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千烨看出她心中所想,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涉险,更不会让逐月渉险,今早他便安排云影探看,并无不妥,只是…
“你带我上去吧!”
逐月笑容可人,甜甜的腻人.
“小月一定要进去吗。”
逐月重重的点头。
“好。”
千烨搂住她的腰,一跃而起,不会儿,城墙上漂浮着两个绝美的人影,长衣墨发,逐月一袭纯白貂裘,这会儿的千烨换了一种色彩的衣服,红的魅惑,他脸白皙,唇色艳丽,这样看来天下竟无人再像他一样适合穿红色。
逐月一入城中,就感觉到很蹊跷,只有窸窸窣窣的几个人影,街面上萧条的还可以,这倒没什么,这里本来就已经穷困的可以。
逐月走到一人家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门,人一见她就马上紧关注门,她回头望向千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前几日明明好好的,这里的人都非常团结友爱,即便是饿的快死了依旧井然有序,甚至很有奉献精神,怎么今日看到她就像见鬼了一样。
千烨一把推开了门,看他身材也不禁魁梧,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入眼,一家人紧紧的挨在一起跪在墙角,跪着瑟瑟发抖。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逐月一脸雾水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是在搞不懂他们为何下跪,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欺君之罪,怎么饶恕。”
千烨搂着逐月的肩,不动声色的说,那一句句杀人的话就好像就不是他说的。
“欺君之罪。”
逐月面色突变,他说欺君之罪!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叫城主,开城门。”
千烨说的话很简洁,逐月知道这个时候他都是心里有些恼怒。
看着那家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逐月差点心软,特别是这家人刚好有一双儿女,还在幼年,却吓的忘记了哭。
逐月随着那家人一起到了城门口,没想到的是,那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住的居然是城主的家!
城门刚开不久,付韧就率领一堆将士入驻城中,看着面前集结起来的人群。逐月好像明白千烨为什么坚持不想她进去,他显然想留住她心里自认为的美好,还有可恨的泛爱。
她居然被这群人骗了,虽然骗什么具体她还不懂,但是看着形式,她的的确确被骗了,可恶至极。
“该当何罪。”
千烨声音不大,却声声掷地有声,搬来就安静的人群更是不敢吱声。
逐月把千烨拖到后面,自己站前了一点,她要问个明白,她不想被骗的不明不白,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了,为什么自她来到这个时代,她就一直被骗,好不容易摆脱了皇宫,一出来又被偏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傻傻的帮他们数钱!
“你们犯了什么欺君之罪,如实招来。”
看着他们越来越低的头,逐月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可以这样,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比她还委屈一样。
“我们没有犯欺君之罪。我们只是不该欺瞒皇后。”
刚才的城主站了出来,他的样子极为憨厚,怎么也想不懂他居然也会骗人!
“前一次为首的呢!”
逐月环顾四周,恶狠狠的问道,敢骗她的金银首饰,不要命了,被她捉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害她现在逃跑都没有筹码!
“那是西凉国的细作。”
城主一扫刚才的胆怯,文绉绉的说道。
城主语出惊人,生生下煞了逐月,西凉国的细作!她居然亲手把自己的钱给了给西凉国的细作,逐月瞬间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这也太坑了吧,而且···
逐月回头看着悠闲悠闲的千烨,那个人是绝对知情的,可他居然不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她把钱送给了别人,她突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看某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她更是想撞墙,他的眼睛好像是在说,谁叫你不听我的。
逐月的周围开始有杀气了,不可原谅。
“欺君之罪,你们死定了,本宫要叫皇上屠城,你们这些王八蛋居然敢骗我。”
逐月唾沫星子乱喷,就像一个娇怒的少女,气急败坏的对着一群跪在地上的人乱骂。
那些旁边的士兵强忍心下的惊讶,不要说名门闺秀,即便是市井小民在皇上的面前有谁敢不收敛,而且,她居然还是当朝皇后,一国之母。谁能想到。
“欺君也得有君王。”
城主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回了一句,生怕自己死的不够惨。
千烨抬手阻止上前的将士,示意让城主继续讲。
“何为君王,保民安康为君王也,亦如皇后所说,民乃水也,可载舟,也可覆舟,君乃以民为本。”
城主显然是置身死于度外,每说一句话都大义凛然。很有气势,只不过他的眼睛从来没离开他身旁跪着的妻子还有身边两个不大的儿女,心里的担忧也溢于言表。
一席话,让逐月对他刮目相看,跟她刚才的行径比起来,这明显是鲜明的落差。逐月的怒气也明显消了许多,想想千烨晾了人家三年,跟这比起来确实他们足够怨恨的,这孤城,可怎么会和西凉国的人勾搭在一起,真让逐月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们怎么会和西凉国的人勾搭在一起。”
逐月这么想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皇上,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啊。”
人群开始骚乱,诉苦声连连,繁杂的很,逐月也听不清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停,给我静下来。”
逐月明显没有来时的负罪感和谦逊,她心情不佳,被吵的烦闷的很。
“大城主,你来给本宫解释解释。”
千烨也很好奇的看着逐月,他倒不是好奇这些人为什么会勾结西凉国人,人总是有甚多缺点,在他看来正常的很,逐月就不一样了,她的心没有经过洗沥,还很单纯。他很好奇逐月多变的表情。
逐月嗔怒的靠在千烨的身上,无奈的扶着额头。
“城中连年干旱,颗粒无收,朝廷不闻不问,水井干涸,只有一口水井渗水,城中的人都以此井为济生命。
半个月前,西凉国细作投毒到丼中,此毒每日发作,发作时痛不欲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