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起伏的厉害,眼前的男人,她就是不信,不信他真的无情。
因为,她见过他的情。
他垂着眸沉吟一声:"是!"何必那么执着。
"好,我走!"她突然下定了决心似地说道。
傅执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眼眶泛红,看着她的眼里的悲伤。
但是她却是没走,而是上前:"我会回到光纤,他给我的待遇很好,但是他要求我做他的女人。"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脸上的悲伤跟难过也很清晰。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转动他的椅子,双腿,与他的双膝贴着:"我想把第一次给你,至少是我爱过的男人,也或者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只要这样,我便去找他。"
她低声说着,声音越来越卑微,像是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他抬眸看着她眼里的眼泪大颗的落下来,突然觉得有些烦闷:"别闹了,你不需要因为失去这份工作就要去别的男人身边卑微的活着,你照样可以养活自己,你有那样的能力。"
她却是抬手,把自己衬衣的扣子一颗颗的往下解开,转身轻易坐在他膝上,轻轻地靠着他的胸膛,继续解开没解开的扣子:"没了你,我的生活早就没有意义。"
小幸站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原本的计划全都打乱,只听着里面痛苦的女声:"执,要我吧,我本来就是你的,我的第一次,本来就是留给我们的新婚夜,现在,你娶了别的女人,但是我还是你的。"
太过动情的言语,小幸的后背贴着墙上,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柔荑轻轻地抚着他的脸:"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情景吗?你一直是个霸道的男人,话不是很多,但是,每次接吻都会让我喘息不来。"
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眼眸里染着一丝悲伤。
走到今天,不是他能控制的,是她自己造成的。
小幸突然低了头,因为,他的吻技却是好的让她也喘息不来。
想到他超高的吻技是因为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练习的,她原本没有洁癖,但是这一刻,却觉得很难过,很脏。
"凌越,别这样了!"说起当年的情分,他的心多少的软了一下,他不想伤害她。
"嗯,抱着我,傅执,抱着我!"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当眼泪模糊以后,她一遍遍的重复着那一声,抱着我。
他抬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你——"
小幸擦了擦眼泪,然后坚定的站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她想,她该打扰他一下,让他知道,现在他是个有妻子的人,并且早上他才要求他的妻子不能采访别的男人甚至辞职。
凌越低着头,双手捧着他的脸,一点点的往下吻着,而卓幸就站在门口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漆黑的鹰眸无限放大,冷漠,他抬手,终于被女人的亲吻弄的心烦意乱,用力的捏住凌越的双臂。
小幸几次哽咽,清灵的眸子里染着悲伤,倔强的眼泪却很快就退了回去,哭,从来不是她留住男人的手段。
而且这个男人,她一向认为,是不会因为女人的手段而留下的。
但是今天,她好像重新认识了他。
凌越却没有停下:"执,我爱你,从来没有变过。"
她吻着他的喉结,不想停下,尽管他捏着她的手臂发疼。
小幸突然觉得眼睛好痛,好凉,好刺。
脸上木讷的表情一直没变,没过多久,她却转了身。
离开。
她没有必要再跟他商议她的工作问题。
因为工作是她的,是她自己的。
正如他也不必因为结了婚就跟另一个女人划清界限,因为,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无爱的婚姻。
电梯正好打开,她几乎是小跑,进去后立即关上。
凌越被推倒在桌脚,额头撞的生疼,眼睛迷离的望着傅执:"执。"
"从今天开始,禁止你在踏足我们公司,不管任何理由,任何身份。"
他冷声说道,然后大步离去。
她疼的抚着自己的额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冷漠,她却只是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想,只要这一次之后,他会对她有感情的,只要他知道,她还是守身如玉。
而且,她也是真的,除了他,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任何人。
男人不是都喜欢女人的第一次吗?
可是他...
他并没有去追小幸,他现在非常清楚小幸正在气头上,而自己,这时候就算有无术张嘴,他亲爱的老婆大人也不会信任他。
洗手间里,他拿着纸巾擦着自己脸上的口红,眉头紧紧地蹙着。
小幸下午也没回公司,到江边的餐厅吃了午饭。
即使一个人,即使心里不舒服,但是她坚持吃午饭。
虽然吃不多,但是她不认为这件事该让自己糟践自己。
吃完饭在江边戴着,车窗滑下,江边的水偶尔的翻腾一下子,清澈的江面让人心静下来。
曾经在这里,她对他生了好感。
曾经在这里,他们拍了结婚照。
曾经在这里,她以为,她选中了一生的男人。
但是今天,江边安静的让她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梦。
一场不实际的,很虚幻的梦。
他是真实的存在,但是他给的一切,却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她竟然是个那么喜欢当真的人。
她竟然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不奢求了。
今天她突然发现,人类都是贪得无厌的。
她也会在付出后非常的渴望他全部的身心。
但是,他竟然跟另一个女人...
他们是没有了协议的约束,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就要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就算他们俩之间有了床上的事情,但是,他也没说,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是的,从来没有过,一生一世的鬼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