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除了自己的亲妈,没人再能敢这么随意的对她下手。
她抬眸看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是一场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好在她是个小辈。
他突然无奈的望向窗外,看着窗外又飘起了雪花,他的手从她脸上移开,然后继续把她的脚放在他的衣服里,车子发动。
回家!
萧游的车子还在那里听着。
每次傅执要带她走,她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她靠在他的肩上,感觉暖暖的。
只是脚上还是麻麻的,有眼泪悄悄地流出来,感觉脸上的肌肤,像是冰冷的冰地里遇到了热流,那么干热,那么滚烫,仿佛要裂开那样的疼。
但是——她很安静。
到家后他把衣服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们回家!"
她微笑,他把她从车子里抱出来,然后往门口走去。
哪里,都没有家的温暖。
大床上他轻轻地放下她:"我去放热水给你烫烫脚,不然明天不用走路了!"
她看他去接水,不由的眼眶里就暖暖的,看着自己现在已经很红的脚丫子,然后双手轻轻地抚摸着。
刚刚到车子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从膝盖往下都已经冻僵了,随时都要断掉。
现在也还麻嗖嗖的,却不似刚刚那样如针扎那样的难过了。
眼神不由的望向出床头柜上的摆台,那一对璧人更是让她的心里一下子升起一层雾气。
渐渐地不再冰冷。
这世上,还会有另一个男人给自己捂那冰冷的脚吗?
她知道,再也不会有别人下意识的去那么做。
只要他是真的,其他人再假又能怎样?
只要他站在她的身边,其他的人再怎么捣乱又怎么样?
何况,今天何悦打她也是让她意外,否则,她怎么会让人随便打她一巴掌。
从小到大,在家没挨打过,在外面虽然受过欺负,但是毕竟是在外,而且到后来,几乎都没人欺负她的。
像个自强不息的公主般长大的女孩。
到了婆家被教训也没什么,但是打架这种事她也不是那种不会还手的人。
傅执从冰箱里取了冰袋:"敷一下脸!"
她乖乖的接过,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
其实脚上也火辣辣的。
"怎么会光着脚?"
她笑一声:"我好像中了邪跑到江面上,不一会儿听到冰面在动,我想跑回来,但是高跟鞋的鞋跟太尖,我就脱了鞋子。"
他的手在水里轻轻地往她脚上撩水,听到这句话之后手上的动作滞住。"你是想让一双儿女还不到一周岁就失去妈妈?"
她立即绷住脸不敢笑,却是看着他那严肃的样子:"我不是好好地么!"
他站了起来,她抬起眸,看着他有些烦乱的样子:"你信不信你死了之后我立即娶一百个女人回来给儿子女儿当后妈?"
他好严肃。
脸上的表情,好似已经气疯。
但是她却忍不住笑了一声,提醒:"傅总,我国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的,你要娶一百个恐怕有难度哦!"
浓眉紧蹙,他对这女人无话可说。
卧室里的气息里都透着温暖。
后来他给她脚上涂了一层问医生要来的药膏,不然担心明天这双脚就要变样子了。
然后盖着两条被子,包裹着两个人。
小幸忍不住担忧的说:"这样会不会把你热出痱子来?"
他笑了一声,轻吻她的脸颊:"不会,就算会也没关系。"
她笑,却落泪了:"真暖!"
他抬头,轻轻地把她压在身下:是这样吗?
"嗯!"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问,她答应了一声,羞答答的不敢看他。
他却是浅莞,然后把她的脸捧起来:"那继续!"
于是他一下下的吻着她还发凉的肌肤。
透过昏黄的灯光看到她脸上的手指印,还有那干了的一点点的红点,那像是被染上去的一点点红。
很好看,却扎的他的心很疼。
于是不由的吻着她的鼻尖往下,吻住她的唇瓣,然后疯了一样的开始吻她:"小幸,怪我吗?是我没保护好你。"
她笑一声,很温柔的:"这只是一场意外。"
是意外,惊心动魄的意外。
"别去找妈妈争论了,打我已经挨了,她听人说我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才气急打我这一下,而且后来我也为自己平反了,还很不孝的顶撞了她叫她以后拿证据来对我说那些话,这件事我们就这样让它过去吧,好不好?"
她轻轻地搂住他,以他的性子,最晚明天早上就肯定会去找何悦算账。
但是他们是母子,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
他们已经从老宅把孩子接出来,已经给长辈很大的脸子看,不能再过分了。
他却是抱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摁在自己的怀里:"傻瓜,你只要想着整天黏在我身上,别的事情,都交给我去做。"
她的心里软软的,不由的嗤笑:"我要是只知道每天粘着你,你肯定烦死了!"
他把她抱的更紧了:"不会!"
他那样认真,认真到她没办法再说别的。
只得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想要索取更多一点的温暖。
只怕这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烦到他心里去。
清晨她还在熟睡,他的车子却是已经听到傅家老宅。
虽然答应她不挑是非,他却有着自己的主意。
天气阴沉沉的仿佛又要一场大雪,他下车,甩上车门的动作也是帅气十足。
英挺的身材永远那样挺拔高大,大步往门口走去。
何悦早早的已经在厨房盯着,仿佛孩子走了以后这就是她惟一的事情。
家里也不似曾经那样热闹,很冷清。
他进了家门,打扫的下人立即打招呼:"少爷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