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不由的一滞,去医院?
"那么严重?"需要去医院?
小幸就问了一句,然后看到张小凡冲着她点头:"你不知道这两年多他因为胃病进了两次医院,胃药,止疼药整天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人要吃饭才会活嘛,整天吃药有什么意思?"
小幸心里一下子就陷进深渊,却是不愿意多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严连也看着小幸,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也想让他去医院看看,可是他说自己没病啊,他一个大男人,我哪里能左右他的思想。"
"我想老板肯定是得了厌食症。"张小凡挑着筷子断定。
严连皱眉:"厌食症?"
"嗯,厌食症就是没有食欲,看到什么食物都不想吃。"
严连微微点头:"倒是真的很像。"虽然那家伙只是跟自己过不去,但是也确实是什么都吃不下嘛,于是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
小幸放下了筷子:"你们俩慢慢吃!"
"卓姐你不吃了吗?"看小幸起身要走她立即不高兴了。
"没胃口!"小幸头也没回的走了。
张小凡看着严连不由的怒火中烧,便也放下了筷子:"那我也——"
"你看不懂吗?"他淡淡的一句,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座位里。
"什么意思?"
"她是因为听到你说你老板得了厌食症才吃不下去走了的,你现在跟过去不是让她更难受吗?"
"这...可是我看到你也变的没胃口了!"
严连只觉得脑袋疼,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
张小凡也不稀罕的看他,俩人就那么耗着。
而小幸站在办公室门口只觉得气都顺不过来,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都三十多的人竟然还玩绝食那一套,不觉的很幼稚吗?
还是真的得了什么厌食症?
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她接着李阳的电话打开办公室的门:"你昨晚一会儿低烧一会儿高烧,你确定你现在没事了?"
她把门一关,一转头他刚好也从里面出来。
那一刻傅执只冷冷的看她一眼,看着她眼里的温柔竟然不自禁的就眯起眼,然后转身便走。
"我现在下班去接孩子,回去再聊。"小幸说完挂了电话,却是立即朝着傅执追上去。
傅执高挺的身材,修长的双腿,走起来自然很快,她几乎小跑,在电梯口才追上他,因为他在等电梯。
"你为什么不肯好好吃饭?"她问,很认真。
傅执不理她,电梯一开就往里走,小幸跟进去:"我听说你这两年进了好几次医院都是因为胃病。"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不高兴的紧皱着眉头。
"傅执——"
"卓女士,希望我不是又在误会,我觉得你在关心我。"他冷声质疑。
"对,我是在关心你。"小幸望着他那冷漠的样子觉得气不顺,直言不讳。
一声卓女士,他是想要就此划分清楚吗?
他双手插兜转过甚与她对立站着,然后嘲笑着望着她:"那我就要问你,如今你用何种立场去关心我?你还有资格吗?"
他是打算每句话都用这样冷漠的口气跟她说。
"傅执,你是一个成年人。"
"我自然不是小小幸跟小小执那样好哄的年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纯儿童欢乐多?
他这个已经三十多的大人自然是不好哄?
"身体是你自己的——好,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她真的是败了,败给他的冷漠无情,装的那么好。
不由的发恨的眼神看着他,她心里不是没有怨,他拿自己的身体来折磨她。
一个堂堂国际富翁,一个曾经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纠缠生儿育女的——这一世都最重要的人,却用这么——
真是卑劣的让人忍无可忍。
她就那么发恨的望着他,他却笑的更冷漠。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好说,在你跟李阳在车里纠缠,从你带着男人跟孩子回国参加老爷子的葬礼,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好说。"
他突然大吼了一声。
小幸的身子一颤,眼里一下子晶莹剔透。
她就那么大气不喘一口,对他的爱恨交织,她不想因为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而对他现在的讥讽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因为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因为就算是事情重新发生一回,她也不会拿着一条人命去跟她最爱的男人纠缠。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懂,正是因为他最重要,她才敢在那时候放下他。
直到去了美国那么久,直到他打电话让她回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即使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几个字,她却依然认为他们最终还是要复合的。
他对她有留恋,她对他的感情也从来不减。
两个人那样相恨相杀的眼神终是没维持多久,电梯一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小幸便也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外走。
从来不知道追求一个人是多么的辛苦。
她曾经也想过,会不会自己有一天爱一个人爱的发狂然后跑到他身后叫他的名字告诉他她喜欢上他爱上他。
前台礼貌的打招呼,两个人却是谁都没有给过别人一个表情,一直是电梯里那样冷漠的表情,就那么红着眼相继走出大楼。
当她往停车场走的时候他已经上了车并且出发。
那一刻车子从她的身边经过,好似她的外套都被刮了一下。
她就那么冷冷的站在那里,感受着那阵凉风让自己的半边脸都瘫痪了。
眼泪木呐的滑过脸庞,那么执拗的。
掌心里紧握着车钥匙,当满身都要冻僵,也不知道是被这个寒冷的冬天,还是被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
他并非完全是座冰山,她是知道的,因为她感受过他的热情,温柔,宠爱。
两年,两年是不是可以毁掉一段铭心刻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