
她自认李安之间绝无半分男女之间的情谊,往日如此,今日亦然。
李安的心也是慌乱的,他没料到昭禾就在房外,可是此时再想解释些其他的已经迟了,只能淡漠的抬头。
“你觉得,我是为何?”
这看向昭禾的一眼竟不再掩饰,眼中的深情让她一愣,向后退了两步。
“我从未对你有过那种想法,只拿你……做哥哥。”
李安的眼中闪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了,他低下头继续摆弄放在自己面前的饺子,淡淡道。
“我也是如此,只是借你这个妹妹挡桃花……而以。”
昭禾的脸上蓦然红了个通透,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君乐她明显当真了,兄长,你不喜欢她直说就好了,害得我,,,,,,”
她都不知道拒了会不会原谅她。
李安仍就是神色淡淡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摆弄着自己的饺子,“谁让你乱点鸳鸯谱,这是对你的惩罚。”
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昭禾轻轻的给了李安一个白眼,两人之间的气氛看着好像尤回到之前那种和睦。
“她哪里不好了,我觉得她做我的嫂子最好不过!”
她还在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的好友鸣不平,李安应景将一口气轻轻叹出声来。
“昭禾,莫要胡闹了。”
他很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让昭禾疏远了他。
昭禾是明白的,在李安面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不好轻易请辞,正难受间,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家主人私宅。”
正是疾步冰冰冷冷的声音,有人闯进来了?
昭禾正好奇,听到一个熟悉清朗的声音。
“洛某无意冒犯,只为寻人。”
倘若是寻常时刻,这位洛公子纠缠上来,昭禾定然苦恼不休,可眼下她和李安处境正尴尬,巴不得这样一个挡箭盘跳出来。
“莫要再往前,否则休怪在下得罪了。”
眼看着外面要打起来,昭禾连忙从房间中走出。
“住手,”从房间中走出果然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寨河连忙拦在中间,对疾步解释道:“他是来找我的,我来解决。”
一边又转身面向洛子旬,好奇的问道:“怎么找到这来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洛子旬平时那副高冷的样子看到昭禾就全然变了,变得……异常欠揍。
“你莫不是忘了,你的一个什么东西还在我这?”
他这会说的隐晦,昭禾却是明白的。这厮又想拿卖身契威胁自己。
只是她看在洛夫人的面子上全然不同他计较,只笑眯眯的问道。
“在你手里又如何,你准备还给我了?”
“你想的美。”洛子旬神色冷冷的。伸手已经将昭禾的领子提起来,“跟我回洛府,做我的小丫鬟。”
这么没面子的被提起来,昭禾意思意思的挣扎了一番,还不忘对疾步喊道:“你回去告诉兄长,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得了空就来看他。”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拉出院子,刚刚到避开李府视线的地方,洛子旬就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松手将她放了下来。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出来。”
昭禾离开李府后就松了一口气,回头就对上洛子旬不满的目光,好笑的做讨好状。
“是是是,是我自己想要出来,多谢洛公子帮忙。”
洛子旬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面上不屑,心中却对这种恭维很是受用,唇角不自觉的挑起。
“不过话说回来,你来找我,到底因为什么事?”
洛子旬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跟我来。”
看他神情严肃,昭禾也顾不上闲扯皮,亦步亦趋的跟在洛子旬身后。
洛家家风一向清廉朴素,除了洛夫人有乘马车轿子等代步工具的优待,像被洛丞相刻意培养的额洛子旬,出门多是用步行的。
所幸李府和洛府同在燕都,距离也不远,穿过几条街道便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学子们休沐日子的影响,今天的街上的摊市分外热闹,不少小商贩看到她们身上未来得及换下的学子服,都热络的打着招呼。
昭禾平日鲜少有时间在街上闲逛,此刻就像是被集市迷了眼,目光在那些商品中来回流连着。
脚步不自觉地就停在了一家摆玉的摊子前,那老板见来了两位金童玉女一般的客人,看着也是喜欢,当下热络的招呼道。
“您尽管看,可有喜欢的物什,老汉可以给你们便宜些。”
面对老板的质朴和热心,昭禾轻轻一笑,手越过众多玉饰,径直拿起一块玉佩来。
着玉佩做工说不上精致,玉质也很浑浊,可就是那种仓青色的颜色格外出众,带着一些通透的质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