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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乞分、乞半兄弟两人脸上的伤口都开始愈合了。乞半可以下地走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以照顾自己的兄弟乞分。乞分可能是彻底地毁了容,有些心里障碍,变得不爱说话,不敢看人。特别是看到卖儿的时候,更是赶紧低头、闭眼。
为了保护卖儿的安全,灰衣护法士两人,一直没有离开,守护在一边。
黑衣师兄也没有离开,几乎是每天晚上都教卖儿道家武功——自然拳。庄子不在家的日子,都是由黑衣师兄教卖儿。黑衣师兄根据自己对道家学说的理解,和对道家武功心法的理解,结合庄子的思路,把自然拳演练下去了。
他们三人不仅住在家里保护卖儿的安全,还负责串联活动,把那些来漆园的道家护法士都串联起来了。
这段时间,来到漆园的道家护法士,已经达到近千人了。几乎杨朱时期追随杨朱的护法士,健在的,都找过来了。他们得知庄子的意图后,都在漆园镇周边找了一份工作,或者!在漆园内的其他地方找了一份工作,潜伏下来。不能说是隐居,而是潜伏。他们的目的还是为了保护庄子,配合庄子。
庄子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检查一下卖儿的武功。
“庄哥哥!”
见庄子回来了,卖儿又嗲得要哭,叫“庄哥哥”的声音中,都带着嗲嗲地哭腔。
“我练给你看!都是黑衣师兄教我的。”
卖儿想在庄哥哥面前表现表现,很是积极。来到院子里,摆弄架式,认真地演练了起来。
看完卖儿的演练,庄子摇了摇头,不是满意。
“庄哥哥?”卖儿很失望,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不是!”庄子又道:“我不是说你练得不好,按照武术来看,你练得相当地到位了。可是!作为道家武功,我总是觉得,哪里有不妥之处。”
“怎么不妥?”黑衣师兄心里也有些不高兴,问道。
“我觉得,没有突出我们道家的特点!太刚了!”
“太刚了?”
“怎么太刚了?”
“太刚了!”庄子解释道:“道家学说思想和道家武功心法,都讲究后发制人,讲究以柔克刚。可我们创造出来的道家武功,也应该这样。这样!才有我们道家的特色!我觉得!”
庄子说着,摆开一个架式,示范着说道:“比如说这个!作为我们道家武功,就应该用意不用力!只有用意,我们才能做到身体上全面放松。”
庄子把卖儿刚才演练的套路,全部演练了一片。结果!他自己非常地满意。经过改变心法后,用意不用力后,套路练起来更流畅了。在外表上面,也显得很优美。在身体感觉上面,也特别地轻松。总之!什么都好。
“嗯!就这么定了!用意不用力!卖儿!你按照这个心法,演练一遍!用意不用力!还是一样假想面前有敌人,什么都不变,就是不用力。你试试!不用力后,身体更灵活了。”
尽管庄子讲得天花乱坠,可卖儿还是不敢相信。
在庄子和黑衣师兄的催促下,她才演练了起来。结果!还没有演练三招两势,她就不干了。
“庄哥哥?这不用力,这怎么打架啊?打架不用力,那还打什么架?”
卖儿停止了演练,冲着庄子嚷嚷了起来。
“再练!静下心来练!”庄子非常严肃地喝道。
卖儿很不情愿地看向黑衣师兄,见黑衣师兄不说话,不支持她,她僵硬在那样,就是不想再练。
黑衣师兄见卖儿僵在那里,他怕庄子要发火,赶紧摆开架式,一招一势地练了起来。练了一遍,没有感觉。再练一遍,有了一点点感觉。再来一遍,嗯!有感觉了。再来一遍,他有些悟道了。
“卖儿!练!听庄子的话!用意不用力!而且!还要慢!只有慢,你才能悟出其中的奥妙!”
卖儿又看了看庄子,再看向黑衣师兄,见黑衣师兄还在继续重复着练,她这才摆弄架式,又演练了起来。
一遍!没有感觉!
两遍!仍然没有感觉!
……
一直练到第七遍的时候,她才有了一点点感觉。一直练到天黑,做晚饭时间了,卖儿才渐渐悟出了其中的奥妙。此时!她已经舍不得放下了。
练!再练!只有不断地练习,才能悟出其中的奥妙!自然拳的奥妙!
庄子摇了一下头,回堂屋去了。
黑衣师兄也是看着卖儿笑了笑,跟在后面进了堂屋。
乞半傻笑着从厨房里出来,弯腰给庄子行了一个礼,小声地说道:“晚饭我做好了!”
庄子黑着脸说道:“以后你自己做饭自己吃,我现在还不放心你!你懂的!在我还不放心你们之前,不吃你们做的饭菜。”
乞半一听,当场双膝一屈,跪了下来。说道:“我乞半愿意一生追随庄子、追随卖儿。我乞半兄弟两人的命,都是庄子你们给的。”
“起来吧!别来这一套!我要看的是一个人的实际行动!而不是表面上的那一套,又是下跪又是保证的,谁信?”
“这?”乞半磕了一个头,只得爬了起来。他知道,要想让庄子接受他,还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特别是卖儿!要想卖儿接受他,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此时!正好赶上两个灰衣护法士回来。两个灰衣护法士见状,赶紧说道:“我吃!我肚子饿了!”
“我信!吃死了你们替我报仇!”
两人也不管庄子是什么脸色,进了厨房,盛起来就吃。
“嗯!我也信你!”黑衣师兄跟在两个灰衣护法士后面,也进了厨房,拿起碗来,盛了就吃。
在这段时间里,黑衣师兄充当了庄子的角色,给乞半、乞分兄弟两人讲道。
他现身说法,说着自己的经历。说他是如何被杨朱师父感化的。曾经的他,也是一个善恶不分的人。他的心里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家人,别人的生死好像与他无关。可是!自从听了师父杨朱讲道后,他就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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