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灵的眸子里有了绝望,她摇摇头,然后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他也翻了身从她身上下来:"婚姻的事情,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强求,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是最好不过。"
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然后起身出了门。
当卧室的门被用力的关上。
她转个身,却是趴在床上差点泣不成声。
卧室里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他不懂,一个女人最想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家庭这话不是假的。
而她,最想要的是跟她的丈夫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当她越来越需要他,他却说出这样的话,一个男人想要的自由,她这个女人却是给不了的。
他在沙发里看电视,却是也看不进去。
总感觉里面在哭,让她那么伤心的哭他也不愿意,可是婚姻这种东西,是用协议能约束的么?
能走多远他也不知道,当然,他也想走的远一些。
最好能走到白头,但是,他不敢对她保证。
因为他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心里。
晚上两个人去沙滩的路上车里也格外的寂静。
直到她发现路不太对:"要去哪儿?"
"沙滩!"他低低的一声。
她才看他一眼:"老师请客就在沙滩吗?"
"你以为呢?"他笑了一声,是有点寒酸。
小幸没再说话,也只是笑了声。
抛下那个问题,他们之间还能快乐的聊天。
但是只要有那个问题存在,就算暂时的隐忍,也不可能隐忍的了一辈子。
下车后他抓着她的手往前走,她也笑着,两个人就好像之前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夜风有些凉,但是众人的心情却不错,看着他们俩牵手走来,不由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似在说:真能演!
吴教授也在未婚妻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那个女孩是我以前的学生!"
未婚妻看了眼,点点头:"我知道!"两个人倒是也默契。
韩伟跟武陵还有严连是单着的,尤其看不惯男女之间这种交头接耳。
"老师好,师母!"后面那两个字,小幸叫着有点别扭,不过这么漂亮的师母,跟吴老师倒是很般配。
小幸走过去后立即打招呼,并且非常喜欢这位师母。
"你好!"师母很客套的打招呼。
小幸跟傅执坐在旁边,今天晚上是自己烤,自己吃。
小幸不由的想起那次在京城,吃辣太多拉肚子的囧事。
当时还没在意,谁知道过后会那么惨。
"你们俩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又在家干什么坏事?"韩伟挑挑眉,那暧昧的眼神那么明显。
傅执冷冷的看他一眼,并不说话,小幸的脸蛋有些发红,虽然夜里的风有些凉,但是这话题实在是能避开就避开。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你老婆挺有意思啊!"严连在傅执另一旁,小幸怎么都听着那话很别扭。
在这里,她谁都不熟悉,唯独严连,先前两个人有过交集,她可是对他没有半分尴尬,一下子就扫过去冷冷的一眼:"严助理喜欢几分熟?不如告诉我,我亲自烤给你吃啊。"
严连立即扯了扯嗓子:"那...我敢劳驾吗?"
傅执看了卓幸一眼,见卓幸对严连很不服气就由着她闹。
"八分熟!"转瞬却抛出这么一句。
不过他敢要求,她就敢给他弄。
傅执看着小幸真的开始摆弄,不由的转头低低的瞪了严连一眼:小子,你活腻了?
严连全当没看到:"不过让傅家大少奶奶干这种粗活,会不会有点降低身份?"
小幸笑了一声,看了大家一眼:"师母你要吃什么,我帮你烤?"
他们之间的大桌子上放着三个烤炉。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师母立即说道。
"我替你师母烤,不过你可以拒绝那臭小子,他敢反抗我们合起火来揍扁他。"教授一边摆着小龙虾一边说道。
小幸笑:"严助理愿意用我是给我面子,我怎么能拒绝呢!"说着还不忘看了严连一眼。
严连现在跟韩伟武陵坐在一块,有点不上不下。
武陵那个小鲜肉忍不住说:"嫂子,你多给他加点胡椒粉,他最讨厌那个。"
小幸听着连忙感激的看着武陵:"是么?那我一定多加一点。"
然后严连的脸就真的黑了,心想,这都什么兄弟?
扯了扯嗓子:"那个,我突然不想吃那个了,我自己来烤一个别的。"
傅总总算开口:"我老婆给你烤的东西你敢不吃?"那我就弄死你。
夜黑风高,沙滩上却是清凉的很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夜,黑的那么透彻。
风,吹拂着两个女人的长发像是在最特别的爱抚。
"老公你放心,他现在想不吃也晚了,待会儿我非要给他塞到嘴里去。"那俏皮的声音,让在场的无不惊艳。
她的发在脑后高高的立着,看上去更像个小女生。
笑的坏坏的,一副要拿严连玩耍的样子。
是啊,这几天刚好憋坏了,难得有个心情拿别人撒气,小幸心里倔强的很,就那么固执的一定要说到做到。
而那一声老公,却是让坐在旁边的傅执眼眸一滞,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张被初秋的风吹拂过的美丽的脸。
分明下午在公寓还哭过,现在,却像个没心没肺被疼爱坏了的小娇妻。
严连突然觉得不好,这两口子闹别扭,却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了。
傅执突然抓起几个海虹漂亮的撒在烤架上:"好,今天我们就好好慰劳慰劳严连这个大功臣。"
说到底,他们俩闹别扭也都是因为严连自作主张把凌越弄到公司里去。
如果不是凌越在公司里被开除不甘心去找他对他以色哄骗,他们夫妻也不至于好好积累起来的感情又到了最谷底。
想到今天下午这一场,他的心里本来就不痛快。
韩伟倾身在严连耳边:"兄弟,你要多保重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