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不是昨天出院了?”
办公桌后面的封娴让我实在拿捏不准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只好实话说是的。
她又问:“身体好些了没?”
忍无可忍,我强压怒气说:“本来这些话不该跟你说的,可能跟你也没有多大关系,可是我最近都找不到刁晨,只好麻烦你替我转告他,请他务必早一点在他家人面前说清楚我和他没关系,免得他家人成天围着我好像我是他家童养媳似的,现在连带着我爸妈都搞三搞四,弄得我很难做人,我又怕让他们误会,又怕打乱了你们的计划,我从小长这么大爷还没像现在这样认真思虑过一件事情,所以请你们赶紧把我解放出来。”
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心情舒畅许多,封娴倒是被我的气场弄的晕乎乎的,最后木木地说:“我只是问问老板的身体状况而已。”
经她这么一说我更生气了,凭什么啊。我再次愤慨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忍了很久了,以后不管你要跟刁晨说什么,可不可以别借我的嘴,你要关心刁晨的家人就自己去登门拜访,别拿我做中间人,我没有那个职责和义务。还有,我第一次说这些话,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别拿刁晨的事情在来试探我,我之前就保证过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我说得出就做得到,别对你自己那么没有信心,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以后你还用这些小把戏来愚弄我,别怪我发起狠跟你争!”
刚才封娴还能保持笑容,现在是很勉强了,我也不想听她的结论,只是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冒犯你了上司,心里直打鼓,扔下一句对不起赶忙逃离案发现场。
案发时间是上午九点多,晚上九点多,刚好一个对时,我终于和刁晨联系上了,不过是他主动找的我,他在电话里口气很差,不容拒绝的让我出门,说他在我家楼下。
大冷天的还刮着风,我捂着淘宝上淘来的恐龙居家服下去了,看见他站在花坛边上双手抱胸脸色冰冷,我不由后脖颈一凉,干脆蹲在来,两手对插在袖子里,颇有点本山大叔的风范。
“布小旅,你以后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没必要怪外抹角。”
哟,敢情是已经告状完毕了,我吸吸鼻涕,速度真心快。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她做初一我做初二,毫不客气回敬一句:“我也是有样学样。”别以为你们二合一就能打趴我,我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一张脸皮可是刀枪不入的境界。
他也蹲下来,俩二逼青年的互动会咩?我可以调台不?
“封娴今天跟我说你冲进她的办公室警告她别再把你往我家里塞是吗?”刁晨的口气很认真,我细细回想,封娴的总结很精辟,我说了那么一大堆,貌似这一句真就能概括了,怪不得是领导呢!可是瞧着刁晨怪里怪气的表情,真搞不懂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啊,我是说过!”
于是,刁晨的脸色暗了,跟包大人有一拼。敬告各位观众,如果某天你眼前忽然一黑,除了是包大人驾到之外,很可能是遇上刁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