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慈绝望之际，圣坛发挥了作用。

地下圣坛浮现在风慈面前，大量文字闪过，似乎在与风慈对话，此后风慈同意了某些条件，圣坛就此发光，抵消了这片区域所有的道器之力，风慈就此挣脱束缚，将统治家族全灭。

“嗡嗡嗡嗡！”

观看这一片段时，时空波动极为剧烈，有某种力量在阻止云夜探究历史。

一个模湖的身影从时空尽头走出。

他出现，时空便开始破灭，一路延伸到五千年后的如今，他带着强烈杀意而来，要抹杀窥秘者。

“轰！”

云夜手掌发光，演化宇宙，发动天干十法打入时空之中，与此人隔空对法。

两种力量碰撞，开天辟地之力蕴含了难以想象的奥秘，只是历史遗留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

毫无疑问。

云夜获胜了，将模湖身影的力量磨灭，并且化为一双大手，要捕捉这人影，获取更多隐秘。

这人影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事，似乎祭出了什么宝物，稳定时空，增幅其力，但依旧被开天辟地之力扭曲，他冰冷的声音遥遥传来：“继续窥探……大难将至！”

“呵呵，时空长河之中记录的一切为真实，而我感觉到了因果交汇这才进行探究，不继续下去，我才是大难将至！”云夜毫不留情的镇压，他之所以来到这圣坛所在，就是因为一种强烈的预感。

自从开天辟地，他几乎达到全能的领域，洛王朝的本体，正在将这种触须一点点延伸开。

他这个分身，可以说是中转器，能让感知范围扩大。

时间、因果、命运，这些交织形成的东西，在他这个领域看来已经很是清晰，走到这风王朝，几乎是必然发现这圣坛空间，如此清晰脉络，若非皇道临世，还不足以让他退让。

“灭！”

人影被击散迷雾，但依旧没有现身，他背对云夜，逐渐远去，退让了，只留下一段冰冷威胁，“看来你还无法理解神命二字的重量，时光冉冉，你终会后悔……”

“轰！”

云夜粉碎一切痕迹，他缓缓摇头，“我万法不沾身，你寻我都不得法，还终会后悔？”

以天干十法之威能，未来道君在世才有可能窥得他的踪迹，其余万法皆不得观他分毫，犹如不存在于世间。

若对方真有伟力，早在云夜开始行动之前，他就当感到危险，而现在他们带来的威胁远远不够！

“不过，神命吗，能隔空抵消道器，要么是权能要么同为道器，倒也算有些底蕴，可千万别成为我的阻碍，这一世，形式已经逆转了……”

云夜继续往下查阅历史。

风慈本人并没有唤醒道器，只是获得了统治家族的传承道器。

作为圣坛救下他的代价，这件道器被献祭，消失在灵镇之中，从这里可以看出，或许神命设置圣坛就是为了暗中的收集道器……不过，这个理由还是有些苍白。

在此之后，风慈决心凌驾一切，开始了逆天之路。

他一路经历生死，在圣坛庇护下顺利走到巅峰，最终在一千年后积蓄的力量与手下达到极限。

他随之开启大战，短短十年间，他横扫风漠三十万里，建立了风王朝，并在随后对雷漠发动战争，将盘踞在超级灵脉的妖魔击杀，获得两州土地。

这两州土地与风慈留下的底蕴，让风王朝足足四千年都没有毁灭，直到世神降临，妖魔实力大幅度增强的一百多年前，这漫长的历史才戛然而止，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

风慈成长的一千年，不断通过圣坛获取力量，增强体质，逆天改命，赫然是一部英雄史诗。

云夜也逐渐从这成长轨迹窥得圣坛威能。

圣坛可以无视距离与契约者建立联系，无论是技能熟练度又或者各种知识，圣坛全部可以提供，代价便是道器，准确来说是回响。

而且不只是吞噬道器，圣坛还具备分离回响的效果，也就是在不破坏道器本身的情况下分离回响。

这很特殊，也不知是权能还是道器本身的效果。

而最重要的是部分，自然是『神命』了。

一千年来，除了搜集道器，布置各种任务外，神命可以知晓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契约者充当着『眼睛』，风慈曾与其他地区的契约者见过面，并提到“原来还有移动的眼睛吗？”。

这个“移动的眼睛”，是神命给风慈的协助力量，在风慈推翻上一代王朝时发挥重要作用，若没有此人，风慈哪怕成功代价也会很大，不可能再有机会让风王朝绵延四千年。

换而言之，神命契约者或许还有监视的目的，虽然不知道监视着什么，但总归让人在意。

云夜继续回朔时间，前往更遥远的过去，想挖掘更多。

但在一万多年前，历史被截断了，不可匹敌的力量横断一切，防止一切后世力量进行窥探。

“停下！”

明日立即开口，她用手挡住视线，不去直视这段历史。

云夜果断停下，他也能感觉到站立在一万多年前的身影正是某位真仙，甚至多位真仙，此时的他不可能与真仙一较高下，层次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是对手，更别说有可能存在多位真仙了。

和可能死去的尊位不同，真仙必然还活着，惊动历史中的真仙便是惊动本体，他无法计算惊动真仙后会发生什么。

“看来此处隐秘到极限了！”

云夜抬手，想摧毁这圣坛，但很快他皱眉，“明日，直接摧毁这圣坛，会不会惊动神命。”

最基本的检查圣坛完整度，就足以让神命发现他曾来过风王朝，他可以抹去痕迹，但新天和明日不行。

“抹去痕迹，直接离开吧，没有摧毁的必要，此时它再培养契约者对我们反而有利，它在明我们在暗，想做什么我们说的算。”明日道。

“也是。”云夜身影虚幻，斩去了历史痕迹，他从未来到过圣坛空间，哪怕尊位来此也无法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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