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的皱了眉,轻轻地推开宝宝的房间,看到小幸坐在地毯上逗着还没睡的儿子,母子俩也不说话,只是大手跟小手之间的交流。
小小执后来听到门响就转了头,像是很无奈。
小幸有点落寞,儿子好像嫌弃她的游戏很幼稚。
高挺的男子站在她的视线里,那刀削斧劈的轮廓里,唯有那双幽暗的眸子里让人惊艳无比。
她小幸缓缓地起身:"你回来了。"
安静的空间里总算有了一点声音,不似刚刚跟儿子在眼神交流时候的俏皮,更多了些温柔以及隐忍。
"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坐在地上的坏习惯?"
他缓步上前,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光着的脚不自禁的沉吟。
小幸低下头看着脚下,然后柔声道:"地上比较踏实!"
说完后却立即羞愧的低了头,地上比较踏实?
其实也是啦,但是这话说出来就是感觉怪怪的。
"回房吧!"他微微垂眸看了眼熟睡的女儿还有装睡的儿子,然后轻声对她说。
"哦!"她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个慢热的男人。
"啊!"只是腿上一阵麻木,她一迈开腿就疼的呲牙咧嘴的然后用力的咬着下半片嘴唇,再也不敢动作。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弯着腰的动作不自禁的皱眉。
"腿麻了!"她痛苦沉吟。
又过了半分钟:"好点?"
她点了点头,他倾身,一手抱着她的腰上一手抱住她膝盖下面,小幸条件反射的立即搂住他的脖子。
他便是冷冷的看她一眼,但是眼神里又似是有着无尽的耐心。
到了卧室她竟然放开他,他站在那里抱着她望着她,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垂着眸害羞的样子不自禁的淡淡一句:"还不放开?"
小幸听到声音才回神:"啊?"
完全没听到,但是下一刻立即松开他,他才弯腰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他没立即起身,只淡淡的道了一句。
小幸摇了摇头,抬头望他:"今晚我洗过澡了,是淋浴。"
因为他昨天说只有傻瓜才会在那种情况下沐浴,她想了想好像也是。
"那现在上药?"
她的俩刷的红了:"那个——"
"从哪里开始?"
"那个——"
"那个什么?"傅总配合的问了句。
看她那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他侧坐在她身边,小幸尴尬的理了理头发:"其实你可以先休息下,你要不要喝点水?我去帮你倒。"
她说着就要下床却被他摁住了柔弱的肩膀,小幸抬眼,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他,竟然有些紧张。
"不用。"他淡淡的一句,然后大掌抓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把她放倒在床上:"乖乖躺着。"
他说完起身去拿了药膏。
她便是躺在床上不再动了,看着他拿着药膏回来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
其实早一些的时候张姐已经问过她要不要帮忙,她竟然说——不要。
她在等他,想想自己也够不知羞的,一个女人,竟然盼着一个男人上药。
不过又怎么样呢?反正是自己的老公。
只是这一次没再困到睡着,只觉得很紧张,这感觉很微妙。
难为某人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后来他抓着她的手,轻轻地给她的手上擦药,其实他也完全可以让她自己做的,手上自己可以够到,其实哪里自己都能够到。
只是她却愿意让他抓着手,哪怕是要擦一晚上。
看着他那专注小心的样子小幸不由的花痴了一下:"爸妈还好吗?"
不管怎么样,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问一句,这么久没回来。
而且他发生的事情,难道他就不想解释给她听?
他微微抬眸看她一眼,她觉得他的眼眸,就如猎豹的眼,那么睿智,凌厉。
"还好。"他淡淡的一声,家里的事情不想多提。
她点点头,不知道他也已经好久没回去。
他也不知道再怎么面对家人,太多事,太多原因,让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小幸便也不再多问,只看着他放下那只手又要她另一只,自己乖乖地把手递给他。
深邃的黑眸望着她一眼,然后继续给她擦药,他也知道她自己能做。
但是夫妻之间,竟然有些心照不宣的。
或者再怎么不高兴,但是心里,都太渴望,哪怕是一点点的触碰彼此的肌肤。
那种想要狠狠纠缠却不能的感觉,他想着,她现在身体也不好,便是忍着不招惹她。
而且他傅执的女人竟然给别的男人擦脚,他是真的想想就来气。
"我可以问晚上你跟谁吃的饭?"小幸想,气氛有点沉闷。
于是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他没抬眼,长睫遮住眼眸里的所有思绪。
"就是严连他们,大家为了找你都很久没好好休息,虽然是你自己逃出来,但是总要谢谢人家。"
说的还挺像是那回事。
其实,明明...
是自己吃的。
小幸点点头:"那是应该。"她望着他,仔细端详,他比前些日子瘦了好多。
"你今天没收到花?"他突然问了句。
"花?收到了!"小幸想到那已经被她跟女儿玩残了的玫瑰,不由自主的愧疚,看他的眼神也渐渐地带着防备跟疏离,然后傻笑了一声。
傅执微微皱眉:"放哪儿了?"找了一圈没找到。
别问傅总找那个做什么,他只是想确定她很喜欢。
他送的东西她大都会好好地收藏,就连花也一定会放在花瓶里摆在家里她认为最重要的地方,比如楼下的玻幕前,或者是楼上的主卧。
但是这次他没看到。
她抓了抓后脑勺:"那个——在楼下放水果的盘子里。"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水果盘放鲜花?
放的下?
"那个,其实是小小幸喜欢那些花瓣,所以我——好一阵子不见她,就跟她一起玩——你不会生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