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其实除了小幸,全都都在撒谎。
或者小幸也没有坦诚面对自己的心。
跟他说了再见之后她握着手机往沙发那里走,心里却忍不住想,为什么要对李阳解释?
他坐在那里望着她走过来倒是笑了一声:"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你是什么意思?我在打电话你为什么跑过去?"她已经被自己搞糊涂了,不,是被他搞得。
所以她生气了,生气的质问他。
"我也是打电话啊,习惯性动作你何必介意?"他倒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小幸努力地睁着眼,恨不得把他给吃了,最后却是忍住:"是啊,你只是习惯性动作却让——"
"他若是不信任你,就说明你爱错了他,如果是那样,那么你该谢谢我让你看清了那个男人。"
他笑着,非常虔诚的。
"那么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他非但没有误会,还非常明白我。"
"傅执,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至少李阳不是。"仿佛挤压了许久的愤怒终于得以爆发。
说完后她却是也送给他一个相当美妙自信的笑容。
于是,男人的样子突然如被侵犯的帝王般,他那样不容置疑的性子,在被面前的这个女人质疑之后,冷鸷目光就那么硬生生的戳向她的眼底深处。
一下子仿佛阴云密布,就要一场暴风雨来袭。
明明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温度,但是那幽深的眼眸却是分分钟就可以把人杀死。
"我龌龊?"他轻笑,低声问。
"再也没有比你更卑劣的人!"她摇了摇头,她已经找不到更糟糕的字眼形容他。
说完后拿了包站起来:"我现在去叫醒儿子跟女儿跟我回去,我真是一刻也不想跟你多呆。"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从他沙发后面要离开,凤眸眯起,像是一道锋利的光剑转瞬就能刺穿人的心脏。
随后他笑了一声,像是放弃了。
转眼,修长的手臂抬起,性感的手指紧紧地捏住她的臂弯,然后杀人的眼神朝她射过去。
小幸完全没能力猜测什么,只是要回头看他,却还不等把他看清就被他拽进那张沙发里。
从那个位置进去,那种进入沙发的方式,真的太特别,太疯狂。
她几乎吓晕过去,眼前一片漆黑。
在睁开眼的时候人却已经被他摁在沙发里,她像个失去挣扎能力的小家伙,因为他的眼神那么邪魅,邪魅的让她完全没法思考。
她想,或者让她没办法思考的是刚刚他把她拽进沙发的方式,她现在还感觉脑子完全眩晕。
她怎么会还对这张脸没有抵抗能力呢?
他那么坏,那么狠,那么绝。
"我很龌龊是不是?"他低声问她,眼里似温柔的一些东西让人看了不禁发慌。
小幸便是发慌了,他突然抬手,轻轻地摸着她额上的黑发,眼神很专注的,手摸到哪里眼睛就跟到哪里。
她的心尖狠狠一颤,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明明很温柔,她却毛骨悚然,觉得骨头里都受了风。
"你见过我做过最龌龊的事情是什么?"他的声音依然很温柔,像是在跟她探讨龌龊这件事而已。
小幸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双透亮杏眸里满满的都是他此时的模样。
"你太认真了?"她低声道了一句,努力压制着胸腔内要蹦跶出来的一些感觉。
他却又笑了一声,看着她的脸蛋红了,不由的笑的更好看。
"是我太认真了还是你太认真了?我只是随便说两句你就生气要走,过了快七百天,你还是这样的性子,一激就生气了。"
他在说什么?
小幸完全被弄蒙了。
那会儿还一副恨不得她死的模样。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越来越剧烈的挣扎,卓幸,千万别相信他这张嘴,完全没有可信度的。
他会真的很温柔吗?
突然的温柔肯定是一颗定时炸弹。
说不定转瞬他就把你抛出去,抛向万丈高空,等你再掉下来,就摔成——
小幸越想越空间,一双杏眸就那么紧盯着他的眼,怕是稍不留意就被他五马分尸。
"这么久不见,你过的可还好?"他依然那样温柔地声音,一双眸子里充斥着对她满满的留恋。
小幸感觉自己浑身发抖了。
"嗯?这两年多你是如何度过的?"他很有耐心的问。
"一直在陪荣天。"她低声回复。
整个客厅里都是那样的氛围,似是有一座无形的牢笼撑在沙发周围。
明明偌大的家,却是让她感觉透不过气。
"你什么时候怀孕的?"他又问。
小幸的心里开始难过,看着他那妖治的脸,她竟然感觉胸腔内越来越难过,那么剧烈的,似乎一股滚烫的热水就要涌出来,烫的心脏上那一层保护膜都没了。
太过平静,没了孩子们的嬉戏围绕,此刻这张沙发里两个人,却是平静地如在地狱门口。
"离开以前!"她太诚实。
诚实的让他突然说不出话,只是那么冷冷的盯着她。
离开以前,他当然知道是离开以前,不自禁的掐着她手臂的那只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
小幸疼的心里像是被掏空,却是一句话也不敢乱说,只是与他那冷鸷眼神对视着。
他提了口气,然后微微沉吟,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表情变化,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是要笑出来,又似是要咬死她。
"所以我的造人计划成功了!"他又问压的很低。
"嗯!"她却连多说一个字的勇气也没有了。
他突然低头堵住她的嘴,就那么疯狂的霸占着,像是要将她给活吞了。
小幸根本应付不来,一双手想要推开他,却是连他的肩膀都刚刚够到。
而他的力气那么大,即使这两年进了两次医院,但是还是这么厉害。
他怒气冲冲的吻着她,似是要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给偷走,小幸被吻的嘴巴都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