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哥哥这么说,她便会信,只是,她却知道,参秦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相信的。
她的地位稳固之后,她便也不巴着参秦日日来她的房里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参秦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再来了。
“嬷嬷,今日你去请太子殿下过来吧。”
合嬷嬷面上一喜,也明白江瓷年是什么意思了,这些日子,她也是看的急死了,多次明示暗示的,太子妃都是不为所动,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今日终于是要请太子殿下过来了。
江瓷年都已经焚香沐浴过了,却仍是不见参秦过来,心中如何会不气愤,派了人去打探,才知道,太子殿下已经在徐姨娘处歇下了。
合嬷嬷的确是把话给传到了,只是参秦此时一想到江瓷年便会想到江枫,心中不由得就一阵膈应,哪里肯来,倒是去了徐何蓉的院子。
他不来,可是江瓷年可不会就如此放任他轻贱自己,那徐姨娘原本都是铁定失宠之人,如今却是因为自己复了宠,她可是知道,那徐何蓉从来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若是在此时复宠,那她还不蹬鼻子上脸,不将自己看在眼里。
“去,帮本宫更衣,我倒要去看看。”
江瓷年已然决定,众人哪里敢有异议,便也不再坚持,帮江瓷年更衣,裹了厚厚的裘衣,拿了暖炉,才出了门。
徐何蓉向来柔顺,被冷落了一个多月,此时见到参秦,依然巴不得将自己整个给贴上去了,所以,江瓷年到来时,两人早已滚做一团。
房内娇喘声声,只让江瓷年觉得甚为屈辱。众人阻拦不住,她已经将门给踹开,进了内室。而那些下人可不敢进来看见了太子的好事。
“啊!”
徐何蓉一个尖叫,却是含笑将自己的柔软更贴近了参秦,参秦眸光一凌,却是并未看向江瓷年。
“怎么,太子妃是耐不住寂寞,想要与徐姨娘一起伺候本宫吗?”
“你无耻!”
房间之内的**之气,真真刺激了江瓷年的神经,没过多思考,已然提起桌上的茶壶就要扫向参秦,却是被他给拦下了。那茶壶碎裂之声,响开,外面的人虽然担心江瓷年却也是只能守着,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妃,你应当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想让自己的名声更差一些吗?”
说道名声,江瓷年的脸色更差了几分,他应该知道,那并不是真的才对啊,“原来你也是这么想我的?”
参秦冷哼一声,下身却是动作了两下,徐何蓉也是很卖力的叫了两声。江瓷年咬着唇,眼中已经有点点泪光。
不再说话,直接冲出了门外,作为女子,她自然也知道,若是胡搅蛮缠下去,参秦肯定会烦的,倒不如这样,让他心里烦躁。
果真,江瓷年走后,参秦当真是没有了兴致,任徐何蓉再如何挑逗,都是没有再展雄风,而且不大一会儿便离开了,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句徐何蓉最想听到的解了她的禁足。
长公主早前也听说过外面的传言,但是,她倒真是没有在意,毕竟,她的一双儿女,她是了解的,若是兄妹和睦,百年之后,她自然是了无牵挂的。
可是,合嬷嬷都回来问了,可见瓷年在太子府已经受到了一些影响,让她如何还敢不重视。
江枫的心里憋闷的很,从太子府出来之后,并没有回长公主府,而是去了芯玉楼,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又喝了阵花酒,江枫回来时,夜已然深了,而且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此时,长公主府,除了更夫还在巡逻打更,都已经静悄悄的了。
他此刻只想着,赶紧回房睡觉,今日他当真难受极了,越是看见瓷年,他便越觉得难受,心中也害怕,她听到此事,回受了什么影响。
可偏偏,看到她的亲笔书信,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他当真喜欢那个妹妹,原本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娶亲,但是,瓷年出嫁那天他知道了,他想要娶一个像妹妹一样的女人,或者,他想娶的根本就是瓷年,但是她却是他的妹妹,如何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所以,见到东迟时,他几乎是把持不住自己的,她是迄今为止,与妹妹最为相像的一个女子。
因此,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记了自己的那些冷静和隐藏。
然而,思来想去,他却只有四个字可以对她说,无稽之谈。或者他对她的感情本来就是一场笑话,无稽之谈。
拒绝了小厮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江枫躺在床上,心中才没有那么的难受了。
可是,随即,江枫便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胳膊。“谁啊?”
“你这逆子,你给我起来。”
长公主已经在江枫的房间里等了整整一晚上,此刻他才终于回来。原本,长公主也是不管他几时回来的,却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之晚。
“娘,你干嘛,快让我睡觉吧。”
江枫扒拉开长公主的手,已然转了个身,就要朝里睡去。长公主哪里能允许他如此,掌了灯,看着江枫,她突然觉得,她以往真是太过纵容他了。
“你给我起来。”
一杯茶泼到江枫的脸上,江枫瞬间清醒了,大冷的天,房间里就算有几个炭盆,这茶水却是冷透了的。
只冻得江枫一个激灵,便坐起身。
那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心中只觉得很是气闷,“娘,你干嘛啊!”
“你还有脸说,外面那些传言都是怎么回事?”
“哪些传言啊?”
江枫怎会不知道长公主说的是什么,此时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心慌,更是不想再谈论这样一个话题。
“好了,好了我困了,有什么明日再说吧。”
说着便又拉上被子躺下,只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脑袋里一片清明,哪里是像困了的人。
长公主倒也不急着走,现在她更是不急了,只坐在桌边看着江枫,那不规律的起伏表明,此刻江枫并没有睡着,她老了,觉也少了,自然耗的下去。
原本,江枫以为,只要自己不理她,她很快就会走的,可是感受到身后的那个存在,他却是越发的清醒,如何都睡不着了。
“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枫气恼的撩开锦被,只着帛袜踏在脚踏之上,与长公主对视着,既然躲不过,那他也只能面对了。因为,就算今日混过去了,他依旧逃不过明日。
“那个婢女与你是什么关系?”
“你说的是沈雅若的那个婢女吧?”江枫倒也并不避讳,“我与她自然是没有关系的,只是,见她与瓷年有几分相似,才招抚了几分。”
“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