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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大辅竟然来店里找她。这让陈梅无比惊讶。她惊慌失措的跑到门边看着路对面,张平风不在,肯定是送乘客去了。
“你来干嘛。”
“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说好了不见吗。你也答应了。”
“至少你应该接我电话吧。”
“你觉得接电话还有意义吗?我在他身边你觉得我还方便接你电话吗?你快走吧,他离这很近,随时都能看到我这边,也随时过来看我。”
“是监督吧。这样的爱要着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意思。我喜欢这种监督。我已经带他回过我们家了,马上就去他们家。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联系了,你要再联系我,就是在害我。”
“是,我是在害你。你多伟大,你现在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呢?我他妈的被生活强X了。”会大辅情绪激动,“是,我不赖你。我他妈的就不是人。”
陈梅看会大辅这种状态,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了:“那好,那你坐。他来了,我就好好给你们介绍。”
会大辅见陈梅这样说,情绪平稳了些:“我打电话你不接,我要急死了。那好,你说个时间,离开这,我有话和你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陈梅说到这,又一想,如果不答应他,他可能还要在这里纠缠。“你在电脑城等我。十分钟我过去。”
看着会大辅走远,陈梅这个恨,恨自己。无比的恨。
电脑城是新搬过来的,生意似乎没有先前在银地那边火爆。陈梅觉得电脑本身就是个耗材,今天添个鼠标,明天添个键盘,说不定哪天就又换台电脑了。所以电脑城的存在非常有必要。可是,电脑可以随时更换配件,甚至可以升级,让它运行速度更快。人就不行了,你消耗自己感情的同时,也在消耗别人的感情。没有哪一段真正动了感情的情感分手以后能彻彻底底,互不相欠的。而你在消耗的同时,耗的是自己的体力和心力。
会大辅等在电脑城门口,陈梅远远的就看到他,但她没有向他走过去,而是远远的站着,直到会大辅看到她,向她走过来。
会大辅要揽陈梅的肩,陈梅躲过去。会大辅讨了个没趣。外面阳光炙烈,俩人向茶楼走去。
“陈梅。给我时间回去处理我的事。我已经对不起她们,但我不想失去你,更不想对不起你。相信我,我将来会给你幸福的生活。”
“会大辅。我们能不能不再纠结这件事了。我已经走出来了,我都和他买婚房要快结婚了。我们没有结果的,能不能不再联系了。”
“你不就是嫌我没钱吗?我现在赚的是美元。我他妈能赚美元了。”会大辅情绪失控。
“带回去给她们花吧。我不需要。”
“陈梅你知道的,每次我和你在一起,都觉得愧对她们,每次都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可我现在明白自己,我不能失去你。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我对不起你。给我一次机会补偿。”
“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就算你和我都是漂在北京的浮萍,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温暖,可这一切总是要结束的。”
“我不想结束,我要开始。”
“不可能。”陈梅这样说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哭。
“我就知道,我违背自己心愿强X了我多年苦苦追求的艺术,可我仍然找不回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小曼的男朋友社交能力很强,竟然给我联系了我提供作品,署那所谓名家大名的活儿。我可以象机器一样的生产,署了别人的名我就可以把它们统统换成钱。人民币、美元。想不到当初我不耻的事情,如今我竟然也在做。”
陈梅心下不知道怎么继续他们之间的谈话,想想说:“这样也好,有钱以后可以接她们在你身边生活,你也可以踏踏实实地追求你的艺术。追求艺术又不怕晚。有好的经济基础,你也不用太受苦。”
“我不觉得我原来的生活有多苦。只是和你在一起以后,我知道我给你过的那些生活是太苦了。可你都不给我补偿的机会。”
“放下吧,学我一样的放下。你以为我不难过吗?当医生问我这孩子要不要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差点哭出来。那个时候我真恨你,我恨你是蓄意报复。”陈梅说到这,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不过,没事了,过去这么久了。”
“你以为你能用时间平息这些过去的烙印吗?”
“我知道平息不了,可我不想再回头纠结。我只想向前看。结婚、生子,让我妈安心。也让自己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不想每次去你那里,在你打开大铁门的时候,我都跟贼一样的快速溜进去,生怕被别人看到。也不想你的工作室来了客人,你把我撵到你的卧室,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陈梅说到这,就更有了哭的打算。却强忍着。
“陈梅,我对不起你,让我补偿你好吗?”
“不用。你给我的补偿就是远远的祝福我。不要再打扰我了,求求你了。行吗?”
会大辅默不作声。
两个人走出茶楼,会大辅伸手打车。当北京现代停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会大辅打开车门先行坐了进去,陈梅站在车旁惊讶万分:“平风?”
“这是?”张平风摇下车窗。
“进来啊。”会大辅在车里喊陈梅。陈梅犹豫着坐了进去,直接坐到副驾驶。头也不回地说:“这是我男朋友张平风。”
“去哪?你还没回答我呢。”张平风的车往前滑行着。
“他是我朋友。回去再和你说。”陈梅心里滋味万千,叹世事折磨人。
“好吧,我下车。车打错了,重打。”会大辅下车,对陈梅说,“你要跟我重打吗?”
“我说了,这是我男朋友,我坐他车回去了。”陈梅心里这个堵。
张平风拉着陈梅疾驰而去,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