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第一次开口说个情话意图调戏人的昭禾就被人这么不识风月的挡回来,一时间倒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拯救自己营造的尴尬气氛,怎么说……那就随了你的意,让墨池负责吧。
估计墨池听到要瑟瑟发抖一番吧。
她还年轻,还有些前途要挣,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死于跟自己主子争女人这种风流事上。
楚淮南趴在床沿上,支着下巴,看昭禾。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昭禾也愿意对着他展露自己的情绪了,不同于他化身阿楚时对孩子的喜爱。
是那种小姑娘对心上人的喜爱。
让他怎么能看的够。
可是再看下去怕是要恼羞成怒了,楚淮南识相的收了手,不动声色的替人化解尴尬。
“衣服不是我换的,责任却是我要负的。”
他半直起身子,忽然缓缓靠近昭禾,几近将昭禾逼退到墙角。
于谈恋爱一途上,昭禾才刚刚开始摸索,连情话都说不利索的战五渣自然被人赤裸裸撩人的举动吓到,双手没有力道的隔在人胸前,看着就是颇无力的推拒。
楚淮南还是一味的靠近着,直到了两个人鼻尖都要撞在一起的距离,才堪堪停下。
这么近的距离,昭禾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小心翼翼的别开脸,不去看那张放大后更加俊俏的脸庞,却在心虚中看到人缠着层层白色纱布的右手,当即顾不得娇羞,紧张起来。
“你的手要不要紧,要不要配合着外敷吃点什么药?”
楚淮南轻笑一声,身子向前靠近了半分,那粉薄的双唇将贴未贴的要覆在昭禾的唇上。
“药不就在我眼前吗?”
低语后就不再犹豫,将昭禾的唇彻底含住,灵活的长舌撬开人的贝齿,与还在不知所措的人缠斗着。
昭禾轻轻的嗯了一声,随着人温柔的动作慢慢放松自己。
房间内是一室的温情,房间外却是墨池深深的绝望。
那条纤细灵动通体发红的小怪物正伏在石桌上与她“深情”的对视着。
墨池快被赤蛇吓哭了,这么古怪的品种她也不知道有毒没读,造孽呦她不过就是给昭禾换了一个衣服而已,怎么换出这么一个小怪物?
这小怪物凶猛的紧,总是绷着身子试图向自己扑咬过来,偏是昭禾养的小宠物,她摔又摔不得,打也打不得,只能神经病一样陪着笑脸跟这货商量着。
“我警告你,你不要试图咬我哦,我……我我百毒不侵的!”
赤蛇像是听懂了一般亮了亮獠牙,一副不如我们试试的模样。
墨池的惨叫回荡在小院中的每个角落。
……
墨池被君乐求助的时候曾经包揽过,最多明日午时,一定把昭禾毫发无伤的送到太学院门口。
如今毫发无伤是做不到了,但是守时还是要做到的。
次日午时刚至,一辆看起来无甚显眼地方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太学院的门口。
看到驾车的正是自己等候多久的墨池,君乐欣喜的迎上,最终还不忘不客气的抱怨道。
“你怎么来这么晚?”
君乐张了张嘴,有些委屈却没与办法为自己辩解出声。
她她她倒是也想早点,也得自己主子放人不是。
听见马车外面好友的声音,君乐也按捺不住,伸手撩了帘子来,精气神还算不错的跳下马车同君乐打招呼。
“阿昭,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还不放心的拉着人的手左右查看,接受着好友的关心,昭禾也是心中一阵暖意。
“放心吧,我没事。”
挨过鞭子的地方,楚淮南也亲力亲为的为她上过药了,她现在困得要命,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墨池撇了撇嘴,临来前昭禾为了不让君乐担心,特意换了一件“保守”的一身,若是君乐能看出来受伤,那才有鬼勒。
然而君乐却惊叫出声,指着昭禾脖子上的印记道。
“你这脖子上的青紫是怎么回事,他们拿鞭子勒你了?”
蓦然爆发出的惊呼让昭禾脸红,她连忙伸手盖住自己的脖子,这可不是用鞭子勒出来的,而是成蹊……
君乐未经人事,自然不懂,此刻气愤难平,昭禾真是生怕她拉着自己去报仇,说出去可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墨池已经捂着肚子笑倒在马车上了,这个君小姐,真真可爱啊。
“她笑什么……”
君乐还在懵懂中,这种感觉像极了自己又惹了个笑话。
昭禾瞪了一眼笑成团的某人,拉过君乐就向学院里走去。
“没什么,怕是羊癫疯发了吧。”
两个小姑娘有些时候没有见面了,昭禾此刻虽是困顿,也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听着面前人眉飞色舞的讲述。
“你不知道啊阿昭,洛子旬为了救你,请愿书的招都请出来了……”
也是平日里锦衣阁作恶太多,导致恶名昭彰,洛子旬正是利用了这群学生的热血,几句话就煽动除了众怒,鲜少有人不愿意帮忙的。
在朝廷作恶多端的鹰犬和自己同桌的性命面前,很多人选择了后者。
“昭禾,还是你厉害,这么多人愿意帮你。”
昭禾摇了摇头,尤不相信自己哪有这么好的人缘。
却不知道洛子旬的煽动固然起到了作用,可她那场临危不乱的表现加上案首的光环,也为自己加了不少的印象分。
其实洛子旬带着圣旨来救她那会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只是后来成蹊这个小气的男人一句没提,试图将洛子旬救人的功绩抹杀的一干二净,还是自己遵循着记忆问道。
洛子旬是不是来救过我?
那时楚淮南的模样甚是傲娇,答非所问道。
就算那小子不来我也有办法把你救出来。
就算拆了那个大理寺,他也要救她出来。
他不像洛子旬那般工于心计,或者说在听到昭禾出事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计谋都变得没用起来。
唯有一个念头,用最粗暴简单的法子赶到她面前没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