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着这个女人,无怨无悔。
可是看着她那温柔的眼神,看着她那清澈无比的眼底,那眼里明明有他。
于是他不甘心的低头吻上去。
那一刻小幸屏住呼吸再也不敢说话,只是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衣布料。
"小幸,为什么不能换一个人爱?"
他只是亲了一下,他感觉得到她的无动于衷。
他很挫败,很痛苦,但是他想知道,天下那么多男人,为何她就不能换一个人去爱?
"小幸,我好像快要失去理智了!"他紧紧地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而小幸就那么木呐的呆在那里任由他抱着。
唇上的凉意渐渐地退去,太过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呼吸好似有些不对劲。
她才发觉他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那么凉?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着,李阳先是低烧然后又是高烧。
就那么轮流交替着,怪不得他那会儿那么冲动,他不是个不能克制的人。
小幸就陪在他的窗前,给他冷敷或者热敷,然后给他量体温。
后来摸着他额上的温度正常了一些她才起身去窗户边待了一会儿。
草坪里的雪还没融化干净,但是路中间已经是干净的了。
一场大雪悄悄地来过一下子,然后又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尽管是在夜里,可是...
她突然想到这里距离他们原来住的房子并不远,然后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天已经微微亮了,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穿过那条马路便到了他们以前的小区。
这个小区里曾经发生很多故事,但是那些故事终究都过去了。
一切都好似很遥远。
以前她跟他之间——
就算是住在一个小区,就算是她怀着孩子,但是两个人遇上也不过是点点头的关系。
一眨眼,他们从陌生人成为夫妻,然后又成为彼此的前任。
而如今,他竟然让她进到办公大楼去,两个人的办公室紧挨着。
她不用刻意去猜测他的心思,只是眨眼就到了公寓门口。
她手里捏着钥匙,却是许久都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终是转了身,就那么靠在门口,低着头望着手里的钥匙,看着那一大串钥匙她突然发现,离开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
本来想把婚戒留下,明明已经放到抽屉里了竟然还是在最后被她带走了。
钥匙什么的一直在包包里,到了美国的时候她还在想,他会不会打电话问她要家里的钥匙。
哪怕不是真的要钥匙,但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借口啊。
他很擅长明明想念却说出那种让她愤怒的要抽过去的话。
于是她就站在那里快半个小时,除了回忆还是回忆,回忆够了再下楼,天都要凉了。
她似乎记起什么,于是加快了步子往自己现在住的小区走去。
也还好她走的快。
她刚转完傅总的车子就进去了,傅执的车子开的很慢,他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来这边做什么?
傅执还没等想清楚,已经到了公寓下面。
下车后就去了公寓,只是当他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时候感觉脚下好像踩了什么。
微微垂眸,缓缓地抬起脚,黑亮的皮鞋一旦移开,他就看清楚脚底下一个毛毛球。
是钥匙扣上的吧,挺拔的身子弯下去,性感的手指抓着那个毛毛球,进了房间之后发现里面什么也没变。
她是进来过还是没进来呢?
但是这个毛毛球他倒是很陌生,但是这肯定是她的吧?
早上她煮好饭李阳已经醒来,大儿子大女儿在帮小弟弟穿衣服,然后她在餐桌前布置。
一家人看上去倒是都还不错,最起码团结有爱。
李阳起床看到旁边放着的水盆,因为里面还放着毛巾,不用说,肯定是她。
于是不自禁的低头笑了,抬手捏着自己的眉心,昨晚上发生的那一幕他竟然又记起来。
自己竟然会那么克制不住?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但是还是赶紧的出去,因为她已经在叫大家出来吃早饭。
他突然想,什么时候,他真的可以有这样一个家?
有一个这么贤惠又这么有脾气的让他又爱又恨的老婆?
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有脾气有智慧。
自从这俩孩子跟他们一起住,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了。
虽然那俩小家伙对他还不错,但是他们的妈妈却一直不让他进到她那扇门里。
吃饭的时候俩小家伙都吃的很好,小小幸还会喂弟弟吃饭,小幸坐在旁边看着不由得笑。
李阳也笑:"看来他们的关系一天比一天更好了。"
"嗯,这也是应该的。"她很自豪,孩子们很团结,很懂事。
早上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了办公大楼,他停车的时候她刚好打开车子,一转头便看到他从里面出来。
"早!"她低声一句。
幽暗的黑眸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随后眼神往下,她手里捏着一大串钥匙,那个饰品上的毛毛只剩下一个大的。
他低头往台阶上走,她也望上走,既然人家不想理她,她也没有去多说话的必要。
员工们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两个老板同时到往电梯那里走。
说实话,职员们其实一直把傅执当成老板,即使每个人都收到邮件也恭恭敬敬的叫小幸一声卓总。
大家很好奇,好奇他们俩都离婚两年多,再见面就是这种奇妙的关系,不知道他们私下里见到彼此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今天看着——
像是路人。
可是路人的话,他们老板那么大方的让前妻做到他头上,这话又说不通。
曾经那几年他们俩的绯闻其实也没少过,只是大家都期待这一场,两年后他们俩再碰在一起,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电梯里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前面,她在后面站着,感觉他的后背遮住了自己的视线,有点透不过气,却是格外的理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