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干儿子和刘焉儿子的事儿,老董又泡了个澡。好好享受了一番八号技师,和罗珊娜的全套服务。
出来之后的他非但感觉神清气爽,而且人都升华了,确认心中毫无邪念后,才吩咐小黄门孙英道:“走,去太常府,找老夫的女神。”
见女神前就该端正态度,一定要虔诚。
不能像后世的舔狗一样,嘴上喊着人家‘女神’,脑子里指不定已完成一套广播体操,快速实现了颅内高潮。
到了太常府,熟门熟路都不用人通报。
然后眼睛一晃,便看到一袭影子向自己奔来,老董起身抱起后不由乐得笑呵呵:“婉儿,想姐夫了没?”
“想,想死了……”坐在老董胳膊上的蔡婉,回答很诚实,诚实到嘴角都不自觉留下晶莹的口水。
擦了擦后还忍不住问道:“丑大叔……”
“叫姐夫。”
得了卫觊的亲笔信后,老董远在塞外便已让人在洛阳造势,董母知道后当即派人前去纳采、问名、纳吉,等老董回到洛阳时,六礼已进行了一半儿。
原本老董不想这么麻烦的,毕竟东汉到东晋的时候婚娶流程已经简化了。可蔡邕却不同意,且人家给出的说法也很有道理。
说是东汉婚娶流程简化是因时局动荡、战乱不休,而老董你吊民伐罪、安邦守国,若成亲还不作表率恢复古礼,岂不是表示天下仍在动荡当中?
这个马屁拍得精妙,老董乐呵呵同意了。只是隐约听说,蔡邕兴冲冲将这消息告诉蔡琰时,第二天菜就咸得无法下咽。
“姐夫……”蔡婉不在乎这些,又急切地问道:“成亲到底是什么?”
“成亲啊……”老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简单道:“就是一男一女觉得对方非常好,以后就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那是不是以后吃饭也要在一块儿,你吃啥阿姐就吃啥?”
“嗯……”老董不理解她的脑回路,点头道:“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然后,蔡婉便很认真地看向老董。
然后还伸手柔嫩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点头认可后语出惊人:“姐夫,要不你连我也娶了吧?”
老董当时感觉脑海中一声霹雳炸响,耳中全是嗡嗡的回声,脸上乐呵呵的笑意也瞬间凝固起来。
“胡言乱语!”幸好此时蔡邕出现,一把从老董胳膊里抢走蔡婉,伸手就要揍:“为了点吃的,你卖了琰儿就算了,现在更连蔡家的脸都不要了!”
老董见状反应过来,赶紧去拦:“岳丈……”
“什么岳丈?”
“就是外舅的意思。”
“你与琰儿尚未完婚,老夫还不是你外舅!”蔡邕怒不可遏,丝毫不给老董面子。
然后老董就乐了,道:“汝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老夫……”
“老夫在此,你也敢自称?”
“蔡伯皆!”谁知老董突然大怒,道:“是你说的老夫尚未同琰儿完婚,那老夫便是当朝相国!”
蔡邕一下不吭声了,被老董拦在半空的手,也没了力道。
老董才又笑呵呵救下蔡婉,又故意道:“伯皆啊……老夫北征前命你编纂经论通义,并搜罗历代名着典籍刊印天下,作为随后科举的教材。”
“如今油墨凋版都已研究出来,教材怎至今还不见影子?”
“对,怎如今还没个影子?”躲在老董身后的蔡婉,还气呼呼地出来帮腔。
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样,蔡邕简直要气死。可稍有动作,便听老董发出一声鼻音儿:“嗯?……”
“相国,修史才乃国之文业根基……”无奈的蔡邕,只能开口解释。
话刚说一半儿,老董又一哼,脑袋四十五度角一台:“那你是在教老夫做事喽?”
“卑职不敢。”
出门儿看到这一幕的蔡琰,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最后将两者优化结合,直接被气笑了:“熹平四年,时任议郎的父亲有感经籍距圣人着述的时间久远,文字错误多,被俗儒牵强附会,贻误学子。”
“便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飏等人奏请正定《六经》的文字。”
说着走向老董,当着老董的面拧了一下妹妹的脸后,才继续道:“先帝批准后,父亲以隶书将《书》、《诗》、《礼》、《易》、《春秋》和《公羊传》、《论语》儒家七经写在碑上,便是熹平,已是天下最正统权威的经书通义。”
这事儿老董知道么?
他当然知道,甚至凋版也早已刻好了。
他就是在欺负蔡邕。
就算说出这事儿,他也能再说出经书太少、不够丰富等诸多借口。
但这话由蔡琰说出来,老董自然老实闭嘴。
哪怕蔡婉可怜巴巴地抱着他的大腿,让他管管自家的凶婆娘,他也假装当没看到。
甚至带蔡琰上车离去时,还能听到蔡婉悲伤叹息:“夫纲不振,如何振天下?……姐夫你变了,自从与阿姐订婚后,就不爱我了。”
于是,马车离开时便伴随了老父亲的痛惜喝骂,以及可怜萌娃的放声大哭……
……
这次两人没有去市场上逛,毕竟如今洛阳繁华胜去年数倍,且老董在民间的声望也水涨船高,再露面的话说不定还会引发治安问题。
尤其最近两人订了婚,女儿家脸皮薄。
万一集市上有人恭祝‘早生贵子’啥的,蔡琰恐怕就不会在车里,而是会躲到车底……
所以两人一路出了开阳门,去了洛阳南面的洛水河畔。
恰好天气也不错,虽说免不了有些热,但寻了处河滩有阴凉的大树,再铺上凉席摆上瓜果点心,野餐的感觉一下就出来了。
这时候不用老董主动,蔡琰已十分自然地依偎在他身旁。
然后凭借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发现老董竟没什么反应,不由起身蹙眉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老董哪有什么心事儿,只是此时心思很纯洁而已。
但为了不穿帮,只能满脸愁容地一抹脸,点头道:“老夫太难了,琰儿,我最近压力很大……”
“哦?……”蔡琰明显不信,杏眼里满是‘编,你接着编’。
“首先第一件事儿,就是老夫想不通,为何会有男人不喜欢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是十足十的白富美。”
“条儿正盘儿靓腿长就不用说,尤其胸……咳咳,兄长怎么说也是为孝廉,最主要的是有心机胆略,嫁妆也十分丰厚。”
“你是在说甄家那女子?”
那时蔡琰也在呼和浩特,对甄家一事有所耳闻:“子龙、文远、方理、公明四人,还没有同意的?”
“可不。”老董苦笑,道:“这事儿老夫都没敢跟甄家说,生怕甄家小娘子气不过跳井了。”
“后来还想着实在不行介绍给张飞,但张飞毕竟不是老夫嫡系心腹,肥水流了外人田,老夫舍不得。”
“公明就算了,他已有心上人;子龙一表人才,日后必不缺良配;至于方理……”说起高顺,蔡琰忍不住都笑了:“方理也有婚约在身,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
“方理已有婚约?”老董还真不知道,随即感念家里果然得有个女主人,替自己操这份心。
“只有文远,一心想着靖平边塞,恢复祖上未竟之心愿。如若让他娶了甄家长女,想必会消解一些他的执念吧?”
“唉……”老董闻言便摇头,摊手道:“可他似乎搞不清,现在是张辽张文远,不是不近女色的唐僧唐玄奘,串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