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来不同第一次来的感觉,第一次她就是纯属走走过场,而这次确实是认真听着老师傅跟自己讲一些首饰的制作过程。
就好像他们的感情在经过历练之后不再那么浮夸。
"少奶奶跟总裁能再在一起也是我们全厂的心愿呢,您不知道听说你们离婚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吓坏了,你们俩怎么能离婚呢?"老师傅一副出了天大的事情的模样说他们。
傅执站在小幸旁边静静地看着小幸此时有些为难的表情却是一个字也不说,只听着。
小幸抱歉的笑着,她是很抱歉,抱歉让老师傅失望了,当初做戒指的时候老师傅也是非常热心,像是对他们充满了希望。
小幸想,她大概真的伤了老师傅的心,但是他们是真的离婚了。
"当年您帮我们做的戒指非常好,我一直记着呢,至于离婚的事情,当时我们都有彼此的逼不得已。"小幸低声解释。
老师傅有些责备的望了她一眼:"少奶奶这话说的,夫妻俩在一起,哪有一直那么和和乐乐的时候,逼不得已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什么事俩人都要商商量量的,离婚就不对了,还好前几天我们看了报纸,知道你们复婚了,我们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老师傅说着又笑了起来,小幸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大家都用那种恭喜的眼神看着他们,于是她只能无奈的抬头看了傅执一眼,见傅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说不澄清,还真的就不解释了呢。
任由大家都以为他们复婚,他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也只是想给人们造成一个假象?
还是想让这个假象就这样一辈子,他是打算就这样跟她一辈子?
那他就想的太简单了,她可不愿意这样跟他一辈子。
"其实我们——"小幸张了张嘴。
"咦,少奶奶你的戒指呢?总裁你的戒指怎么也没戴?"
小幸只是站在旁边转头看他的手,然后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他们的戒指啊——
她的在,但是她突然想,要不要拿出来呢?
因为他的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她是见过的。
老师傅看着他们俩手上都是空空如也不自禁的就不高兴了:"你们不是复婚了吗?"
小幸不敢撒谎说什么戒指丢了之类的话。
傅执更是看了眼自己手上,然后淡淡的说:"在家里,早上洗澡的时候摘下来忘了戴。"
这样也可以?
小幸震惊的望着他,然后便是又回头看着老师傅,不敢说话了,只是观察老师傅信不信。
"哦,那少奶奶也是早上洗澡的时候——"
"师傅你就别问人家小两口的私生活了嘛,给人家留一点隐私权。"厂长在旁边立即打哈哈。
小幸心想,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俩之间可没有共同的隐私了吧?
只是各自有各自的隐私。
在站在那个大花园里,还是有些小花已经开了,但是大多数都是刚刚发芽,跟她那次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
她独自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一年四季尚且跨度这样大,何况他们的感情。
突然就笑了,似乎也没什么好困惑了。
厂长看到小幸自己站在那里便走过去打招呼:"少奶奶在这儿呢?"
小幸微微侧身,见到厂长来了才又微笑:"厂长。"
"嗯,是不是感觉这里不如那年你们来的时候好看?"
小幸只是微笑着,因为知道这是厂长跟他夫人栽的,所以她自然不会乱说话。
"今年我太太的身体大不如前,以后她恐怕也不会再来休整,真不知道以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您太太身体不好吗?"她担忧的问,脸上从容的神情一下子变的紧张。
他点了点头:"是啊,这两年一年不如一年。"
小幸转头望着那片花花绿绿,怪不得觉得今年好似少了些什么,突然明白过来,少了的是感情。
"可以派专业的人过来修一修,到时候您也可以带着您太太过来观赏。"
厂长摇了摇头:"去年我找人来修剪过,她的心情更是不如以前了,说什么旧去新来的话。"
小幸看着厂长低着头很无奈的样子不自禁的心里也有些不好过。
本来这世界就是旧去新来。
真的有生生世世常相随的美事?
小幸心里明白,这一世这样执着,来世她大概会活的很随意。
"今天你们俩刚进来我就看到你们的手上没有戴着戒指,只是想着你们俩的私事我们做下属的不好过问,但是师傅年纪大了,也有点倚老卖老,总裁是个很长情的人,看得出他还对你有感情,少奶奶,我多句话,做女人的适当的温柔一点,姿态低一点总是没什么好被人说闲话的。"
小幸静静地望着厂长,等他说完后又望着那片花田。
姿态低一点?
难道她没有低过吗?
只是,对他来说却没什么用了。
她也盼着呢,盼着他告诉她,他想要个怎样的她。
她一定会做到。
只要有了目标,过程便显得简单的多。
但是他会说吗?
他不会,他只会在难受的时候说几句让她受不了的话。
他不打算轻易饶了她,她也在他身边。
除非他赶走她,否则,她想,她就会跟他一直纠缠下去。
反正别的人,别的事,似乎都与她无关。
老师傅跟傅执还在参观,这几天正好来了几块宝贝,老师傅说:"最好的还是给您留着。"
傅执浅浅的一笑:"有劳了!"
老师傅笑着问:"这两年多你拿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回家,少奶奶回来看到可有很激动?"
"她还不知道。"他低声说着,抬眼间看到小幸跟厂长从外面回来。
"哎,你们虽然年轻啊,但是岁月总不该用在那些不该用的地方。"老师傅还是有点不高兴了,从傅执的话里,经历了大半辈子的老师傅心里自然有个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