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幸灾乐祸的在一旁隔岸观火,悠闲的吃着烤鸡。
千烨从一开始就观察她,嘴角讽刺一笑。她真的有怕过吗?她将懦弱无能贪吃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在他看来不尽然,看她眼眸灵气动人,不应该是这种脾性。而今她刻意的引导他其目的又是什么?
“三小姐,真性情啊,另朕今日大开眼界!朕的爱妃看来从小受你打压惯了,看你把她吓得,朕看了都心疼。”
“付将军啊,本来想等到下月三十黄道吉日再接逐月进宫,可这般情形朕实在为难。”逸千烨也不应付扶风的话,厄自说着。
“皇上的意思是说将军府亏待了逐月?”
“爱卿,即便你再疼逐月,也不能时刻顾及。朕也着实思卿情切。”逸千烨有意无意的瞄了逐月一眼,似有柔情,只一瞬又恢复往常的戏虐。可是,逐月只看到的是眼眸深处的冰冷。
付逐月不想再辩解,他琢磨不透逸千烨的心思,是真爱?还是另有目的?
“皇上所言极是,臣谨遵圣命,逐月,还不谢恩。”
好啊,一切如她所料,她得意的眼眸没有逃过千烨的眼睛,掉进深邃的海中。
一场戏,他在戏中,而她被逼入戏,最终谁会在戏中沦落。
逐月身不由己的跟随逸千烨进了皇宫,高墙之内,金碧辉煌,说不出的壮美。正是春寒料峭,宫中却是一片粉红,他们不约而的停下脚步,一阵风过,花瓣飘飘洒洒洋溢而下,后宫中竟到处栽满桃树。遮盖了原有的*肃慕,反让人觉得…有些温暖。
逐月暗自拍了拍脑袋,居然觉得宫中温暖,她肯定是疯了。
不过桃花是谁种下的?按逸千烨的性子能容忍这些,不容易,逐月偷偷观察逸千烨的侧脸,让她大跌眼镜的是,她居然看到逸千烨像是很享受这花海的样子,嘴角还浮现一抹忧伤的笑意。
逐月看的呆了,这唯美的画面让她此生难忘。
飘洒的粉红花雨下,一位绝代风华的男子忧伤一笑,天地失色,连空气仿佛也在此时凝滞,只剩淡淡的忧伤。他那魅惑的容颜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像是发现逐月的目光,千烨的眼眸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说了声:“这皇宫将会是你我的归宿。”
逐月自嘲的笑了笑,她竟差点迷失在他的笑容里,看来自己对美色还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罪过,罪过。
“归宿,这不会是我的归宿!”逐月看着眼前迷蒙的花雨,仿佛是千古前传来的喃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窒,像是陷入深深的绝望中。
“这高墙内的人,要么在此孤独终老,要么便死去,从无例外,你也一样。”千烨目光深沉的看着逐月
“是吗?你就认定我出不去,还是认定我想出去?还是说你自己想出去。”逐月半真半假的戏说。她当然不信那个不择手段登上皇位的人想逃离皇宫。
“走吧,封妃大典改为明日。”
“逸千烨,你要这样迫不及待吗?这场戏我可以陪你演下去,但是你好歹跟我达成共识好不好。”
千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逐月一眼,也不言语,就这样看着她。
她却突然抽风的说了一句
“我是将军府的少主。”
说不出是试探还是无意。
千烨眼神一动,一脸怀疑。
“好吧,是上一任少主,上一任少主就不是少主吗,你那什么表情,是不是准备装傻问什么少主?要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
千烨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逐月额前的碎发,让逐月有种和他热恋中的错觉。他比她高出足足一个头,要是逐月没记错,五年前他十八岁,那现在应该二十三,和她穿越前同岁,可现在她只有十六岁,还未成年啊。
“逐月,你很特别,也很勇敢,也许你不信,但事实上朕真的被你深深的吸引。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朕喜欢的是你人。”
逐月嗤之以鼻,这才见面两次,期间,没有一次她的形象可以让人深深着迷。相反,那狼狈的样子估计谁遇到了都会绕道而行。
“逐月,你是朕的妃子,在这里,你的立场很重要……朕会给你无尽的宠爱。”
逐月惶恐:“这个,这个就不用了,您不用担心,我的立场比石头还坚硬。”
逐月抬头看见很飘逸的三个大字:
月翊宫
一阵清香迎面扑来,像是灵魂的感召,逐月径直走了进大门。里面还是满苑的桃花,令逐月震撼的是,这居然是满苑血红的桃花,像血液般红色,妖娆的刺伤她的眼。
“这地方真美!我喜欢。”
“都说这地方诡异,也只有你能喜欢,那便赐于你吧。”
逐月走过一段不长的距离,来到了月翊宫前,很宽敞,中间是寝宫,两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别苑,估计是供丫鬟居住的地方。
寝宫里,居然跟逐月将军府居住的房间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张逐月一直抱怨的冰床换成了豪华的床榻,周边绘着点点桃花,却不显庸俗,让人觉得本该这样。
一群宫女太监从门外进来,手里都捧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逐月看的眼花缭乱,只觉得奢华,倒也认不得什么东西。而此时逸千烨也不懂跑哪去了,不见踪影,她还有还多疑问呢。等下一次一定要问清楚!
“嗯,我不喜欢热闹,除了悦彤,所有奴婢不许进我寝宫。”
逸千烨说过可以带陪嫁丫鬟,那么明天悦彤就能进宫陪我了,真好。
“翊贵妃,今日是封妃大典,皇上吩咐奴婢在这时叫醒贵妃。”
“谁是你主子,大清早吵什么吵,本小姐有叫你进来吗,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滚出去。”逐月火大的骂道。
“怎么了,这是谁惹朕的月儿生气了。”逸千烨恍若未知,一脸茫然的看着还迷迷糊糊的逐月。
逐月彻底清醒了,这是要哪般啊,这是她的闺房,一个大男人能随便进吗?别说她保守,她可是一直奉行男女有别这信条,和柳翊在一起五年都没逾越半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