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看着想让他吃点东西却是没开了口,心里想着这小夫妻又吵架了不成?
她在儿子女儿房间待了一会儿刚出门口,想着今晚还要写个东西,却是一出门就看到他走过来:"跟我去吃饭。"
冷冷的一声,然后抓着她的手就要走。
她被抓的手腕都要断了,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挣脱他,楼梯口她一只手抓住了扶手,他转头:"别再让我说第三次,下去吃饭。"
"我不想吃。"她便是说了一句。
在他生气的时候,她的性子又怎么会好?
"你不想吃就可以不吃?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有自虐的本事,你去不去?"
最后一声好似要写,她转头不看他,只是手在他的掌心里挣着,他狠狠地把她一拽。她便倾身扑倒在他怀里。
那一刻,她的眼泪快要跑出来,他双手抓着她的臂膀,看着她委屈的模样,然后眼里的冷漠渐渐地转暖:"乖一点,有什么问题我们吃完饭一并解决。"
他说,说的那么认真,那么真诚。
解决?
怎么解决?
他是承认了他做错了什么事吗?
那更没有必要了,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吃东西,我现在只想去休息。"
"卓幸,真的没必要这么介意!"他真的很无奈。
然后把她扶着站好后他自己转身下了楼。
她站在楼梯上看着他往下走去,那高大的脊背竟然让她那样难过。
恨不得扑上去啃咬一顿,恨不得把他臭骂一顿让他滚。
可是终是忍下了,因为如果他真的滚了,她又会多么的伤心。
她回了房间,洗完澡之后穿着睡衣出来,他端着酒杯站在玻幕前。
听到声音后转头,如墨的眼里便是她那娇柔的轮廓。
他没有上前,就隔着那样的距离审视着她。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
但是,今天他才真的意识到,跟她一起生活,真的不该太认真。
如今,自己已经到了疲倦的状态,却是再也不会放开她。
她对感情的认真,执拗,她对他跟别的女人的斤斤计较。
她从来不说自己不喜欢什么女人在他身边,但是她却已经做的那么决绝。
哪怕他只是去跟那个女人见了一面。
她掀开被子上了床,他那漆黑的鹰眸被她无视,她像是把自己的心情给隔绝在某个逼仄的角落里,然后抱着笔记本在床上办公。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的寒气外露,他举着酒杯,把里面的红色液体一口饮完,然后走到沙发前的茶几前把酒杯放下,便朝着床上扑去。
她的笔记本刚刚开机,他就伸手给她喝上。
"卓幸,我们谈谈。"
他很认真的说,很认真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抬眸,缓缓地。
白色的衬衣上那么干净,即使穿了一天还那么整洁。
但是臂弯处血红色的唇印,她刚以为他们也可以真的谈一谈,认真的,但是当一眼就看到那处刺眼的红色,她嘲笑一声,低低的声音:"还有必要谈吗?"
彻底凉了心。
他低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然后冷漠的眸光更加凉薄,看着上面的红色唇印,明眸眯起,然后她抱起笔记本:"滚!"
狠狠地砸向他的胸膛。
他倾身的动作微微直起,笔记本掉在床沿,他也被她突然的怒意吓了一跳,然后懊恼的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他的身上竟然有别的女人的唇印。
她坐在床上,双手用力的摁着额头,然后许久听不到他离开的动静,她才再抬头,迷糊的视线里,看着他很快的,几乎是暴怒的,迅速的解开扣子,甚至因为用力过猛,一两颗扣子落了地下。
"你要干什么?"她无力。
"鬼知道我干了什么!"他大吼一声。
然后他开始解开袖口的扣子,她却是看不下去的起了床:"傅执,别让我看不起你。"
然后她光着脚丫站在柔软的地毯,跟他一床之隔。
多好笑,他们之间。
却没人笑的出来。
他站在那里,脱下衬衣后把衬衣用力的丢在地上,然后就那么站在她面前:"你瞧不起我?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瞧不起我?就因为这一个唇印?"
他质疑,非常气愤的质疑:"一个唇印能代表什么?能代表我跟别的女人上了床?"
那一声大吼,他的愤怒,她的震惊,然后,她突然觉得耳朵好像失去了听觉能力,就那么怔愣的看着他。
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
他的委屈,他的火大。
房间里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尽管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他生气的双手抱腰,如猎豹般敏捷的眸光直射她的眼底,似是下一刻就要把她吃了。
而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然后缓缓地垂下了湿了的眸。
他突然笑了一声,阴森森的:"你过来!"
绝冷的一声,他已经愤怒的想要把人撕碎。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永不会了!"
声音轻的她自己都要听不到。
傅执的眼却瞪得很大,她在跟他置气?还是认真?
他听的那么真切,仿佛无数次想象中,终于成了现实。
眉心皱起,他看着她绕过床边,然后来到他身边,弯身把地上的衣服捡起。
干净的柔荑触碰着那白色的衬衣,她直起身,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融融,然后低笑了一声:"我们分开过吧。"
她突然提出,然后把衣服轻轻地放在他怀里。
他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分开过?
小幸抬眸看着他,突然温柔的对他笑了一下:"圆圆跟华恩说的都对,我们不会分开的,但是给我点时间,让我找回自己的位置,然后在见面吧。"
她说,声音那么轻,像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然后她便转了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