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该说多难听的话才能让婆婆知道她是清白,她也不想说了。
"你发誓,你没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过!"
何悦咄咄逼人。
小幸却是不怕的:"我发誓,我卓幸要是对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就不得好死。"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但是卓幸,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种流言,如果再有下次,我不能保证我儿子还需要你这个媳妇。"
小幸挺直的背站在那里,完美的礼服衬托着她美好的身材,然而何悦的话,她笑一声:"妈,下次找我说这些话之前,带着证据!"
只要有证据,才有资格在这里打她,侮辱她。
她先转了身,却是走到聚会场所又突然转了身,觉得自己的侧脸火辣辣的,应该肿了。
还是不要进去。
于是她把一头黑发散了开来遮住自己的半边脸,然后招来了侍应生:"告诉傅总朋友找我,我先离开。"
侍应生看她一眼,见她从容低调便点点头。
小幸下了楼,因为知道正门有记者,便是从后门出去了。
一出去外面的风凉的刺骨,她又没带着外套。
冬天的风,像是要把她的肌肤都刮碎了。
萧游的车停在那里:"上不上?"
她撇了一眼,却是没上,只是一个人拿着包往前走。
萧游开着车漫不经心的跟着她,看她走的很坚定,不由的笑了一声:性子还挺烈。
"美女,大半夜的自己走这种路,很容易遇到坏人的。"他在车里吆喝了一声。
小幸却是半刻也不敢停下来。
她真是怕了,怕真的有那一天,她婆婆跟她撕破脸,然后让傅执跟她离婚。
但是怎么会这样?
何悦明明是个很懂礼数,很开明的女人,怎么会一下子就变的这样,像个爱欺负新媳妇的恶婆婆。
她还真怕刚对婆婆说了那样的话,然后证据就立即出来了,那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现在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距离她八丈以外。
"卓幸你怎么回事?你以为自己穿着隐身衣呢?"萧游终于失去了耐性,对着窗户喊了句。
然后看她像是耳朵聋了一样往前走,不由的就把车子停下,然后从副驾驶把外套拿着便下了车。
小幸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咯咯的声音,虽然步子很大却不及男人平稳的皮鞋来的踏实,他几步便追上她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小幸的肩膀被他抱住:"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大,轻了一些却是质问。
她不该是那种见了面装作不认识就假装走过的人。
至少她也会礼貌的点点头。
但是这次,她却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外面的风继续那么用力的刮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就要取人性命。
他硬是要抱她上车,她却把他狠狠地推开:"不要理我!"
她知道,谁都没有错。
但是她却不想再听到那些不好的传言。
她的家人对她说那种话,无疑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你的脸怎么了?"
却是她的头发被风刮起,然后她那肿的很高的半边脸立即显示出来,就算是昏暗的灯光下,他却看得很清楚那上面有几道红色的痕迹。
他吃惊的问她,走过去一把将她抓住,她要躲,他却是捏着她的下巴:"不许动!"
她用力的闭着眼,眼泪不争气的从长睫下跑出来。
他却是一下子火冒三丈:"这是谁干的?是傅执那个混蛋?走,我跟你去找他理论!"
"不是,不是他,不要去!"
她却是立即抓住他:"不是他,我上车,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真怕是附近有记者,然后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车子在江边停下,车里开着空调,她终于抽泣完了,他坐在驾驶座里,一手用力的抓着方向盘,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怒意:"你知道吗?你若是跟的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小幸又何尝不知道,换做别人的妻子,或许她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
但是她爱的却是傅执。
从前是为了卓家,现在,她却是为了自己。
"萧游,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她已经筋疲力尽。
她并没有心要跟什么样的男人纠缠不清,若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就从电视台辞职。
江面已经被冻住,他坐在她旁边,听到她那话不由的嘲笑一声,然后望着她笑着问:"是不是以后你出门都要蒙住眼睛?还是你干脆不要出门了,万一让别的男人看见你再让你的婆婆说你不是,你这辈子干脆就呆在你们那豪宅里不要再出门,我这提议怎么样?"
萧游气急,手指着窗外对她大吼一腔。
晚风瑟瑟,窗外的风刮的震耳欲聋。
而她却静静地坐在那里,竟然什么都反应不了。
她当然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她只是想先静一静而已。
她只是不想再让人说三道四。
现在的人想要惹上是非真是太容易了。
一次碰面就会被人一下子遐想连篇。
那些浮想联翩的,本来该记在小说里,用另一个人物的名字。
她突然觉得圆圆把所有的遐想都写在小说里是多么的温柔啊。
她虽然爱八卦天大的事情,却从不说身边人的是非。
这样的女孩,实在是太温柔,太让人爱了。
她突然好想抱一抱圆圆美女,因为这世上善良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认识的卓幸,大胆,勇敢,虽然说不上前卫却也绝不是个受气包,她能遇鬼杀鬼遇神杀神,她是一个那样独立,那样理智的女孩,可是现在我面前这个被情所困,被婆婆扇巴掌忍辱负重的女孩——你知道吗?你再这样下去你就不是卓幸了,你已经丢弃自我,你已经忘记自己是多么的自立,为了他你连工作都辞掉,为了他,你受所有的委屈,值得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