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辰沣怜爱的在刘星侧脸上落下轻吻,恰这时手机铃声响了,瞧着刘星似有皱眉,他赶紧按下静音,大步出去接。
过去才发现这是刘星的手机,是厉南风打过来的,看到这个名字,厉辰沣就想到那天刘星温柔的喊道:南风。
她叫他都是厉辰沣,厉先生两种,什么时候这么亲密的叫过了?
这样想着,厉辰沣接电话的语气就很不好:“说。”
简单意骇的一个字却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一样,厉南风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表,表哥啊…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她在睡觉有话快说。”
厉南风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炫耀的气息,反应过来后,厉南风哭笑不得:“表哥,是小表嫂让我查的事有下落的,小表嫂那个叫安宁的朋友被算计的事,可能跟她的那个姐姐有关。”
厉辰沣拧眉:“知道了,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不要让这些杂事沾你表嫂的手。”
电话啪的挂断了。
厉南风愣了,心疼自己了,原来在表哥心中,他就是个打杂的,哭了。
厉辰沣再进去的时候刘星已经坐起来了,神情懵懵的看着他:“我手机呢?”
厉辰沣忍不住手痒去揉揉她的头发:“睡吧。”
却并没有把手机给她。
刘星怀疑自己做梦了,不然厉辰沣怎么这么温柔,温柔的都不像他了。
于是刘星趴下继续睡了,而厉辰沣则把目光投向她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
刘星醒的时候是在厉辰沣的怀里,她小脸一红,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不好意思的理了理碎发:“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晚上七点。”厉辰沣言简意赅的回答,声音带着几分冷淡。
刘星好一会儿才察觉出他情绪的不对劲,想追问时,不经意看见他手边放着自己的手机,心中一咯噔,质问的话就问出了口:“你翻我手机干什么?”
她这样紧张的样子,更让厉辰沣心火旺盛,冷笑道:“怎么里面有你的小情人?还是初恋,你可真行啊,刘星。”
听这话,刘星明白了,厉辰沣一定是看到自己相册里存着的照片了。
她开口解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跟那位哥哥只是朋友,他在乡下时经常照顾我…”
“哥哥?”厉辰沣薄唇紧抿,显然已经十分不开心了。
“朋友。”刘星无奈改口。
“还有另一个呢,就是环着你肩膀的那个小子。”
刘星有些愣神,想不起来他说的是谁。
厉辰沣就拿过她的手机,把照片翻出来,是一张刘星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男孩很阳光帅气,看起来十几岁的样子,女孩看起来稚气十足,被男孩环着肩膀,笑得一脸灿烂。
刘星看着这张照片,罕见的失神了,眼神带着几分怀念。
那个男孩是爷爷订给她的童养婿傅听白,从小在她们家长大,刘星还记得听白哥哥是一个很阳光很温暖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让着她,宠着她。
那个时候她的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他。
可自从她被送到乡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听白哥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看着刘星充满眷恋不舍的眼神,厉辰沣要气疯了,把手机狠狠的砸到墙上,然后按着刘星的后脑勺,咬住她的粉唇,发泄自己的嫉妒和恨。
厉辰沣忽然发疯,刘星猝不及防被咬住,疼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她奋力推搡着,呜咽着。
直到尝到了腥甜的血味和寡咸的泪,厉辰沣才不忍心的松开她:“疼了吗?”
刘星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先下床捡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机,边捡边掉眼泪,最后把自己埋着两腿之间,呜呜哭泣。
厉辰沣又心疼又气:“你是宝贝这个手机还是宝贝那些照片?你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没想到他无理取闹的摔了她的手机,又咬伤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她,要求她。
刘星眼睛红红的,抬头吼道:“你就是个疯子,疯子!我是谁的女人,也不会是你的女人,你做梦去吧!”
听了这话,厉辰沣周身冷气压阴森的像临阿鼻地狱:“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你听好了,我这辈子爱上谁也不可能爱上你。”
她含恨带怨的晶亮眼眸,像一把锋利的箭,射在厉辰沣心尖,血肉模糊,疼的他手心都发颤。
他疯了一般去扑向刘星,衣服散落成碎片。
可他疯了,她也疯了,谁的衣服都不能幸免。
他吻她,她就咬他。
仿若生死厮杀一般的,最后留给两个人的,都是遍体鳞伤。
刘星抬手用银针把他刺晕,看着他昏睡过去,身心疲倦的推开他,然后洗漱,提着行李下楼。
她觉得他和她都需要冷静一点,契约开始的床笫关系,还是不要沾染情这个字,虽然她的心好像已经丢了,但也许还能找回来。
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两个保镖拦住她。
刘星很冷静的说:“厉辰沣厌倦我了,赶我走的,你还不放人?等着他扣你们工资吗?”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这会儿管家不在,他们也摸不清楚真假,但这些有钱人不都是喜新厌旧,应该是真的?
“这个,我们问一下厉先生。”
刘星嗤了声:“还问什么呀?我刚刚把他惹怒,正生气呢,要不然能把我赶出来?你们打电话刚好撞枪口上,到时候扣工资不说还丢了饭碗,值得吗?”
两个保镖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听了犹豫一下,就把人放了。
刘星装作一副沮丧的样子上了找来的出租车,一上车就变了神情,自若的跟出租车师傅说:“高铁站。”
她决定去临近的城市走一走。
没想到,刚到b城就碰上了熟人。
傅听白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衣,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整个人温文尔雅,一如当初。
刘星愣在当场,几乎条件反射的在两人要擦肩而过时,拽住他的衣角:“听白哥哥,这些年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