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我们都会在你身边!"圆圆也抓着她的手。
"你们俩干嘛这么痛苦的样子,你们俩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她还是笑,脸上却早已经挂满了泪痕。
下午她约了何悦去看车,何悦站在卖车的地方还在说:"真的要买?"
"当然,反正花你儿子的钱,不花白不花。"她往前走着,理直气壮,不可理喻。
何悦看着她那样子无奈叹息,却是跟着她一起去看。
最终以两百九十九万万买下一辆卖相还不错的,适合何悦开的车子,何悦也说手感很好。
小幸从包里掏出傅执的卡,毫不留恋的刷了两百九十九万块。
周四在电视台录节目,于是主持八卦的主持人:"卓幸,你跟你老公真的在办离婚吗?"
小幸只是吃惊的看着她,主持人把稿子给她看:"你看这上面写着。"
小幸歪着头看了几眼,然后笑了一声:"对,我们在办离婚。"
就这样吧,终于到了离婚这一步。
她大步走去,今晚的节目她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掉。
不知道明天播出以后观众会不会有点失望,没有泪点呢。
晚上他们的节目结束后还跟观众互动了一会儿,当大家都离场,她独坐在观众席看着舞台上,多少人为了公益而努力。
有个结过婚又离婚很多年的女歌手告诉她,婚姻其实就是一场赌博,不管输赢,只要你在这场赌桌上努力了,就没什么好遗憾好后悔的。
她想,她是努力过的。
所以,她也不用遗憾,不用后悔了。
当晚的八卦新闻太热闹,第二天的网络八卦,以及报纸娱乐刊,甚至连杂志上,也都热闹的议论着他们这场商业联姻。
这场商业联姻当时就不被看好,后来他们的一些些表现也曾让媒体以为他们会成为要好的,相爱的夫妻,但是最后——
现在,他们曾经的一切都被说成是假象,只有貌合神离才是真相。
一个女人为了地位而生了一个孩子留在一个男人身边三年的悲痛教训。
周六周日她索性不想出门了,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房间都很少出。
何悦去敲门,打开之后看到她趴在床上睡觉不由的心疼的走过去:"小幸,起来吃点东西。"
她浑浑噩噩的摇了摇头,柔软的长发埋着大半的脸:"不了,好困。"
只是想睡觉,不想见人,不想解释,不想听别人教诲或者安慰。
何悦无奈叹息,却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下的楼去张姐跟王姐都在盼着,她也只是摇头。
在她走后小幸却是吸着鼻子,她竟然任性的趴在床上哭了一天。
脸都已经红的不像样子,眼睛也中的看不清,脑袋——哭的发紧,发疼。
他竟然跟她说离婚。
就算她幻想过,但是也仅仅是幻想。
晚上大家都睡了她才爬起来,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失魂落魄,披头散发,一点人样也没有的样子,竟然只是更加幽怨。
然后去厨房里找吃的,电饭煲里的米饭还在,还给她留了菜,拿了个吃面的碗把今天没吃的饭全都给吃进肚子里。
厨房里静悄悄的,除了她拿着勺子碰到碗上的声音。
何悦听着声音悄悄地打开门出来看了看,看到厨房里亮着一点光又轻轻地把门关上去睡。
知道吃饭就好。
她就用这一天的时间来哭一哭她这一场三年的婚姻好了。
哭完了就不难受了,说不定还能再遇上什么白马王子。
当然了,她现在这个已婚少妇加俩孩子的妈还没心思想那么多。
只是吃的很爽。
吃饱了就开车出去兜风,不自禁的就到了电视台,她发现自己好喜欢观众席的位置。
当观众远比站在舞台上的人要舒服多了,因为他们只负责看而已。
但是当她到了演播厅,看到屏幕上正在播放的他们的节目,她还以为是搭档或者其他同事。
但是暗黑的观众席上坐着的那一个人,那寂静的背影。
她的心里一荡,只觉得这个背影好熟悉。
她没有往前,只是看着那个背影缓缓地站了起来,当他不经意的看向后面的小出口,小幸却是滞住:"李阳!"
他回来了。
李阳看到她又怎么会不吃惊,却更多的是心疼。
后来两个人坐在观众席上,她却只是苦笑了一声:"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呵呵!"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哭红的眼:"变成一个爱哭鼻子的傻女孩了吗?"
小幸转头,不避讳的望着他:"爱哭鬼的意思吗?"
此时里面所有的音响都已经结束,只剩下两盏射灯在上空,他的眼眸里闪着淡淡的忧伤。
却是在不久后两个人对望着傻傻的笑起来。
"怎么突然回来?"过了段时间,她才又跟他聊。
"回来办个证件,顺便来这里感受一下过往。"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他好像很少发火,对了,他在她面前发过火吗?
几乎没有听到过吧,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幸望着他的眼睛里,竟然不敢直视太久。
"前阵子跟你搭档的男孩子就给我打过电话说起你的近况——"我忍到现在才回来,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这里。
千般隐忍,煎熬后,那句话终于说不出口。
他抬手轻轻地拂开她额前哭湿了的黑发,那动作,像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不带任何别的倾诉。
他自以为自己在掩饰着。
看着她红润的眼眶,不由的深深地呼吸,竟然有些颤抖。
然而她却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又低头。
尽管眼里含着泪,尽管也感动。
但是好似一切都跟当年一样。
纵使自己跟傅执真的要离婚了,但是——
"什么时候走呢?"她又问,想要打破那份寂静里想要悄悄溜进她脑海的东西。
他就知道,她不会像是其他女孩那样,在难过的时候哪怕是随便找个肩膀靠一靠,哭一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