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缓缓地靠在床头,只是轻轻地搂着女儿,在某个时间段终究睡着。
这夜到了最后又飘起了雪,像是一场意外的。
像是一场梦幻,在黑夜中那些断断续续的白。
当早晨七点多,它悄悄地停下,只留给出门的人一些惊讶。
有人觉得可惜了,雪是那么美的景色,他们却没有看到。
而他醒来的时候却是一睁眼就看到那个不怎么大的沙发里放不进一个男人,严连。
严连睡的有些苦逼,傅执皱着眉头爬了起来,然后丢了个枕头到沙发里。
严连被砸到脸才不舍的醒来,傅执却已经垂眸,看着茶几上放着的水杯,不由的微微一滞。
"我靠,你们夫妻俩能不能别这么欺人太甚?"严连烦闷的抓住枕头要爬起来,却发现脖子扭了。
"我昨晚喝水了吗?"傅执拿起那个杯子看了一眼。
严连恢复正常觉得哪里不对:"应该是喝的药,你的烧退了。"
傅执微微皱眉看着他,满眼的疑惑:"你刚刚说什么?"
"绝对不是我喂你喝的药。"严连从沙发里站起来,一副怕被误会太体贴的模样。
"不是这句。"他淡淡的说,又垂下眸,扫了一眼床上,什么都没有。
"你要是睡够了让我再睡会儿,那女人竟然让我在这儿守着你一夜,等你烧退了我也要死了。"
严连浑身难受的要死,只想傅总赶紧走掉,他好占据一下这张床。
"你在说卓幸?"傅总一下子像个闷葫芦。
"当然是她,除了她还有谁能使唤得动我?"严连立即瞪大了眼睛,看傅执那一副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他真怀疑昨晚傅执是不是失忆了。
他放下了杯子,看着腕上的表,时间已经一分一秒过去。
后来他便走了,走之前对刚要到床上睡觉的人说:"这张床你不能睡。"
他冷漠离开,严连坐在床沿忍不住要骂爹,这是什么世道?
周末公司里很冷清,他开着车在回去的路上,昨夜的点点滴滴却像是一场白日梦一一的展现在眼前。
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叫他,喂他吃药,扶他躺下。
然后——
他吻了她!
车子在某条熟悉的路口停住,他就那么寂静的坐在座位里,望着空洞的某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雪,但是他并不稀奇。
像是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只是想起那天她说一起陪孩子去游乐园。
但是这个阴郁的天气,今天可真的是很冷很冷。
车子又缓缓地发动,却是接到她的电话,小小幸抱着她的手机:"爸爸,妈妈说今天不能出去玩了,我跟弟弟都想出去怎么办?"
"你妈妈呢?"他低声问了一句,车子依然在路上行驶着。
"妈妈,爸爸要跟你说话。"小小幸举着手机去找小幸,小幸还没走几步,打算去随便忙点什么也好啊。
于是在听到女儿那句话的时候还是拿过手机:"喂?"
"说地址。"
他淡淡的一句,小幸就报上了自己的地址。
他的车子刚好到了他们小区,便是停下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就被放行了。
"下来吧,我在楼下。"
无论如何,就算是反应不过来,但是她已经抱着小不点带着小小幸跟小小执下去了。
傅执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不由的微微皱眉,小幸便把孩子用力的抱了抱。
"爸爸我们要去游乐园吗?"小小幸激动的问。
"是,赶紧上车。"
于是就连小小执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姐弟俩上了车后对小幸说:"妈妈,让弟弟坐这里。"
姐弟俩说着自动的给弟弟空出地方。
小幸不自禁的一滞,这时候其实很想去,但是突然想到某人,不由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到驾驶那边去,上车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也没走。
小幸站在那里微微沉吟,却是把小不点放在小小幸旁边,然后给他们绑好安全带:"都坐好了。"
不自禁的想,再过几年,要是再生的话,他们家的车子也该换成更大的了。
如今这样的安排,好像已经是刚刚好了呢。
车子在路上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有些沉重,因为坐在他身边,分分钟都觉得压力好大。
后面三个孩子都各怀心思却又好似都一个心思,偶尔的傻笑,偶尔的逗弟弟看外面风景。
小荣天也很开心,虽然开车的那个人好像不太喜欢他。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无法压制的激动。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一向很矜持的小样子,一双大眼睛里的神采却是让人看了就过目不忘。
游乐园里两个大的带着一个小的去玩,他们俩就坐在旁边看着。
两年多前他们还曾一起带着小小幸跟小小执一起来玩,那时候他们还是小的,要别人哄着。
但是一眨眼——
时间真是匆匆的,毫不留情的。
你要把握住这两年这两年就是你的,你要是把握不住,它就走了。
那次很多人在这里玩,还有些妈妈跟他们聊天,想起那次啊,她不由的微微垂眸,之后才转头看他,他坐在旁边已经摸了好几次口袋。
"烧退了吗?"
他想起什么然后抬头看她,就看到她的唇瓣上好像有点破了。
不由的深邃的黑眸就那么盯着她的脸。
小幸感觉到那异样的眼神,立即就想起昨晚的事情,立即站了起来看向别处:"啊,今天怎么这么冷?"
出来太急,只穿了个薄外套。
他起身,只是脱下自己的大衣递到她面前。
小幸垂下眸,看着那个黑色的大外套倒是接了过去,只是她没有穿,而是走到他身后:"昨晚还在发烧。"
就是那低低的一句,他站在那里突然笑了一声。
感觉着大衣重新回到肩膀上,只是没有穿住要滑下来,她有点不高兴的挑眉,什么意思啊这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