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墨不赞同也没什么意见,“世事无绝对,说不定哪天我还能遇到什么实力强悍的老前辈也说不定。”
章长老很欣慰,“你居然都变谦虚了,真是意外,还以为你会跟小时候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那算是顾清墨的黑历史了,虽然她那个时候看起来很威风,但着实丢人,“……章师叔,你白日里也说了,我长大了。”
“哈哈哈,你们长大了,我们都老啦。”
回到雪顶的顾清墨回想着章长老的话,莫名哀伤。
他们老了,师父不再,就连他们都快要变成前辈了。
“师父,您回来啦。”陌初黎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顾清墨,然后快速低下头,两只手不安的搅动。
把一个内心忐忑的孩子表演的相当好。
顾清墨敛去眸底的深色,看向那个蹭亮的光头,“何事?”
陌初黎趁刚才那么些时候,已经想好该怎么应付顾清墨,不仅不会惹她厌烦,还能让他更能表现出价值。
“师父,您刚才是生气了吗?是……是弟子的错,您惩罚弟子吧。”说着,黑亮的眸子又有了落泪的趋势。
“我没有。”
“真的吗?”
“嗯。”
顾清墨看着眼泪不值钱的小光头,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把他这胆子要练一下了,她顾清墨的徒弟怎能如此懦弱胆怯。
“师父,”陌初黎可怜巴巴的拉了一下顾清墨的衣角,“弟子,弟子已经学会驱动灵识,而且也将功法印在识海内了。”
顾清墨垂眸扫了眼抓住自己的小手,“为师知道了。”
“还,还有功法还给您。”陌初黎将功法递给顾清墨,这些东西既然已经记在脑海里了,那么功法也就没用了。
顾清墨将功法收了起来。
说实在的,这本功法就算不保存起来也不会丢,毕竟这东西看起来和破烂没什么区别。
“感觉如何?”顾清墨冷冷清清声音从头顶传来。
陌初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么短短四个字能有不少意思,他绝对不能猜错了。
“弟子感觉很好,师父的方法简单明了,弟子一下就会了,师父真厉害。”解释的同时还不忘夸一下顾清墨,陌初黎太佩服他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只是,顾清墨永远不会让人猜到她的意思。
“为师是指功法,你可有什么想法?”
陌初黎眼皮子一跳,好家伙,又猜错了。
顾清墨对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而且变异灵根的孩子,在修炼一途上的悟性都很高,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陌初黎在灵识的掌控上会出问题。
陌初黎心里还在掂量,“弟子还需仔细参悟一番。”
《风行水止》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不过这功法给他的感觉总觉得有些玄妙。
顾清墨也不强求,这孩子身体还需要锻炼,否则他绝对撑不住灵力的增长对经脉的负荷。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我们该睡觉了。”
正好,陌初黎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的腿还抖着呢。
今晚两人依旧是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即使隔壁还有一张床空着。
陌初黎不明白为什么顾清墨非要和他挤在一张床上,一个人睡不舒服吗?
可以霸占那么大一张床。
然顾清墨想的很简单,昨天小徒弟哭着求抱抱了,而且她也已经答应他不会离开他身边,万一晚上又哭了怎么办。
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虐待他呢。
夜里那个马步确实让陌初黎筋疲力尽,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陌初黎像往常那般早早的醒了,然而却动不了。
原因就是昨夜毫无知觉的腿,今日像是被人戳了数不清的口子,疼的发颤。
而且顾清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身边还有些许余温,看样子没走多久。
陌初黎艰难爬下床,走一步都要大喘气。
穿个裤子更是疼到哑了声。
拿着食盒回来的顾清墨,见状,并没有进去帮他提裤子,而是去打了热水来洗脸。
幸好,陌初黎只是腿疼,上身没什么问题。
不过,他坐下就有些困难了。
双腿只要一弯曲,肌肉就会被牵动,又酸又疼,还绷得很紧。
这还不是最难过的,在学堂上课时才是陌初黎真的想哭。
学堂放的都是矮桌,如果要坐下来,那双腿一定是枕在身下。
陌初黎疼的一直在抽气。
就连大大咧咧的楚旭也发现了不对劲,“初黎,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陌初黎没有头发,就算有心也挡不住冒着虚汗的光脑袋。
“要不然我去找贺师兄吧。”
“我没事。”陌初黎可不想那么麻烦,他的腿不过是突然进行了有些难度的锻炼,身体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但是你这样子……”楚旭觉得陌初黎是在逞强,而且还很好面子,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这么弱的一面。
两个人都没发现,木木的手从楚旭身后探了过来,然后狠狠戳了一下陌初黎的腿。
陌初黎瞬间浑身僵硬,甚至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木木!你干什么!”陌初黎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木木从楚旭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道:“没什么,只是看你的腿好像比昨天胖了一点,有些好奇。”
陌初黎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木木,以后不要这样了,不要对别人动手动脚。”
“是嘛,”木木又戳了一下,“可你又不是别人,我们三个是朋友啊。”
木木拉住楚旭的手,“来,做为朋友,你也点一下试试。”
陌初黎目呲欲裂,疼的直抽气,“你们两个快停下!”
……
另一边,顾清墨在继去了器峰、药峰、主峰、兽峰之后,终于跑来了符峰。
老好人夏磬有些为难,“顾师兄,虽然你刚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们才刚接触阵法。”
“无碍,你就当是检查一下他们的功课了。”
这句话夏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让一群才上了一节符修课的孩子,直接去解阵法,真当他是傻吗?
这就跟你让一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孩子直接飞檐走壁,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