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多灾多难(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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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俺还不无担心地说:猴哥,你说鲁智深那小子还会不会继续跟对待咱们一样对待后来的人啊?猴哥说估计不会了吧。沙师弟说:是啊!是啊!他现在都成独臂人了,还干啥?我看啊难成大气候。俺寻思也对,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以后的日子就比较难过了。不过转念俺又想开了,这就叫代价。

转天咱们到达了一个县城,不是很大;猴哥叫咱们说要在这里歇息一天,然后明天再继续往前走。找到一个看起来还比较干净的饭馆,咱们就准备进去了。

照例,猴哥打头阵。没想到的是,刚才走到门口猴哥就停住了。俺说猴哥你干嘛呢?好好的不走路却突然来个急刹车,还得俺跟沙师弟都追尾了!猴哥不说话,倒在沙师弟开口了:二师兄,大师兄他也是迫不得已啊!俺这才发现原来是猴哥前面挡着一个人,大肚子大脑袋,看样子是老板级别的。

没等咱们问个明白,大肚子大脑袋先说话了,很客气的样子:对不起,我们这里不能让你们进入!为啥?猴哥问。

大肚子不说话了,只是拿眼神朝咱们身上来回地瞟,那意思明白的:瞧你们这副德性,还有资格进饭馆?俺寻思他一定是在鄙视咱们长得丑陋。沙师弟说:算了猴哥,咱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沙师弟正要转身的时候被俺拉住了,因为俺发现猴哥正在跟那个人对峙着,看样子很恼火。

也不知猴哥是不是想跟他掐架,如果是的话那咱们就不能就这样走开了;现在是咱们的兄弟跟人家斗起来了,咱们做兄弟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俺就拉着沙师弟停下来了。正当俺纳闷儿猴哥怎么还不出手的时候,猴哥却做出了一个俺老猪意想不到的动作:把手伸进虎皮裙里掏出了一大叠钞票来,约莫有上万块的样子。

然后,猴哥就从中抽出一小叠甩到大肚子面前,也不说话。大肚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接着又摇了摇头。

俺不明白大肚子是什么意思,现在给他这么多钱都不要?真是呆子!猴哥是个聪明人,见势从那一大叠钞票里又抽出一小叠来,然后又甩到大肚子跟前。

这回大肚子见钱眼开了,急忙把两叠钱一起收下,然后毕恭毕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咱们让进屋了。

但他并没有让咱们坐在大厅里,而是把咱们领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大肚子说:您几位稍等,马上就来为你们安排吃的。说完之后就笑嘻嘻地出去了。

俺说猴哥你真行,居然把人家砸服了!猴哥说:切!这点儿算什么?哪儿不让咱们进老孙就用钱把他们砸死,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俺寻思猴哥真是英雄。所以老猪觉得用绝世武功把人家打死的那不叫英雄,只有用钱把人家砸死的那才叫英雄,真正的那种。

过了一会儿大肚子就进来了,说是要给咱们点菜。俺看见大肚子的脸上笑得春光灿烂,于是就问他:你是工仔?大肚子呵呵一笑说不是,我是这里的老板。

嗯!俺冲着他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很有钱途!

大肚子还以为俺在祝他生意兴隆呢,一个劲儿地道谢。听说他是老板,现在来亲自给咱们点菜,于是咱们就有点儿面面相觑了。

老板不愧是个聪明人,立马反应过来了,说道:哦,是这样的,我觉得还是我亲自来招待各位会比较好一点儿。猴哥点点头不说话,只顾着看菜谱了。

奇怪的是猴哥看了好半天都还没开始点,一个都没有。

俺不耐烦了,说道:猴哥你快点儿行不?老猪都快饿扁了!

猴哥这才把菜谱递过来,一边说:老孙不认得字。

俺说:切!不认识字就早说嘛,何必耽误这么老半天?真是的!

最后点了十斤水果、八斤烧饼、五只烧鹅,不用说也知道,咱们谁吃什么东西了。

老板听咱们点了这么多,目瞪口呆了。俺说:咋啦?没有啊?大肚子老板才反应过来,急忙说:有!有!有!我这就给几位准备去!

大肚子一走猴哥又在嘀咕了:呆子你咋那么直接呢?分几次点不行啊?非要一次,你看不把人家吓住了?俺说怕啥?咱们又不是白吃。

吃晚饭后大肚子老板就给咱们指了一家比较有名气的旅馆,说是那里物美价廉。去了才知道,物美还说得过去,但价廉就不一定了。

根据大肚子老板的说法,如果咱们要一直往前走的话估计又要几天时间才能见到一个集镇,所以咱们当即决定就在他那里订一些水果烧饼和烧鹅,带着在路上吃。咱们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出的发,很早的样子,天才刚刚亮。

果然,前面又是一望无际的树林了,俺说幸好大肚子跟咱们说了实话,要不然就又比较难受了。沙师弟说那还不咋地,给了他那么多钱是应该的嘛!

到第三天的时候,还没看到森林的尽头,但咱们包袱里的水果烧饼和烧鹅却越来越少了,最要命的是水袋里的水越来越少了。

俺埋怨说也不知这神秘空间到底有多长、怎么到现在都还看不到一个边儿?沙师弟安慰说:二师兄,再坚持坚持吧,估计待会儿翻过山头就能找着人家了,那咱们就有水喝、有东西吃了。

之后咱们就进了一个山谷,然后就开始慢慢地往上爬了,快到山顶的时候,俺噗通一声就跌坐到地上了,连连说:累死俺老猪了!累死俺老猪了!猴哥和沙师弟也坐下来歇息起了。俺一边躺着一边朝下面看,心里寻思人的潜力真是十分巨大啊!如此陡峭、高不可攀的山峰居然恁是让咱们爬上来了。

正当俺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听到猴哥叫起来了:呆子!沙师弟!呆子!沙师弟!俺嚷嚷说猴哥你干啥呢?一惊一乍的!猴哥说你快起来看嘛,咱们有水喝了!听说有水喝俺立马就起来了,一边张望一边问道:哪儿啊?猴哥指着前面不远处一棵大树说:喏,那不是?俺朝那边网过去,正好看见一个人影过去了,过到树后面去了。

俺一个激灵赶紧爬了起来,抓起包袱就朝那边跑去。猴哥和沙师弟则在后面喊道:二师兄,等会儿!呆子!等会儿!俺不管,仍然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向前飞跑。

这也再一次证明了人的潜力是非常巨大的,原因就是有了希望。

跑到大树跟前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老人的身影,正背坐着。俺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等猴哥和沙师弟也都上来了。俺说:你们看,真的有人呢!走,找他要吃的去!猴哥急忙把俺拉住了,说还是让沙师弟去,咱们去都会吓着他。俺说好吧,沙师弟你一定要成功说服他啊,不然咱们就都得遭殃。

沙师弟走过去到了老头儿跟前一阵子,之后就朝咱们招手了。见到咱们,老头儿吓了一跳,差点儿没跌到地上来。当时老头儿是坐在一个石凳上的,上面放着一个打坐用的蒲盘。沙师弟急忙扶起老头儿,显得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老人家,都怪我事先没通知你,害你受惊了!老头儿倒是很通情达理,说没事儿,就当是看见猫生耗子了。

见到老头儿后俺更加欣喜了,不是因为他人长得帅,而是因为俺看见了就在他前面居然还有一口井,正冒着腾腾的凉气!

俺正准别上去打水喝,却被沙师弟拦住了。

沙师弟说:先别忙,估计这井是老人家的,咱们先给他打个招呼。俺寻思也对,于是就跟着沙师弟去到老头儿跟前说:老人家,咱们走路走得饥渴,想问您要点儿水喝,怎样?

老头儿用炯炯有神的眼光瞄了俺一眼,然后说道:你们是从哪里来?将要去哪里?俺学着猴哥的说话:咱们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来,将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看得出来,老头儿对于俺的回答并不满意;不过很快他又接着问了:你们这样的长相,是怎么弄出来的?

俺寻思这老头儿也太麻烦了,问东问西的;本想不回答他的,但转念一想现在有求于人家,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回答说:打出娘胎就这样。老头儿环顾了咱们一圈之后叹息了一口气,说道:罪过罪过!俺寻思老头儿一定是把咱们当成畸形儿了。

俺又问道:老人家,咱们可以喝你这井中的水吧?老头儿这才反应过来说:可以,当然可以,不过要注意卫生啊,不能将井水弄脏了。

俺说那是那是,之后就跑过去了。

跑过去了俺才发现咱们又面临着另外一个困难,那就是如何把水从水井中打上来,因为周围一只桶都没有。这回彻底傻眼儿了。

于是俺和沙师弟又急忙跑过去问老头儿:老人家,能不能借您这水桶用一用。因为直到老头儿站起来俺才发现原来在他背后有一担小小的水桶,估计老人就这附近的居民,正来这儿担水呢。还没等老头儿回答,猴哥就一溜烟地跑过去了,跑到了那两只桶的旁边。看样子老头儿欲言又止了。

猴哥说:咦,这里面还有水呢!先让俺老孙喝两口。说完猴哥就抱着桶打算往嘴里灌。住手!老头儿大喝一声。咋啦?还没喝到水的猴哥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不讲卫生,岂能在桶里喝水?用舀子!

猴哥环顾了一下,在周围并没有发现水舀,于是就说道:老头儿你好不刁难人,你这儿又没有水舀,叫俺老孙上哪儿弄去?

老头儿说那我可不管,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直接喝桶里的水!老头儿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斩钉截铁,完全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此时沙师弟也走上去了,对猴哥说道:猴哥,老人家说得对啊,你不能在这桶里喝水,那待会儿人家怎么办?

老头儿也不说话了,只是气鼓鼓地看着咱们;那样子仿佛在说:你丫敢喝就试试!猴哥却不理会这些,一把拦过沙师弟说:这怕什么?待会儿给他洗干净不就行了?先喝再说。说完猴哥就举起水桶喝起水来,咕噜咕噜的。

见猴哥喝得痛快,俺的嗓子眼儿也痒痒的,于是也凑过去说:猴哥,给俺老猪留点儿!给俺老猪留点儿。

水是喝光了,到那老头儿比先前跟恼火了,看上去;气鼓鼓的,仿佛一只战败的青蛙。沙师弟没喝水,他急忙走过去安慰老头儿:您老别生气,您老别生气,咱们再把桶洗干净给您打一桶!老头儿却不领情,避开沙师弟的安慰走向前来,指着俺和猴哥的鼻子就开骂,说咱们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一点儿都不讲究。猴哥仿佛还没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仿佛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老头儿已经非常愤怒了,仍然用一种嬉皮笑脸的态度对老头儿说:老头儿你恁小家子气,老孙只不过才喝了你一点儿水、就气成这样,老孙再打一桶给你还不成?说完之后猴哥就动手去拿水桶了,估计是打算补救补救。俺也急忙上去帮忙,生怕老头儿再发威。

不是俺怕他把咱们怎么地,而是怕老头儿待会儿啰里啰嗦,那是老猪比较害怕的。

咱们的手还没碰着水桶的边缘,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根东西嗖一声就把水桶卷走了。俺和猴哥大骇,寻思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呢?回过头去一看,那两只水桶居然到了老头儿手里,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则拿着一根鞭子。

明白了,刚才一定是老头儿用他的鞭子把水桶收了回去,所以才让咱们扑了个空。

立马,俺对老头儿肃然起敬起来:这么大年岁了还能拥有如此非常的能力,差不多能赶上咱们神仙了。

见势不妙,俺急忙打着笑脸上前跟老头儿认错,说是咱们不对,现在听凭你处置。老头儿看了俺一眼,没说话,接着又转过去看着猴哥了。俺明白一定是老头儿要看猴哥的态度,于是赶紧对猴哥使眼色。

当然,猴哥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怎么回事儿的,于是猴哥也显得很诚恳地说:对啊!现在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老头儿这才仿佛和颜悦色了些,说道:老身本想就这样算了,但你们刚才竟然那么没有礼貌,所以我又决定要跟你们计较了。

俺说老头儿你就直说吧,看到底怎么样,咱们还要赶路呢!

老头儿说:我要你们帮我做事。做事?做什么事?咱们三个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老头儿没回答,而是又补充了一句:做三天,三天之后你们才可以继续前行;以此弥补你们的过错。

啊?猴哥忍不住了:喝你一点儿水你就要咱们帮你做三天事?有没有搞错?老孙不干了!猴哥说完气呼呼就准备往前走,但被沙师弟拉了回来。

沙师弟说:大师兄,咱们就听听老人家叫咱们做什么事嘛!毕竟是咱们有错在先,补偿补偿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现在还是个老人家。

沙师弟的劝阻见效了,猴哥果然停了下来,气鼓鼓地看着老头儿,像一只青蛙,仿佛在说:老孙暂且看看你丫叫咱们干啥!

老头儿见咱们都安静下来了,才又说道:你,放羊。老头儿说这话的时候手指着俺。放羊?俺说。不过心想这倒是个轻松活儿,只要把羊赶到坡上就完事儿了;于是心里不禁窃喜。没错,就是放羊!老头儿肯定了俺的疑问。

你,砍柴。老头儿又指着沙师弟说。沙师弟是比较好说话的,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异议。

最后就剩下猴哥了,俺寻思不知老头儿会给猴哥派个什么样的活儿。猴哥此时正斜眼儿看着老头儿,仿佛在示威。你,挑粪种菜。老头儿在沉默了一下之后终于说话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是指着猴哥的。

啊?挑粪?咱仨几乎同时惊呼起来,真没想到老头儿会把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猴哥去做!

呀!!!猴哥终于忍无可忍了,一个跟头从石凳上跳下来,一溜烟跑到老头儿跟前说:老头儿,你再说一遍,要俺老孙帮你做什么?

我要你挑粪!老头儿这次说地很重,所以听起来很清楚。

猴哥一甩手,就把他握着的老头儿的手甩了下来,恨恨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糟老头儿!遭瘟的老头儿!猴哥又骂道:老孙今天就不答应,看你能拿俺怎么办!猴哥耍起癞皮狗的脾气来了。

老头儿显得很生气了,怒骂道:你这泼皮,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今天不修理你!说完老头儿就扬起鞭子朝猴哥挥了过去。

猴哥就是猴哥,他当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老头儿打中的了,所以猴哥只一个闪身就躲开了。估计老头儿没想到猴哥身手还不错,于是反手一扬,鞭子又直戳戳地朝猴哥飞过去了。

看得出来,老头儿这一次是比较用劲儿的,而且看鞭子的走势也能看出些端倪,先前是直溜溜地,现在则是弯曲变化的,暗藏杀机。

估计猴哥也注意到了,看上去比价惊讶。但猴哥还是猴哥,仍然一个闪身就躲开了鞭子的洗刷。老头儿这回是勃然大怒了,又再一次举起了鞭子。

沙师弟看见慌了,连忙劝说猴哥:大师兄,干脆你就站那儿挨老人家一鞭子得了!猴哥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老头儿手上的鞭子。

俺对沙师弟说:你傻啊!猴哥他会傻傻地站在那里等打挨?真是笑话!既然猴哥连帮老头儿做事都不乐意,他又怎么会白白地站在那里挨打呢?是吧?这个问题很容易想开的嘛,沙师弟就恁没有。

老头儿再一次挥过去,猴哥腾空而起,一下就爬到了树上,老头儿东张西望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他。

就在老头儿准备再次抽打猴哥的时候,猴哥突然说话了:行了啊!老头儿,别得寸进尺不知好歹,老孙都让你好几回了;你要是再动手就别怪俺老孙不客气了!猴哥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严肃,一点儿不像开玩笑。

老头儿当时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啊?所以照样抡起鞭子来了,接着就唰地一声朝猴哥挥去了。

猴哥猛地往下一落,落到了地上,结果老头儿的鞭子就又抽空了。猴哥下地之后没等老头儿反应过来,一个猛子就扎到了老头儿面前,接着就把老头儿的两只手抓住了。沙师弟见了吓坏了,以为猴哥要对老人家动粗,于是赶紧上前去劝说。

这个时候俺自然是不能靠边儿站的,虽然老猪不是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是一个坏人,所以当猴哥准备动手教训老头儿的时候俺就义不容辞地跟着沙师弟上去了,一人一个把他们抓住,还一边劝阻:好说好商量!好说好商量!沙师弟说:大师兄,你千万要冷静啊,老人家可没那些年轻人经打,你要是把他怎么样了那咱们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俺也在劝老头儿:您老别上火,一切好说好商量,咱们去帮你放羊砍柴还不行么?

老头儿不听,极力想挣脱俺,不得已俺只好急忙叫沙师弟把猴哥放开了,说要是再不放手的话老头儿就能打着猴哥了。

果然,老头儿突然一下就挣脱开了,再一次抡起鞭子朝猴哥的方向甩去。这时候俺才发现原来老头儿的力气贼大了,老猪根本无能为力。老猪怎么也算得上是五大三粗,连俺都无能为力的事儿,也就能想象它的难度有多大了。

不知是沙师弟没听到俺的喊叫声呢还是怕猴哥伤害到老人家,反正他是没松手的,眼看鞭子就要到他们跟前了。没错,就是到他们跟前,看来老头儿这一次是想连沙师弟也一块儿教训。眼看着鞭子就要到他们跟前了,沙师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抱着猴哥就打算往边上跑。

人当然是没有鞭子跑得快的啦,所以,“啪”地一声,俺就看见猴哥和沙师弟同时遭殃了。俺上去一边拉老头儿劝他不要动手一边责怪他说: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打的是谁,连劝架的人你也打。老头儿来脾气了,说我就是要打咋啦?反正你们都是一起的,打谁不是打?俺寻思这老头儿也太不讲道理了,于是也就不再拉着他了,并且劝沙师弟把猴哥也放了,就让他们两个掐一架,咱们正好看热闹。

沙师弟说你有没有搞错啊?居然那样想!俺说你看看你自己吧,好心好意跑去劝架,结果呢?还不是要挨打?与其被别人打,还不如打别人!也许是俺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刚才老头儿那一鞭子的确劲道十足,反正沙师弟最后还是把猴哥放开了。

俺见状连忙在旁边大喊:猴哥,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咱们好欺负呢!先前俺还看他是个老头儿让他点儿,现在看来他跟你一样不讲道理;上!

估计老头儿是看鞭子伤不到猴哥,所以在俺松开他、沙师弟松开猴哥之后,老头儿干脆丢掉了手上的鞭子,撸起衣袖、蹲下马步准别赤手空拳与猴哥搏斗了。

猴哥这下更不怕了,老头儿没了手上那根鞭子就相当于老鹰没了爪子,一点儿都不用怕。别说,老头儿练起功来还是像模像样的,跟真的一样。

直到他们俩打起来俺才知道原来老头儿先前并不是装模作样,而是他有真功夫。

老头儿首先对猴哥发起了进攻,一拳朝他的面门打去。俺寻思这老头儿心也太狠了,存心想把人打毁容嘛。当然,猴哥是不会那么就容易被他打到的,自然是躲开了。之后老头儿又一招隔山打牛,试图能伤到猴哥,但可惜的是仍然没能成功。当然,老头儿的隔山打牛中间并没有隔着什么,老头儿只不过是在隔着空气打了猴哥一巴掌罢了。

直到现在俺都还没想明白,老头儿那招管用么?能伤到人?

猴哥与老头儿在空地上打得火热,俺和沙师弟则坐在大树底下看得闹热。

突然,猴哥一下蹿到老头儿的背后去了,接着就抓住老头儿的衣领往后一拉。当时老头儿还以为猴哥是在前面,没想到他居然神出鬼没地跑到他后面去了,于是老头儿就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地就被猴哥仰叉翻。

沙师弟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估计是怕猴哥把老头儿弄咋样了。俺说沙师弟你担心啥?既然人家老头儿会武功,那就说明他还是蛮经打的,哪个练武的是吃干饭的?估计沙师弟觉得俺说得有道理,所以最后还是坐下来了。

那边猴哥与老头儿的打斗还在继续,但很明显老头儿已经处于下风了,力不从心。俺这时候才说:猴哥啊,轻点儿啊,看样子老头儿受不了啊!俺说这话的时候猴哥已经把老头儿按住了,死死地,老头儿动弹不得。

之后猴哥就叫咱们过去帮他找根绳子,说是要把老头儿绑起来。俺过去找绳子了,后来终于发现原来在老头儿的水桶上就有现成的,于是赶紧拿过去给猴哥了。

猴哥正要绑老头儿,沙师弟不无担心地说:大师兄,这样做好像不大好啊,毕竟是咱们理亏在先,再说了这还是一个老头儿,要真是折腾出什么毛病来了估计咱们也脱不了干系。猴哥运动着的手慢了下来,接着又停了下来,估计是觉得沙师弟说的有道理。俺也接着帮衬说道:就是啊,猴哥,还是算了吧,这就当做是给了他一次教训。

猴哥起来了,并没有绑老头儿。猴哥刚一松手老头儿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之后就捡起他的那两只水桶一瘸一瘸地下山去了,走出了几步之后老头儿又回过头来恨恨地说:你们等着瞧,老身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猴哥追上去扬起拳头说道:你是不是还欠揍啊?老头儿赶忙一溜烟儿地跑了,头也没回。

看着老头儿远去的背影,俺有点儿担心地问:猴哥,你刚才没对老头儿下重手吧?怎么他走路一瘸一瘸地?猴哥说:老孙岂止是那种没分寸的人?打他时候老孙的力度拿捏得非常准呢,你就放心吧,绝对没事儿;他走路瘸,那肯定是他本来就是瘸腿的。

话说完了猴哥就建议咱们继续前进了,说要真是老头儿找来了帮手那估计咱们会比较麻烦。俺一边被包包一边嘀咕:可惜了沙师弟没喝到水,还白挨了一鞭子;沙师弟你也真是的,咱们都喝了为啥你就不喝呢?沙师弟说没事的,现在还能忍住。猴哥说没事,估计前面不远处就有人家了,到了那里再喝也一样。

说完咱们就动身启程了。临走前俺还专程跑了下山的那个路口处张望了一阵子。猴哥说呆子你干啥呢?俺说没啥,老猪只不过是想看看老头儿把救兵搬来了没。走出才没多远,最多几百米的样子,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听得人身心舒坦。

俺一边走一边感慨:要是每天走路都有人给咱们吹这种音调的笛子那该有多好啊!沙师弟说那是你二师兄往了在上来的时候顺便也带个漂亮的MM上来,那样边走边聊边听音乐那就更爽了。俺寻思了一下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好主意,只可惜了咱不能带上来。猴哥说呆子看把你臭美的,人家说以两句好听的你就乐成这样了。俺说这也啥,老猪只不过是跟沙师弟开个玩笑罢了。

猛地,先前悠扬的笛声突然拔高了好几个音调,继而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突然,俺就感觉头晕晕起来,好像要睡觉一般,走路也变得东倒西歪了,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慢慢地,笛声又小了下去,俺又变得清醒起来,脑袋也不再昏昏沉沉了。

俺甩了两下脑袋,然后快速走两步赶上猴哥和沙师弟然后问道:猴哥沙师弟,你们刚才有没有觉得像睡觉啊?就是笛声响起的那一阵子!猴哥和沙师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有啊!俺说怪了,咱们三个怎么会一起头晕呢?联想起之前咱们遇到的琵琶五仙子,俺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俺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猴哥还有沙师弟说了,说这会不会是有人在用笛子作武器,就跟之前的琵琶五仙子一样,企图制服咱们?猴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有可能。沙师弟立马警觉地问:会不会是那个老头儿叫来对付咱们的?俺说是,不然还会有谁?猴哥想了一会儿说不是“是”,而是肯定是;一定是那个糟老头儿请人来抓咱们了;咱们快走,免得到时候麻烦。

刚朝前走了两步,先前已经停下来的那种嘈杂的笛声又想起来了,并且还越来越大。笛声就仿佛是一针麻醉剂,在不断地往咱们的脑袋里灌输,所以咱们就变得越来越麻木了;最后,俺终于一个跟斗栽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俺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咱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房间里,正倒在地上,而不远处就是猴哥和沙师弟。

俺急忙爬过去叫醒猴哥和沙师弟,说咱们已经到家了。猴哥和沙师弟本来还是睡着的,经俺这么一喊结果就醒过来了。

猴哥骨碌一下爬起来警惕地问:这是哪儿?还边问边朝四周张望。俺说要是老猪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叫你们了。这时候沙师弟也爬起来了,同样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这里的一切。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了一个老头儿。到那并不是先前咱们在山顶上遇见的那一个,不过样子和穿着跟他倒是挺像。

没等咱们开口说话,老头儿就先发制人了:是你们打伤了我师弟?开门见山的。你师弟?谁是你师弟?猴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你们就少装蒜了,就是刚才在山顶上你们碰见的那个老人,打伤了他还想跑,叫你们帮他做事还不乐意;老身倒要看看你们有多能耐。

俺寻思这老头儿也太狂傲了,不但没有绑着咱们,而且他还是孤身一人,如果咱们要反抗逃走的话简直的易如反掌。既然把事情都已经挑明了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猴哥在回过头来的时候朝咱们眨巴了几下眼睛。

俺明白了,猴哥一定是想借此机会逃走。

果不然,老头儿刚把话说完猴哥就一个箭步跨到门口去了,接着顺势扒开老头儿,猛地就逃了出去。俺和沙师弟见状也赶忙跟了出去,到那可惜还没走多远,先前那种刺耳的笛声就又从身后传来了,脑袋立马昏沉起来,猴哥和沙师弟的脚步也逐渐地慢了,最后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了。

俺倒下的时候还没忘转过身去看个究竟,原来就是刚才与咱们说话的老头儿,此时正吹笛子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咱们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咱们现在是很明白老头儿手中笛子的功效了。

跟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出现在咱们面前的三个老头儿,而不是一个,并且三个老头儿中就有先前猴哥跟他掐架的那一个。三个老头儿自称是“绕梁大仙”,绕梁大仙绕梁大仙,那顾名思义就是笛子吹得很好了,“绕梁三日不绝”嘛。另外两个老头儿经过一番盘问,弄清楚了咱们动手的理由,最后的结果是“维持原判”,也就是咱们必须得依照先前老头儿开出的条件为他们干三天活儿:俺放羊,沙师弟砍柴,猴哥挑粪种菜。当然,猴哥对于这样的条件显然是不能答应的;不光猴哥不会答应,如果放到俺老猪身上的话老猪同样不会答应。当然,现在没落到俺老猪身上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虽然猴哥看上去既不情愿的样子,但猴哥并没有说一句话,因为绕梁大仙接着就说了:你们要是胆敢逃走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如果有谁想试试我们绕梁大仙波音笛的厉害,那么尽管放马过来。

俺急忙说不敢了不敢了,你们的确厉害,咱们帮你们干活儿得了。俺寻思就算反抗那也一定是猴哥先 ,反正俺老猪绝对不会是第一个。

三位绕梁大仙说完之后就把门带上出去了,叫咱们好好呆着,待会儿有事了自然会叫咱们出去。绕梁大仙刚走没多久,猴哥就趴到门口去朝外面张望了。

让人惊喜的是,房门并没有被绕梁大仙们从外面锁上,结果猴哥只轻轻一拉就打开了。猴哥大喜,说咱们可以逃走了。

遗憾的是,猴哥的前脚才刚刚迈出去,悠扬的笛声就响起来了,猴哥立马就把前脚缩了回来。见了猴哥那畏首畏尾的样儿,俺和沙师弟都不禁笑出声来。猴哥说你们笑啥?事情没轮到你们身上,要是轮到你们身上了没准儿比俺老孙还要狼狈!俺说那是假设,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一点儿实际意义都没有;别指望能逃走了,就乖乖地待三天好了,反正又不是很长;再说了,你刚才也看见了,人家显然是在暗中监视着咱们的,刚才你还没出去笛子不就响起来了么?沙师弟说是啊大师兄,先前你做得是有点儿火,赶明儿给他们干活儿就当做是补偿吧,你也就能想开了。

猴哥叹息了一口气说:现在不想想开都没有办法啦!俺说那是。下午的时候咱们被一个老人家领着四处看了看,明白了咱们明天工作的地点和工作的内容。

当老人家把猴哥领到粪坑边的时候,俺看见猴哥的脸拉得老长,仿佛一只长筒袜。

第二天,俺正在山坡上放羊,沙师弟在离俺不远的地方砍柴,突然听到了刺耳的笛声,接着就听到了猴哥的呐喊声。

俺和沙师弟一激灵,立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在靠近山脚的一块平地上咱们找到了正倒在地上的猴哥,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远处则放着两只木桶。咱们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老人家的踪影。

正纳闷儿的时候,山顶上突然有人说话了:这就是打算逃走的下场,你们赶紧去干活儿吧;别管他,他一会儿就会醒来。接着又有一个老头儿的声音响起来了:你们可不要学他啊!紧接着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跟我们斗,你还嫩了点!听口音这三句话并不是一个人说的,所以当咱们转过头去看时才发现三位老人此时正分别坐在三个山头上,每个人都道貌盎然的样子。

难怪猴哥回栽在他们手里,原来是三个老头儿呈品字形地把猴哥围在了中间,一起进攻他,猴哥不倒才怪呢!俺注意到老头儿们都很熟练的样子,看来他们是经常这样教训猴哥这样的人了。

俺和沙师弟急忙求情说老人家你们也就别再吹了,你一吹咱们的晕倒,那不就相当于耽误咱们帮你们干活儿吗?老头儿说不吹也行,只要你们乖乖干活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保管你们三天之后就能顺利上路。

俺和沙师弟忙不迭地应承。猴哥过了好半天才醒过来。沙师弟说:大师兄,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满三天吧,到时候就自由了;谁叫你当初那么冲动呢?俺说是啊,这就叫做冲动的惩罚。

结果猴哥果真狠听话地挑粪种菜了,虽然还是会捏着鼻子走。俺说猴哥你又向基层靠近了一步。

咱们是在第四天早上离开老头儿那里的,临走前老头儿还给咱们准备了许多吃的喝的,说是让咱们路上吃。猴哥说:切!假惺惺!俺说不对,咱们这三天已经处出感情来了,这叫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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