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记得穿运动鞋出去。"他低低的说了声。
一室的寂寞被他轻易地就打破,她破涕而笑:遵命!
傅执这才又抬眸看她,漆黑的鹰眸一下子便能到达她的心底,她的心底软软的很容易就被看清了。
他却无奈叹息:"你这么容易感动,在外面的时候是不是也常常被人感动?"
"嗯?"
小幸没听清,她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这句话总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
"没什么!"他低声说,像是当自己刚刚说的话只是自言自语。
他怎么会问那么愚蠢的问题,她肯定被感动过啊。
但是小幸却在听到他说那句没什么之后有点受不住的,眼泪差点就要跑出来。
"李阳他没帮我洗过脚。"
她的嘴巴有点倔强的嘟着,水汪汪的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头顶。
他一抬头便撞上她的大眼睛,一双幽暗的眸子里有些呼之欲出的东西,最后却只是淡淡的一笑:"你这么蠢,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帮你洗脚?"
小幸听了这句话倒是没有不高兴,因为她不管自己怎样,重要的是后面的那句。
他愿意帮她洗脚。
"愿意洗一辈子吗?"她情不自禁的就脱口而出。
"不愿意!"傅执干脆的一声,没有任何考虑。
然后把她的一双脚都放在脚盆里站起来看着她,修长的手伸到她的下巴一下子捏住,逼迫她昂首与他对视着。
"偶尔给你洗一次就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了,还想让我每天给你洗?"
"那我每天给你洗?"
小幸说完就立即后悔了。
"嗯,这主意不错!"傅执很认真的赞同,一边点头一边用他那勾魂的眼神看着她。
"偶尔给你洗一次就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了,还想让我每天给你洗?"于是小幸学着刚刚他的口气他的话对他说道。
"岂有此理,嘴巴越发的刁钻了。"
他又上前一点,绕过洗脚盆,衣服直接已经贴着她的脸。
小幸的眼前一下子黑了,再然后就感觉被骑着。
傅总竟然学着她平时的姿势,只是他却立即扑到了。
然后她眼花缭乱看不清他,他却很有耐心,轻轻地撩着她不小心吃到嘴里的几根头发。
他笑了一声:还挺销魂!
小幸只觉得面红耳赤,耳朵嗡嗡的响的厉害。
但是嘴巴好像已经失去了说话功能,只是喉咙里咔着一些什么却就是读不出来。
只能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那颠倒众生的脸。
情不自禁的就被迷住,情不自禁的就失去自我,只是那么痴痴的望着他,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还有他性感的下巴以及他性感的喉结。
小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胡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还是他其实就是在勾引她?
虽然他只是摸她的脸跟她的头发。
"脚还没擦。"
"我帮你擦!"
小幸话刚说完,他的一只手就深下去,然后直接把她给搬到床上。
"啊!"小幸吓的尖叫,因为这真的很可怕,她还没听明白,只以为他要给她擦脚。
这样一来还怎么睡觉?
好吧,她低估了傅总跟被子的能力,还高估了脚的占水量。
当他把她吻的头昏脑胀的时候她可以理解自己脑袋暂时短路,但是后来他把她抱在怀里扯着被子反过来的时候,她才突然明白他说的帮她擦。
"你这么聪明你家人知道吗?"她趴在他的胸膛正对着他问。
他竟然把湿了的那一面朝上,然后他们盖着干的那一面。
"全天下人都知道,除了你!"此时傅总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神格外的惆怅。
似是对她的智商感觉到捉急。
"切!"小幸学着宝宝晚上跟她说的这个字,还有挥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有这么好的男人陪你,你是怎么做到对我做那些事的?"
他低声问她,或许是时间刚刚好,他竟然就那样轻易地问了出来。
"傅执!"她却突然的忧伤,因为他的眼眸里也有悲伤。
在兴奋到了一定的时候——
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吧?
突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又压抑下去,她有些难过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却再也笑不出来,只是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她。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她低了头,因为他的眼神太直接,直接到让她无法不去面对。
抛开刚刚那些小情绪,此刻理智失落的她才是真的她。
那么刚刚那个有些可爱的,任性的小女人又是谁?
不自禁的微微皱眉,原本那白皙的肌肤那么美,却是生了难过之意。
"不是故意?对,不是故意,跟李阳亲吻不是故意,跟李阳在车里也不是故意——"
"你..."
小幸听他说那些立即急了,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眼里仿佛已经绝望的神情,她只觉得心肺里有什么就要顶到自己的嗓子眼。
然后便坐了起来侧着脸不再看他:"你明明知道那都是为了让你产生错觉。"
"可是他真的亲了你抱了你还摸了你,甚至可能还——"
就是那个甚至,小幸震惊的回头望着他:"傅执,你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是在要挟他,但是她真的会走。
他不说话,只是那么平静地望着她,眼里的冷漠让她觉得整个心都在发凉。
她却生气的转身抱起自己身后的枕头朝着他的脸上砸过去:"讨厌,不准再看我。"
她扑上去,用枕头压住他的脸,然后任性的落眼泪,一颗颗的滴在枕头上。
傅执被欺负自然会反抗,只是当他抓着枕头用力一扯迅速的翻身而上,却看着身下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
那一刻,他不经意的又皱起眉,最后所有的愤怒均是因为她的眼泪而默默地隐忍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