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还是在工作室就餐。会大辅买了两样做好的菜。周围依然是画,电脑里依然流淌着好听的音乐,夜色也总是在该袭来的时候暧昧的袭来。
一切都仿佛是计划好的一样。和上次一模一样。陈梅恍惚又回到上一次在这里吃饭喝酒的场景来。会大辅还要给她倒酒,她说不能再倒了,头有些晕了。对方就听话地说:“那好吧,我从不劝酒。喝好就行,千万不能多,一多就头疼。我以前喝多过,头疼的象有电钻在钻它一样。”
“为什么喝多了?”
“跟心情有关吧。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喝多过,真受罪。”
“我也喝醉过。和前男友分开的时候,我觉得我放下他了,可是那天说什么也控制不住。你不知道,我们是同一天生日。”
“真有这么巧的事?”
“就有这么巧的事。我们虽然是同一天过生日,可是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过生日。因为我们的时间太短了,短到连一年当中的第一个生日都没有过上。我们一直说要惜缘,以后每一年都一块过生日。他说没钱的话也会给我买生日礼物,哪怕用米饭给我做生日蛋糕。尽管我说我才不要,我喜欢甜食,我要奶油蛋糕,可我心里明白的告诉自己,就算没有蛋糕又怎样?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只要相爱。”会大辅说完喝了一大口啤酒。
陈梅沉浸在往事当中,心里脆弱的只想喝酒:“可他根本不爱我。他离开了我,就证明不爱我。爱,就是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别想不开心的事了。我们现在活的是当下。”
“活在当下……我听我妈话,努力找另一半,可真难找啊。好友一个闹离婚一个被小姑子欺侮,我现在都没信心进这座城了。”
会大辅没说话,端着酒杯喝,也不劝陈梅。陈梅开始吃饭。
“开心点。别老是想不开心的事。你不开心有谁知道?你现在还念着他,可他不一定是一个人过。你要过的更开心更幸福才对。”
“不是,我不是念着他好不。我是心里有阴影,总觉得自己曾经是有夫之妇。虽然我们没有领证,可和结过婚有什么分别。现在只要相亲,我就把以前这事说给人家听,是不是因为这个一个一个都不成?可我不想骗人家。”
“这个,我也说不好。有的时候没必要把以前都说出来吧。但是就算说出来,我觉得也正常。这得看缘,还是缘份不到。别急。”
“我能不急吗。我妈一次次逼我。甚至让我年底赶紧和你结婚。”
“啊,我这替身如今替出麻烦了吧。”
“你觉得麻烦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家里人看你有男朋友了,他们还是急。他们恨不得看到你现在就成家呢。他们也就放心了。我觉得可以理解。”
“可我真不敢结婚。给我倒杯酒。”
会大辅看看陈梅,想说你不要喝了,又把话咽了回去,乖乖倒上。两个人碰下杯。各自喝了一大口。
院子里的猫凄婉地叫了一声。陈梅吓出一身冷汗:“你这简直就是荒郊野外,老有这种恐怖的声音。”
“别怕,有我呢。”会大辅搂过陈梅的肩膀。
“我怕。”陈梅这两个字道的辛酸。其实一只猫能把她吓到哪里去,她忽然生出一种怕的感觉,是对这生活的怕,是对眼前事实的怕。当会大辅把她搂到怀里的时候,她仍然怕,却不再躲闪,就象坐在他的车后座上,那只大手伸过来抓住她,她不想放开一样。
是的,她不想松开了。她把头偎到会大辅的胸前,对方手下用了力,整个把陈梅搂到怀里。会大辅的下巴抵在陈梅的头顶,陈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好象在期待什么,只是这期待的过程里,一切都静止了。好象用了好半天会大辅才把头低下来,那鼻尖触到了陈梅的鼻头上,那嘴巴也顺势贴过去,温湿柔软的,轻轻的,怕弄疼了对方。而陈梅的唇却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浑身轰的一热,就仿佛要失去了知觉。
陈梅把舌尖伸出来舔了一下会大辅的嘴唇,又象害怕什么似的快速缩了回去。会大辅的雄性就被这轻轻一舔激发出来,他手下用力,紧紧搂住陈梅,生怕在他不经意间让眼前这个女人溜掉。那嘴唇也比先前用力了很多,陈梅半天喘不出气来。拼命挣脱他,用双眼不解地看着会大辅。
会大辅和她对视了只半秒,就又闭上双眼,轻车熟路的叨住这个女人的嘴唇,不再放开,手下也开始在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摸索着。陈梅穿的旗袍,贴在身上,会大辅的手急迫的在她胸前游走,却总是不得要领。陈梅知道他要抚摸她的Ru房,上一次他们跳着慢四的时候,他就一定是有这个想法的,只是那个时候陈梅还不想跌破这个底线。而今她的底线崩溃了,她任由他的爱抚。甚至想引导那双大手。
会大辅拥吻着陈梅到门口,叭的把灯关掉,那嘴唇仍然不舍得离开对方的嘴唇,生怕一离开,这个女人就跑掉了一样。他半抱半推着就把陈梅带到院子里,再往前走一米的距离就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那是会大辅的卧室。门是敞开的,两个人就这样不曾分离开的从工作室挪到了卧室。
卧室没有开灯,陈梅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好象这屋子长久没人居住了,窗子关的死死的,挡着一层白纱。门没有关,灯没有开,陈梅知道院外的大铁门上了拴。再说也没谁这么晚了还来串门。刚才经过院子抵达这间卧室,陈梅感受到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院子那般寂静,听不到一点杂音,他们身处世外桃源,没有人来干扰他们的春梦。
他们褪却一切包裹着他们的束缚,尽情缠绵。陈梅在男人的力量下柔情似水,瞬间绽放。那乳终于在旗袍褪去以后被攥在男人的手心里、男人滚烫的嘴唇里。吸吮着,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孩,又仿佛是一个霸道不讲理的吸不出乳汁的淘气孩子,不自觉间又加重了力量。陈梅觉到了刺激到极点的阵痛。眼前这个大男人,象极了她那个淘气的孩子。她觉出了物体的坚硬。又怕又欣喜的接受着。
院里一声猫的叫声,伴随着谁家大铁门关闭的声音,会大辅仿佛被谁点了穴位,停了一下。他身体里的力量也好象一下子被抽了出去,只剩下面条一样软的没有力气的身体悬在空中。
“怎么了?”陈梅轻声问他。
“没事,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会大辅伏在陈梅胸前,好半天仍然回不到原有的状态,不得翻下身,躺在陈梅身边。陈梅爱抚地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以此安慰他。会大辅抱歉地抚摸了下她的脸蛋,外面的猫叫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看来不止一只猫,也不只一对猫,今天怎么这么多猫来这捣乱。本来好好的。”
刚才大门响,也许会大辅担心有人来吧。陈梅没有理会对方说的有关猫的话题,刚才还非常非常威猛的男人,仅仅因为一声猫叫就萎顿了?他肯定是走神了。可他为什么要走神呢?陈梅伸展开四肢,仰面躺着。空气里有一股霉味,她不喜欢这种味道。这屋子里肯定是太缺少阳光了。
会大辅不停地安慰陈梅,说一会就会好的。陈梅轻轻地微笑着,翻过身搂着对方。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努力让自己象先前那样勇猛,可她觉出了他的不得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