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章长老笑了起来，“你是想让你那小徒弟自己选择？”
“嗯。”
顾清墨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毕竟这本未知的功法不知有什么问题，这其中都是风险，她不能就这样替那个孩子做决定。
“你变了很多。”章长老有些欣慰。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任性固执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印象深刻啊。
“经历的多了，自然会有些改变，”顾清墨将功法收好，“师父说，这叫成长。”
章长老笑了笑，“是啊，成长，可惜他走了，不然这万剑宗还能更热闹几分。”
顾清墨微微抿唇，看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功法我先拿走了，晚点会还回来。”
“行。”
陌初黎白日里都是要上课的，顾清墨不好去打扰他，便只能等放课后了。
……
柳卿柏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有什么发现吗？”
冥月也眉头紧锁，“我将兽峰上上下下都探遍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而且灵兽们也并未发现异常。”
“难办了。”
线索到兽峰就断了，若是能有所发现便好，而发现不了那这范围就会变成整个万剑宗。
万剑宗已有千年历史，宗门内部庞大，弟子众多，若是找起来极为困难。
“什么难办了？”
柳卿柏和冥月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顾清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那里，甚至连茶都泡好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柳卿柏眼皮子跳了跳。
“刚来。”顾清墨抿了口茶。
柳卿柏扫了眼正冒着热气的小茶壶，刚来就能把水煮开，当他是傻子吗！
“你又来干嘛？”
他这师妹以前几乎不踏出剑峰一步，现在收了徒弟之后，来主峰真的是越来越勤快了。
顾清墨又掏出一颗灵果，咔嚓下去，就是一大口。
清冷矜持的修真第一人拿着果子啃，虽然画面很美，但依旧让人无法直视。
太毁形象了，冥月默默偏开头。
没关系，只要她当作没看到，顾清墨在她心里还是最美的。
“我说来关心你，你信不？”
“你觉得我像傻子？”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柳卿柏白了她一眼，“说吧，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顾清墨又咬了一口，“你们先说，说完再聊我们的。”
冥月很有眼色的退下，知道这是他们师兄弟有话要说，“我的事已经说完了，就先走了。”
整个万剑宗都知道，柳卿柏和顾清墨兄弟情深，两个人经常会独处说一些悄悄话。
“说吧。”柳卿柏又递了一盘果子给她，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她暂时别想起茶就好。
顾清墨三两口将手里的吃完，接着吃盘子里的，“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关于那本功法。”
“咋啦。”柳卿柏这是明白了，想要来他这里求指点。
顾清墨在盘里挑了一个颜色最好的，又是一口，“你不是能猜到么。”
柳卿柏又不傻，否则逍遥散人怎么敢将万剑宗交给他。
“你想问什么？入门？”
顾清墨歪头，“怎么可能，我准备让你多指点一下他。”
“你什么意思？”楚旭如果跟了他，那么这辈子就别想再离开万剑宗了。
更何况，虽然顾清墨一直没说，但他还是明白楚旭的生平履历有问题。
“我会给你们创造见面的机会，你不用说太多，只用假装无意中提点他便是，其他的就让他自己去摸索。”顾清墨这样子看起来相当不负责任，“变异灵根的天赋究竟如何，我比你更清楚。”
卦星功法可不是一般功法，雷灵根也不是一般的灵根。
顾清墨有信心，只要给楚旭一个机会，踏入卦星功法第一层根本不是问题。
柳卿柏还记得当初顾清墨修炼时的光景，那修炼速度和悟性，高到让人连嫉妒都无法维持，只能仰望。
虽然他才是师兄，但是他是五十年前才踏入化神期，而顾清墨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是化神期巅峰。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你来通知我便可。”柳卿柏摆了摆手，指点楚旭并不算难，他现在正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关注那边。
“还有一件事，说不定能够帮到师兄。”
“有话就说。”
“关于那些潜伏者，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什么？”
对这件事，柳卿柏的兴趣可就大多了，而且他也很好奇顾清墨能给出什么主意。
顾清墨擦了擦手，果子咬太多，牙疼。
“昨日夜里，我带楚旭去了后山，在闭关洞府内将卦星功法交给了他。”
只是一句话，柳卿柏就明白了顾清墨的意思。
闭关洞府都是设有阵法的，足够保密，任何气息都透不出来，同理，外面的气息也探不到里面。
若要藏，洞府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
那里不易被人发现，并且混在一群闭关的弟子中，他们也不能随意打断，各种行动都束手束脚。
然而，一旦发现，那么他们将无处可逃。
“我现在立马让人去将洞府都监视起来。”
“等等，先别急。”
顾清墨指尖沾着茶水，“比起抓到他们我更想知道他们的目的，弟子居所能有什么好东西，左右不过是那些个弟子罢了。”
微微压低声音，双眸淡漠清冷，“就像我之前说的，守株待兔便好，至于其他的就交给长老们吧，他们最近不是也都快闲出毛病了么，正好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虽然顾清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有些地方还是该注意一下的，例如——
“清墨，你不要总是将各位长老说的像是留在万剑宗打杂似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们的师叔师伯。”柳卿柏对最基本的东西还是很重视的。
毕竟，顾清墨变成现在一张嘴就得罪人的样子，和他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嗯。”顾清墨懒懒的应了一声，极其敷衍。
柳卿柏也拿她没办法，从小宠到大的师妹还能怎么办？
继续宠着啊。
“那么具体的实施方法你想好了没？”
“我想那个干什么？你才是宗主，这种事不是你该负责的吗？”
“……”
“哦，还有你别忘了，今晚来指点楚旭。”
柳宗主颤抖着手指着大门，“你、给、我、滚！”
“这盘果子不错，我能带走吗？”
“赶紧拿着果子滚。”
“哦。”顾峰主乖乖的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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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第一更，晚上还有五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