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爱她吗?不知道是哪一年开始,她在他的眼里就寻不到她了,或许是离开又回来后?
但是她一直在等这句话,只是没有期许的那么开心激动。
"可是现在..."凌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可是现在我是另一个女人的未婚夫!"
他冷冷的一句,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就那么吃惊地望着他。
她一向认为自己了解他,可是此刻,她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淡淡的道:"你出去吧!"既然已经到了无话再说的地步。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昨晚的一切重现,他给卓亮去了电话。
卓亮还在大草原上放空,听到有人问自己妹妹是不是有什么病,不能喝酒?
"她是沾酒必醉,从小就是如此了,所以家里人都不让她碰酒,她自己也克制的还可以,怎么突然这么问?"
傅执挂了电话后微微拧着眉,性感的手指抬起拧着眉心,她是沾酒必醉,那么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她应该都不记得?
其实昨晚上他也没来得及享受,长辈们为了让他们俩如期结婚竟然用了最简单的一种办法。
他没再去问酒店的人是不是在他的酒里下药,昨天下午开始母亲就不停的打电话催促他一定要去赴约,现在他更是肯定昨晚雅间里的见面就是长辈们的精心计划。
一个酒量超好的男人被下了药,一个酒品超差的女人喝了酒。
但是他想,卓幸那个貌似冷若冰霜宠辱不惊的女孩,应该不会就因为做了一夜就非逼着他娶她吧?
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嘛!
一个月后。
前段时间因为傅执的事情跟父母彻底没了共同语言从家里搬出来,但是不多久她就突然发现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这天早上她跟报社请了假去药店买了试孕纸。
六十多平方的单身公寓是这个豪华小区里的一大亮点,专给丰荣这些单身贵族之类准备的,里面的装修自然都是超级昂贵。
在衣食住行这点卓幸也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就算离开了富豪家庭,但是以她的收入住在这里完全没问题。
而且她还挺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但是今天她什么也喜欢不起来,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她从里面出来的样子萎靡不振,简直让人产生错觉是不是被人暴揍了一顿,还是大姨妈来临之前的伤痛。
她趴在开放式的厨房前的吧台,心里万分疼痛的像是心脏被人用锤子捣烂了。
手里捏着那根试纸,看着那清晰地两条红杠杠,她只觉得头疼欲裂,快要死过去。
怎么办?
现在简约安静的房子里突然想起熟悉的铃声,她一听便知道是死党刘圆圆,费尽力气伸手拿起手机看一眼滑开,手机放在耳边,声音颓废无力:"美人,我完了!"
刘圆圆在去她报社的路上,还打算上午找她假公济私一起逛街,什么都还不等说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怪怪的?你在哪了啊?我这就过去。"
这就是死党啦,一感觉不对劲,比当事人还紧张。
吧台上的试孕纸上还是很躺着那两条很霸道的红杠,美人吓的呆住,愣愣的望着那个东东好几分钟回不过神:"卓,你有了?"不敢相信的把这句话好用力,好深的声音。
卓幸看到死党那副被震惊的表情倒是稍微平静了点,坐在吧椅上微微叹息:"是啊,很明显!"
眼瞅着那两条杠,真的好明显!
那晚他们俩完全是被算计,谁也没有做什么安全措施。
当然,这也正是长辈们的心愿吧!
但是她现在好痛苦,好难过,快要哭出来了,为什么那天之后她没想起来去买个避孕药吃?
电视上广告的那个药很出名,还说三天内都会有效。
但是她当时只顾着让自己过的平静如水从容不迫了。
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再也不觉的自己聪明了,聪明人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吗?
"谁的?"美人又蹦出一个重要性的问题来。
卓幸抬起那双精明的黑眸却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谁的?
美人留意着死党的表情微微变化,心里再猜测着:"啊,安顾?"
卓幸更是一愣,被吓一跳:"不是,你别乱想!"
"不是?你还有别的男人?"身边所有的朋友同学似乎都知道她跟安顾的事,却不知道其实她跟安顾单纯的只是拉拉小手,接吻都没有亲过嘴。
卓幸有点小紧张的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盯着死党一点也不转,生怕被看出破绽,周遭的空气一下子都凝聚,两个女人在玩心理战术。
不到三分钟:"现在还不太方便说,你容我再考虑考虑!"卓幸小手在桌台敲打了几下,然后说出这样的结论。
美人紧拧眉头:"卓幸你不老实啊。"
可是美人突然想到一个人,但是美人很快就自己又否决了,觉得不太现实。
卓幸尴尬的微微垂着眸,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她还从来没有没主意过,结婚生孩子之类的事情貌似还要过几百年才会考虑的,但是今天...
美人看她像是有隐情:"不管孩子是谁的,你得打掉的吧?"
卓幸立即抬眸,有些不悦,或者说是防备:"为什么?"
美人笑问:"难道你还想生下来?且不说别的,就说眼下卓家跟傅家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难道你要带着宝宝嫁过去?"
卓幸不再说话,整整一天她都独自呆在家里,她在考虑到底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把孩子打掉,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孩子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挥霍的。
美人总算有一句话说到了点上,傅家跟卓家的婚期就要到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那个男人的。
二十三岁的卓幸想着,哥哥已经逃婚,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逃婚?
她是个不喜欢逃避的人,其实那一晚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她都怀疑那个人还记不记得那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