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睁大了眼睛,依然冷冷的:"原来如此!"
其实想问的很多,但是说出口的却是如此少。
她笑了笑:"那我先下楼!"
"卓幸,我们需要谈谈。"
他说,很严肃的。
走廊里并不是很安静,人也不少。
但是他仍然说出那番话。
小幸吓一跳的东看看西看看,然后才又看他:"什么事?下班后说。"
"不,就现在!"
当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已经拉着她往走廊深处洗手间门口走去。
洗手间里他把她摁在冰冷的墙壁,人也距离她很近。
小幸吓的脑袋直逼着冷硬的墙壁,他却是立即抬手在她的脑后,似是怕她着了凉,然后低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呼吸有些烦躁。
小幸那一刻有一种要被强迫了的感觉。
但是他却只是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只要听我说。"
就像是无数次摄像头下的动作,而这一次,他却是稍显紧张。
小幸连喘气都没有,更别提说话了。
"卓幸,我爱上你了!"
她的心差点跳出来,吃惊的望着他。
他离开她,眼神里多的是烦躁无奈,然后一步步退出,一步步越来越远,然后转身走掉。
小幸却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并不是没被人说过爱这个字,在国外那些年,从小到大,直到回国前,她遇到过很多异国男孩大胆的表白,其中就不乏直接的我爱你三个字。
这次跟那些次也没什么不同的感觉,只是太久没被人这么表白,一下子竟然有点摸不着北。
后来,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差点哭出来。
真是该表白的不表白,不该表白的,却表了。
她等某人的一句话像是要等一辈子。
而萧游,不过是她采访过的一个人物,却是对她用了情。
她不得不笑话自己本事太差,连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都对自己表白了,而自己的老公,最爱的男人,却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浓浓的爱意。
萧游出来不久助理就追上来:"你刚刚去哪儿了?大家都等你等疯了!"
"今天上午的所有拍摄都取消!"
他竟然再也没心思去做任何事,只想开着车一个人去飙车。
助理傻眼的跟在他后面:"萧游,我们都越好了,这样失信于人总是对我们的名誉..."
然而他已经离去,开着车飙在高速公路上,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但是已然是在路上。
高架桥上他才把车子停下,就那么靠在座位里,满脸的冷漠。
他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心事是死路。
但是他却不喜欢再去隐忍自己的感觉。
明明每次看到她都看到她在笑,却总觉的她是强颜欢笑。
她过的并不开心,而他也听说傅执身边有几个女人围着,尤其是那晚上在酒店,他后来看到傅执跟凌越一起出来。
今天,他是真的忍不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忍不了很久。
其实他跟小幸的性子很像。
爱了便是爱了。
只是或者是因为是男子,还是比较豁出去。
他不给自己留余地了。
而小幸,却要为自己留一些余地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有点走神,直到一个电话打过去,她父亲竟然冠心病住了院。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卓亮已经在,表情有点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她问。
医院的走廊里竟然那样冷的人骨头疼。
而他们的母亲,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出现。
卓亮低着头,黝黑的眸子里神情被遮住。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幸说,答应过她只要他在就一定不会让父亲跟她母亲出问题,但是如今,不仅出现问题,还出了这样的大问题。
终于小幸还是落了泪,他搂住她的肩膀:"怨我吧!"
她擦干眼泪,手术室门口把他一下子用力推开:"我当然要怨你,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可是现在是怨你的时候吗?他躺在手术室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他若是死了..."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个没有到现场的女人,她是否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她爱了一辈子这个男人。
小幸不由的低了头,强忍难过,不再只顾落泪,坚强的面对他:"先给我妈妈打电话告诉她说爸爸出了事在医院。"
他看她一眼,不太敢。
"这个时候若是不告诉她,到时候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俩她都不会再见。"小幸立即说明。
卓亮想了想,既然小幸发了话,他便立即给幸美打电话。
而小幸这时候其实自己也没勇气给妈妈打电话的。
但是卓亮自然是逼不得已。
他父亲对不起他后妈,他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妹妹让怎么着就怎么着。
手机打了两遍才有人接起来,幸美一听老公出事也吓坏了。
他挂了电话然后看着小幸:"说马上到。"
小幸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冷漠。
父亲对母亲要是真的不忠,她真的也无法原谅父亲,这辈子都不想再见。
说不上什么忠贞不二,反正这社会,什么样的男女关系也见多了听多了,但是自己家里,她却是无法忍受的。
幸美一直说从一而终,但是这四个字写起来容易,却有多少人都做不好呢?
"妈妈爱了爸爸这么多年,爸爸也爱过妈妈,可是最后呢?"
她有些激动。
卓亮看着她几乎要崩溃的样子,突然就想到她跟傅执,只好用力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别想太多,都会好起来。"
她却是如何也笑不出来,强忍着难过,胸腔内却是在控诉。
感觉心内一团火在越烧越旺,男人,难道就不能一直爱一个女人。
至少,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跟另外的女人发生关系。
如果真的爱了别人,是不是可以先说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