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从里面回到车上,抬手在他眼前:"现在好多了吧?"
他的眼前一亮,那白嫩细腻,柔若无骨的手腕上多出来的血红色的翡翠镯子,让她的手腕更加灵动。
还挺有心的,他淡淡一笑,车子出发,两个人拿着身份证到了民政局。
她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几乎根本无法压制。
他其实也稍显紧张,不过想到只是来领个证,其实并不觉有什么好紧张,所以倒是也自在。
但是她再一次感觉如临大敌,在工作上,就算采访在高贵的明星,就算采访再大的政界人物,她都不觉的有什么压力,但是在这个办理她结婚的地方,她竟然紧张的有些喘不过气。
办理结婚证的办公室门口,她根本走不进去,他感觉后面没人跟上转头,看她一手用力的压着胸口的位置,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紧张了。
"只是领个证!"他淡淡的说道,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晶莹剔透的眸子一下子灵动了很多,他说得对,只是领个证,又不是真爱。
所以她迈开步子随他进去。
办理结婚证有点小麻烦要去婚检,他嫌弃麻烦,于是直接打电话找领导,最后两个人只是去那个小房间拍了个照片。
因为太紧张,她的笑容很牵强,傅执也没笑,这样的婚姻不值得他去笑。
但是两人肩并肩的那一刻,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从民政局出来他接了个电话:"我现在有事要立即回公司,你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她一愣,手里捏着的结婚证还让她无法想别的,但是下一刻她立即点头:"是!"
他点点头就走了,那一刻卓幸突然平静下来,就那么看着他离去的冷漠背影。
有什么好紧张?只是去领了一个证件,跟什么乱七八糟的证件根本没多少不一样。
回去的路上她把结婚证再次打开,看着上面的黑字,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就这样成了一个已婚妇女。
中午周园园跟华恩两位超级死党找她吃饭,她刚想要几个饮料,周园园立即提醒:"未婚妈妈不能喝刺激性饮料啊!"
华恩只觉得周围的气氛很诡异,不说话,只是看着卓幸无奈的点了三杯鲜榨的果汁。
"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两天华恩跟周园园都在分析她肚子里的小虫虫到底是谁的。
而她只是淡笑不语,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身边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妹她包包里已经有一个最好的证明。
其实她现在对肚子里的将来要叫她妈妈的小虫虫还没有什么感情,她现在还只是心理上觉得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该被爱的人,仅此而已。
她喜欢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讨厌那些虚情假意,更讨厌扼杀。
"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虽然两个人只领证不办婚礼,但是她觉得死党们不多久后大概会知道这个真相。
一头短发,性格爽朗的华恩眼神深邃:"傅执?"
紧紧两个字,卓幸刚喝了一口清水被呛到。
周园园吃惊的看着卓幸那紧张的样子:"我的天,真的是那个家伙?"
卓幸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美好了,她竟然什么都不说就能被猜出来。
华恩挑挑眉:"我只能告诉你,你家阿姨跟我家阿姨经常一起去买菜。"
然后她是被阿姨给八卦掉了吗?
下午开完会他给卓幸打电话:"晚上跟我回去吃饭,我们的事情要让长辈知道。"
卓幸正在家睡觉,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他听到那边没音也不想浪费脑细胞,只是手里捏着的结婚证,他冷笑了一声,照片上那两个人好不搭啊。
严连从外面走进来:"今晚要不要叫上你的新妻一起庆祝庆祝?"
"有什么好庆祝?"他微微抬眸,然后冷声问道,随后又低头看着结婚证:"今晚不行,改天吧。"
严连坐在他对面,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结婚证翻开:"哇塞,还很有夫妻相。"
傅执就那么冷冷的瞪着他,甚是怀疑自己兄弟的眼光:"你确定?"
"当然,不然待会儿凌越进来你问问她?"严连说着稍微倾身,声音也小了一些,脸上的笑意带着那股子坏劲。
傅执不说话,凌越知不知道对他来讲都无所谓。
曾经他以为爱情很简单,到了年纪就结婚呗,大学一毕业他就向凌越求婚了,但是那女人竟然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消失了,等再见面就是在这间办公室,她坐在现在严连坐着的地方。
他无所谓秘书是谁,只要称职就好。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死心了,就算你站在他面前如何如何他也再没有那种感觉。
如果真爱,岂会那样走掉?
再回头究竟是因为还爱他还是因为钱?
凌越是个很高傲的女人,他突然想起卓幸,卓幸也是个很骄傲的女孩,但是她们俩却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那找个空海悦最大的包厢,叫上兄弟们一起给你们俩庆祝,你提前跟卓记者打好招呼啊。"
傅执微微点头:"今晚会一起去家里吃饭,到时候告诉她。"
严连听他那淡漠的口气却不自禁的扬眉:"我觉得你们俩一定会天长地久的。"
傅执冷笑一声:"何以见得?"
"你说起她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初相识啊,倒好像认识很多年,并且交情甚好啊,我想,下次见面我们要一起改口叫她嫂子了。"
傅执不赞同他的话,想了想也没发现他们俩有什么好亲近的。
凌越一开门就听到嫂子这俩字可想而知多么不高兴,虽然脸上不表示,但是心里说没芥蒂肯定是假的。
卓幸下午睡完觉之后从冰箱里拿了点水果自己切好了放在盘子,摆放成一个漂亮的笑脸。
人生的不如意太多,也处处都有点小惊喜小感动才好,这便是她给自己最好的惊喜。
她喜欢什么都干干净净的,食物放在盘子里也要很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