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说？”陌初黎一脸莫名。
“不，没什么，”顾清墨推开陌初黎，神色如常，“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伤员吧。”
陌初黎：……
上一刻还在旖旎暧昧，下一刻瞬间就被打回原形。
呵，男人。
顾清墨只是将丹药给了出去，她们恢复的如何，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顾清墨和陌初黎在飘渺仙宫逗留了些时日，前五日里，燕绕绕一直在发热说胡话。
在第六天的时候，才终于恢复了意识。
女弟子见燕绕绕醒过来，激动的跑出去大喊，“顾峰主，陌师兄！燕师姐醒了！”
被呼唤的师徒两个人正在研究新的调味料。
飘渺仙宫因为建在天上，所以，种植什么的就别想了。
在天上开辟一块菜地出来，不仅麻烦而且还不实用。
所以，相比万剑宗的待遇，飘渺仙宫会更惨一点。
未辟谷的弟子只能吃辟谷丹，饭菜更是想都不要想。
就算忍不住想吃饭菜，他们在没有特殊许可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离开飘渺仙宫。
陌初黎到现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功完成辟谷，但是精神上还是想吃东西的。
所以，师徒两个决定退而求其次，尝试一下烤这些会飞的。
陌初黎把扒了毛的的鸟拿去泉水中洗干净，飘渺仙宫吃的没有，但是水还是很足的。
只要找一个地方设一个法阵，放些水灵晶就能产水，这可比火灵晶实用多了。
“师父，这是什么鸟？”陌初黎蹲在水池边，捏了捏鸟身上的肉，还不少。
“不知道。”
顾清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个头不小，大概够他们解馋了。
陌初黎跟孙煜洲学过烧烤的手艺，虽然是第一次烤鸟，但是随机应变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陌初黎找了些能烧的东西，把火升了起来，两个人刚把穿好的鸟肉架上去，就听到女弟子来找他们的声音。
顾清墨拍拍手，把身上的泥尘都抖掉，“你先在这里看着，我等会回来。”
陌初黎突然一点都不期待手里的烤肉了，“师父，弟子跟你一起……”
顾清墨拿出两坛酒给陌初黎，“你把这酒冰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陌初黎抱着两坛酒，看着顾清墨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气，认命去泡酒。
顾清墨跟着女弟子一起去找燕绕绕，小丫头躺在床上太久，身上的伤也没好全，根本爬不起来。
“顾峰主，救救我师父……”
就算是醒过来，燕绕绕念着的还是赫连羽织。
顾清墨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徒弟能像燕绕绕这么衷心的。
“你不要急，现在还不知道你师父的下落，等有了线索我就会去把她找回来，”顾清墨看燕绕绕没了师父就天塌的样子，偏偏还不敢顶撞她，“你身为飘渺仙宫的少主，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伤，振作起来，你师父的事我会想办法。”
燕绕绕总觉得顾清墨好像温柔了很多，虽然只见过了两次，但这位顾峰主给她的印象都是冷冰冰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燕绕绕咬牙，虽然现在心里很慌，但是正如顾峰主说得对，她现在是唯一能主持飘渺仙宫的人，她不能倒下。
燕绕绕看向一脸担忧却不敢随意插话的女弟子，“剩下的人怎么样了？”
女弟子眼神瞟向顾清墨，神色犹豫。
“说吧，我该知道的。”燕绕绕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情况肯定不好。
虽然这些都已经在她的预料之内了，但心里还是难免不安，就怕整个飘渺仙宫全军覆没。
“这……弟子中有不少得了顾峰主的援手，活下来不少，但是……”女弟子说着眼角泛起了泪花，“但是，大家就跟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什么意思？”燕绕绕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难道真的都死了吗？
顾清墨拿出丹药瓶子，这回没有动手喂了，直接把瓶子塞到燕绕绕的手里，让她自己吃。
“顾峰主，这究竟……”燕绕绕握着瓶子，指尖微微发白。
“先吃药，”顾清墨看她脸色惨白的样子，补了一句，“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心死了没关系，可不能连希望也一起抛弃了。”
顾清墨把瓶塞拔掉，看着她。
“燕绕绕，你现在就是他们的希望。”
……
顾清墨回来的时候，陌初黎不仅把肉烤好了，甚至都撕成了条条，摆了盘，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小花做装饰。
“师父，你回来了。”陌初黎拿出两个小杯子，端着酒坛子倒酒。
顾清墨眼前一晃，一袭月白长袍，宛若贵公子的陌初黎，端坐在水池边，笑着向她举杯。
顾清墨不自觉喃喃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拒绝你……”
“嗯？师父，你说什么？”顾清墨的声音太小了，陌初黎没听清。
“没什么，”顾清墨垂眸看着乖巧懂事模样的陌初黎，唇角微扬，淡笑道：“我回来了。”
陌初黎眼睫轻颤，又来了，顾清墨真的太犯规了。
不过补全了魂魄而已，这是连任督二脉都打通了吗？
“师父，你以后不要在引诱我了。”陌初黎闷了一口酒，这回顾清墨拿出来的是清甜的果酒，不易醉。
顾清墨面无表情，然而眸中却透着戏谑，“为师何时引诱你了？”
陌初黎啧了一声，有些不满。
……
燕绕绕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之后，就让女弟子将所有还活着的弟子，都召集到了议事厅。
飘渺仙宫因为上一辈的长老以及亲传弟子全部在四界大战战死，因此，飘渺仙宫到了赫连羽织这里，就没有长老了。
而且，飘渺仙宫因为其特殊性，拒绝一切男性，就算是客卿长老也不行。
而小有成就的女子则大多不愿意被飘渺仙宫过分严苛的规矩所束缚，所以，就算有人想来飘渺仙宫捞个闲职当当，最后也会被规矩劝退。
顾清墨和陌初黎本来并不想掺和这些事的，但是燕绕绕特意派人来找他们，她便干脆来凑个热闹。
只是，她没有想到，燕绕绕这孩子竟然比赫连羽织还要大胆。
－－－－－－题外话－－－－－－
昨天——
我：我感觉可能发烧了
（问舍友借了体温计）
体温计：35.5℃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