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华恩。
桌上的小花儿还在静静地绽放着,有些淡淡的香气。
小幸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上继续打着瞌睡。
而他就那么靠在沙发里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是谁陪谁或者谁为谁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当她睡着后他不自禁的低头,望着她的脑袋在渐渐地往下滑,然后就躺在了他的膝上。
性感的手指轻轻地撩开遮着她脸的柔软黑发,看着她睡着的样子竟然忍不住心动起来。
漆黑的眼里满满的温暖。
就是这个女人,竟然偷偷地把他的心填得满满的。
他想,谁大概也难以把她从他的心里挖走,除非他的心停止了跳动。
小幸静静地睡着,嘴角微微一动:傅执...
那低低的一声,他的心一颤,随即又望着她。
她还在睡,那么,她是又在说梦话吗?
不自禁的笑开,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电视机里的球赛还在继续着,他却是轻轻地把她抱起来然后回了卧室。
不过老婆大人的一片心意他倒是不好意思佛了去,于是给她盖好被子后又折回沙发里去把球赛看完。
早上小幸醒来的时候还很早,只是他不在身边,不由的微微皱眉,爬起来后便往外走。
当一眼望到沙发里躺着睡着的男人,不自禁的难过,刚刚还没睡醒的眼神这时候也终于有了精神,虽然有些凄凉的美感。
她却是轻轻地走上前去坐在他身边。
然后看着电视屏幕上还在重播的球赛,突然明白他为什么睡着这里而自己却睡在床上。
明明是要陪他看完那一场的,然后却自己先睡着了。
这种错误,以后再也不能犯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又念了一遍。
约好了两家见面的日子,阮为民的父母正在回国的飞机上。
阮为民把他们安排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倒是不觉的委屈他们,反正长辈们也是苦尽甜来的,都受过挤吧。
只是小柔的心情有些不太好:"我心里总是有些紧张。"
小柔对阮大夫说。
那男孩子听到她这么说却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小柔抬起头,两个人相互对视着皆是欢喜。
她靠在柱子边,他就轻轻地抓着她的臂弯,然后视线渐渐地移到她的小腹上:"爸妈知道你有了宝宝,已经会很开心。"
小柔难得的红了脸,垂着眸不再说话。
他却笑的很开心,要当爸爸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只是今天回来的竟然不止是他的父母,还有——凌越。
是的,是凌越,她没死。
只是脸上有一条很深的疤痕,只是坐着轮椅,只是显得有些消瘦。
小柔吃惊的望着他母亲推着出来的那个女人,而凌越望着她的眼里,竟然也是满满的冷漠。
小柔垂下眸,思考着些什么,她就觉得今天心跳的好快,只以为是怀了孩子的缘故。
但是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有这样一个大的后患。
阮为民看到凌越也是吃一惊,却是走上前去,或者是始终都是姐弟,他竟然接过车子:"我们真的又见面,你真让我佩服。"
凌越低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
却是看了表弟一眼又抬头看向走过来的傅柔,此时傅柔的眼神也是谨慎地很。
"你还活着倒是真让人庆幸。"傅柔的话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凌越知道味道。
而凌越也不管那么多,只是冷笑了一声:"恐怕我还活着让很多人都要寝食难安吧?"
"一个残疾人怎么会让大家寝食难安,哦,如果说到寝食难安,大家大概是会很心疼你废了的双腿。"傅柔忍着笑,一副很心疼很可惜的模样对她的腿。
"你——"凌越气坏,却是因着在机场,还是规规矩矩的坐在轮椅上。
"好了,不要一见面就吵,先回去再说。"阮为民说了句,给傅柔使了个眼色。
傅柔生气却没再说话,只是要上车的时候阮妈妈突然转头对着傅柔说:"我们一家人想先单独谈谈,小柔啊,你就先回自己家吧。"
傅柔一惊,却是来不及再说什么。
阮为民站了过来在他妈妈身边抱着他妈妈的肩膀,安抚小柔:"你先回去,待会儿手机联系。"
傅柔想到凌越突然出现肯定要有别的事情谈,她也只好点头离开。
傅柔大中午的约了傅执吃饭:"凌越还活着,回来了。"
傅执皱起眉:"回来了?"说着竟然笑出声。
太匪夷所思,她还活着他倒是不怎么吃惊,她的生存能力很强,但是她竟然还能回来,他就觉得像是听到一个笑话。
"她残废了,脸上还有刀疤,但是她是跟阮为民的爸妈一起回来的,而且她一回来就跟他们一起回去,阮妈妈还不准我跟着。"
傅柔只好把上午接机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傅执。
傅执的眼神里也带着些冷漠,黑眸里泛起一层烦闷,却是转瞬:"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傅执,我现在怀孕了,无论如何我都想跟阮为民结婚生下这个孩子。"她实话实说。
兄妹俩在餐厅里吃饭,对彼此说话自然没什么忌讳。
"如果你只要阮为民跟你结婚那有什么难?"他点点头,不觉的这个要求荒唐。
只是阮家知道他跟凌越的恩怨了吗?
如果知道,恐怕就不会再让阮为民跟他妹妹结婚了吧。
现在他又不知道阮家下一步要怎么走,所以他才有些犯愁,但是不管怎样,他都是要站在妹妹身边的。
"等两家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你放心,我们全家都会站在你身边。"
傅柔听到这些话倒是有些感动,她当然知道无论是哥哥还是妈妈都是她坚强的依靠。
她只怕阮家不再同意他们这桩婚事。
兄妹俩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分别后傅执开着车往办公楼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