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说猴哥啊,这神秘空间的具体情况咱们可以说是了解得差不多了,先前你不是说等过了这一关就回去吗?那咱们就现在回去一趟吧,等把各自的事情处理好了再一鼓作气闯到底,那样一来咱们也好放心些。沙师弟很赞同俺的说*,因为之前他就已经提出想回去看看了,只不过猴哥说要再多闯几关。猴哥想了一下说好吧,咱们现在就回去一趟,把各人家里的事情一次性安排妥当,虽然再次上来的时候就别再中途回去了。俺知道其实猴哥也还是蛮担心他花果山的,只不过猴哥的出发点要比咱们高一些罢了,认为一会儿跑来跑起的耽误时间不说对于整个进程并没有好处;毕竟猴哥的花果山还有那么多事在等着他决定。回去的时候比较快,因为整个空间基本上是呈直线状的,咱们闯过的那些地方;只要一直走就能走到如来送咱们进来的那个洞口。
一路走俺一路观察,沙师弟问:二师兄你在看什么啊?俺说真是奇怪,以前咱们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明明还有许多东西在的嘛,怎么一转眼就什么都没了?沙师弟也有同感地说:是啊,盘古下的咒语真是奇妙,居然把科幻电影里面的场景在这里活生生地上演了。猴哥在前面催促了:呆子,沙师弟,你们倒是快点儿啊;马上就到洞门口了。俺寻思去的时候花了那么多时间,回来只用了这么一会儿。
猴哥说:呆子就是呆子,要是咱们去的时候也允许腾云驾雾的话那说不定咱们早就已经走到神秘空间尽头了呢。还是猴哥说得在理,怪不得感觉这么快呢,好久没腾云驾雾,还真是很新奇。
到得洞门口,眼前虽然是一片悬崖,但远处云雾缭绕间山峰凸现,白鹤悠然滑翔,好一副良辰美景。正当俺赞叹不已的时候,猴哥又说话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里面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是咱们忙于应付那些难缠的家伙才没注意到罢了。沙师弟说是啊,咱们在里面只顾着低头走路,哪儿有时间顾及欣赏风景啊。猴哥说别啰嗦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真叫归心似箭啊。
回去的时候咱们去如来家给他打了个招呼。不知如来是算准咱们今天会出去呢还是咋地,反正今天他居然在家。
如来的门口依然蹲着那只看门狗,只不过这次它的态度跟以前相比好多了。
如来打着哈哈说:三位进去闯荡感觉如何啊?猴哥说马马虎虎啦。到目前为止只能证明你如来没说假话。如来又哈哈一笑,说:等你们闯完所有的关之后又会发现那根本就是事实。在如来家坐了一会儿之后俺就站起来说话了:猴哥,咱们现在就回去吧。之后俺又对如来说:老猪就不打搅你了,老猪现在就回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如来说老猪你尽管放心,资料上说明是只需要两个月它就只会花去两个月的时间。沙师弟显得很不解,说咱们在里面都已经好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怎么这外面好像根本就没动静呢?什么都是原样?如来说:既然那里面是盘古下的咒语,那么就说明那些场景都是假的……难道那里面的时间也是假的?没等如来说完猴哥就抢着问。如来点点头说:那当然,一切都是空虚中的空虚。听过之后俺才松了口气,原来还没过多久啊。
不过俺仍然坚持要立即回家。
如来说那好,我也就不勉强你们了,我知道你老猪心里在想什么,回去好好享受吧;记得下次来的时候也给我打个招呼啊。猴哥和沙师弟也站了起来,说好的,这是你如来的地盘,咱们再去的时候是一定会跟你说的。
下去的时候咱们是腾云驾雾下去的,在半空中的时候俺就与猴哥和沙师弟分道了,之后就冲酒店去了。俺寻思这大白天的清妹妹一定在酒店里,老猪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
这回俺仍然是从酒店的后门进去的,二楼有两位客人在那里吃饭,幸好俺轻手轻脚的并没有惊动到他们。因为一楼有许多客人在吃饭,所以俺不好意思直接进去,俺决定先到五楼俺的房间里,然后打电话给清妹妹,然后叫她上来,然后……然后就看情况再说了。上到三楼的时候碰巧又遇到白骨精了,她见到俺显得很是惊讶,说:猪哥,你不是去灵山变形去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俺说没啥,就是中途回来看看,猴哥他们也都回来了,过两天咱们还得进去,再去的话时间就可定要比这一次的长了。白骨精显得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是这样啊。俺正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于是又回过头去问白骨精:对了,自打俺走后到目前为止一共过了多长时间?白骨精想了一下说:不是很久,好像刚刚才一个礼拜吧。接着白骨精又问:有什么问题么?俺寻思一时半会儿跟她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只跟他说了一句:等以后有时间了猪哥再跟你好好解释吧。
之后就直接上楼去了。
进到五楼俺以前住的那个房间,俺急忙拿起电话打给清妹妹了,清妹妹最开始听说是俺的时候还不相信,俺说俺是老猪啊,现在已经回来了,现正在五楼的房间里等你呢。俺把这句话说了三遍之后清妹妹才终于相信了。清妹妹说:你先等等,我把这下面的事安排一下之后就马上上来。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清妹妹终于上来了;进到房间之后俺看了一下日历,确实才过去六天时间,一个礼拜还不到。虽然一个礼拜还不到,但俺感觉清妹妹又变漂亮了许多。咦?你这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清妹妹显得很惊奇。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一把揽过她把她放倒在桌子上然后才说:想你了嘛!之后就急急地去褪清妹妹的裤子。清妹妹说你能不能慢点,把裤子脱光之后再弄嘛。俺说不行,那样太耽误时间了。
最后的情况是这样的,咱们在衣冠楚楚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行动。清妹妹说这样都可以做,简直可以上吉尼斯世界大全了。做完之后清妹妹又问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又失败了?俺说哪里话,咱们只不过才闯过了非常小的一段距离,如来说中途可以回来,所以咱们三个就一起回来了;过两天咱们又会再去的,到时候可能就要等闯入尽头之后才能回来了,估计要一个多月。清妹妹说既然你们可以回来,那中途过一段时间又回来一次嘛,那样不是挺好?俺亲了她一下说老猪也是想那样啊,可经常跑来跑去的不单浪费精力,而且环境的适应能力也会大大降低的,那里面的环境跟咱们外面的环境根本不一样。清妹妹嘟嚷了一下说原来这样啊,那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休息。俺说休息肯定是休息不成的了,老猪地抓紧时间做事才行。做什么事?清妹妹很好奇。俺一边把手摸向她下体一边说:给你补充营养啊。清妹妹捶了俺一下,说她要下去管事了,待会儿她叫服务员送点儿吃的上来。俺说你先忙吧,等下空闲的时候俺自己下去吃。
只不过没过多久清妹妹就自己把饭菜端了上来,跟着她来的还有白骨精。
俺问白骨精最近生意怎么样?白骨精说基本上跟以前差不多,还算可以。
白骨精说多亏猪哥你那次出名,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
俺说不完全是那样,现在高老庄正在发展中,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集散中心。白骨精问俺去灵山变形靠不靠谱?俺说还行吧,只是不到最后是不会知道结果的。白骨精说这个当然,既然是盘古亲自留下来的,那一定就是真的了。俺问清妹妹咱家那市场现在怎么样了?清妹妹说还能怎么样,还是她父母亲在管事,客人基本上还是那些客人,可能是刚搬到那里去的缘故,生意跟以前相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至于酒店也一样,毕竟俺才离开一个礼拜嘛,能产生多大变化呢?
过了一会儿白骨精就说她要下去了,说下面的客人又该结账了。
吃完饭后俺又准备上的,但被清妹妹拦住了,说万一被人家看见了就不好,还是等晚上回家后再说。俺说好吧,老猪就忍忍,晚上的时候有你好看。
当然,晚上自然是不会错过机会的了,依照俺老猪的脾气。
俺问清妹妹她父母亲都还好不,清妹妹说明天你亲自去看看他们吧,始终把老人家折腾来折腾去的,怎么也得当面跟他们交代一下。俺说好的。之后俺又突然想起太白老儿来,问清妹妹的时候她仍然还是那句话:明天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俺寻思也对,清妹妹成天忙里忙外的,应该很累;看来是老猪不解风情。第二天还很早的时候清妹妹就起床了,那个时候俺还闷在被窝里。清妹妹掀开被子叮嘱俺说:待会儿去看我爸妈的时候记得要买点儿礼物啊!俺说这个你就放心吧,老猪什么时候亏待过他们老人家?
起床之后吃过早饭俺就往岳父大人家去了,见俺突然出现在他们跟前两位老人家显得很惊讶。俺说老猪只是暂时回来看看,过两天等猴哥和沙师弟把他们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还得上去,不过到时候很有可能就要一鼓作气坚持到最后了。岳母大人说你自己小心点儿,这几天有时间了多陪陪女娃子,这些天她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累得够呛。俺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俺去的时候还比较早,才九点多钟,老人家还没往档口去。
当俺在那里待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就说要往市场去了,俺本来是想跟他们一块儿去看看的,但老人家说你下来只有两三天时间,先把要安排的事办妥,不要总是让女娃子一个人操心;市场那边就放心好了,虽然生意暂时还没有起色,但与以前相比还是基本上能够持平的。
俺并没有去太白老儿的药店,而是在当天晚上等太白老儿下班之后去到了咱家高老庄上的房子里。老儿见俺去了同样显得很吃惊,问俺是不是完事儿了。俺说要是完事儿了老猪还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工人们看样子还不太清楚俺干啥去了,因为俺去找老儿的时候他们是这样问的:老板今天怎么有空下来转转啊?
第二天的时候猴哥打电话来问俺准备得怎么样了。俺说老猪是不用准备的,下来的目的只是消费。猴哥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咱们将在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再次上去,之后就要一直等闯到尽头后再回来。猴哥说一定要把该安排好的事安排好。俺说这个你放心,在这方面俺老猪绝对要比你们做得好。俺问猴哥为什么要选在下午的时候上去,为什么不是在早上?猴哥说下午上去天气会比较暖和一点儿,早上去太寒冷了。
就在猴哥打电话来的那天中午,突然出状况了。
俺这次回来之后白天并没有住在酒店里,而是像往常一样住在家里;而清妹妹也决定说她中午要回来吃饭。回家之后清妹妹就突然说头疼得厉害,刚开始还能支持住,再后来干脆一下子抱着头倒下了。俺吓坏了,以为是得了什么病,因为清妹妹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状态的,就是头疼也只不过是很轻微的那种,吃点儿药就没事了。俺寻思这回一定是有变化,所以当即就送清妹妹去医院了。
医生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因为清妹妹以前就有偏头痛,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经常熬夜,所以导致了偏头疼的加剧。俺问医生那要怎样才能治好?医生说方*很简单,只要一边服用他开出的药方一边好好休息,恢复是非常快的;不过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今后不能再长期熬夜,要不然这种现象还会重演。回去的时候俺就直接把清妹妹送回家去了,之后自己则取了酒店。清妹妹的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如果要恢复到以前那种状态的话至少要休息一个礼拜。刚去酒店的时候弄得俺是一个头两个大,已经好长时间没管事儿了,这一去根本找不着北;还好有阿南和小张帮忙,不然老猪可糗大了。
就在带清妹妹从医院回来后的第二天俺就给猴哥和沙师弟各打了一个电话,把清妹妹的病情跟他们说了,完事儿让他们再多等几天,反正迟早都无所谓。猴哥说既然这样那就好吧,到时候你那边方便了记得通知咱们。沙师弟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人,他性格还跟以前一样,基本上凡是俺跟猴哥说出来的话他都会表示同意,只要不损害到他的利益。沙师弟说没事儿,嫂子的病要紧,耽误这几天我正好去外地谈一桩生意。
刚开始两三天真是把俺忙坏了,不光要忙酒店那边,回家后还要照顾清妹妹的饮食起居,因为头两天她根本就下不得床来。虽然很多时候都感觉非常恼火,但一想到之前都是清妹妹一个人撑着,并且还坚持了那么久,而俺只不过是有的时候才帮帮忙,所以总能顺利地静下心来处理一些看起来比较棘手的问题。
第四天的时候清妹妹说好多了,并还能下床来做饭了。俺说你先别动,先好好休息,医生说过需要一个礼拜的嘛。在第五天的时候清妹妹就想去酒店,俺说你放心吧,那里的事老猪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清妹妹说不是啊,我是怕长时间不去等你走后我适应不了那样的环境。俺说你放心好了,到时候老猪给你交代得一清二楚的。
第六天的时候猴哥就打电话来了:呆子,弟妹的病好点儿没?俺说猴哥你能不能别总是那么着急啊?你得给点儿时间让俺老猪补偿补偿嘛!再说了,晚去几天又不会耽误,顺便你还可以多做些事。猴哥说你就别找理由了,再等两天就等两天吧。猴哥的性格也还是跟以前一样,等不得靠不得,说做就要做,说怎样就怎样,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
第八天的时候,俺就决定走了。这一回不只是猴哥催促,连清妹妹都说你快去快回,反正都一样。俺本来还想在家多待几天的,等清妹妹的病情彻底好转之后再走。清妹妹说不用了,你在那边变形成功之后再回来补偿也不迟,我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积累起来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消停得下来的。俺寻思也对,所以只好嘱咐清妹妹自己小心点儿,之后就上去跟猴哥还有沙师弟汇合了。
猴哥说呆子你真麻烦,还是那样磨磨唧唧的。
沙师弟替俺解了围:大师兄你就别说二师兄了,人家是有老婆的人,不比得咱们这种光棍;有老婆的人是应该顾着自己的另一半嘛。俺对沙师弟说:啊!你是俺的知音!猴哥不说话了,只顾着看前方。
咱们很快就到达了灵山如来的别墅跟前,刚一着地俺就气喘吁吁了,弯腰不想走动。猴哥问呆子你怎么啦?俺说没事,你们先走吧,老猪等下能追上你们。沙师弟笑着说:二师兄一定是回去之后跟嫂子做那事儿做多了,才导致现在的手脚疲软。俺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沙师弟说这还不简单,都不做和尚好些年了,这些知识还不掌握一点儿?
刚一到如来别墅的门口,看门狗就立即跑出来给咱们开门了。俺寻思他一定是想巴结咱们,以后了好打听变形的具体步骤以及注意事项。猴哥急忙叫住它说不用了,你进去跟他说一声就说咱们来了就行,咱们就不进去了。看门狗说那好,你们先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通知我家主人。如来出来的时候好像还是睡眼朦胧的。俺说不会吧,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如来说没办*啊,昨天晚上开会谈论得太晚,只好白天来补上了。至于到底是开什么会,如来说仍然是那件关于选举的事,也就是他们要在凡间选出一个统领来。俺很想说他们是吃饱了饭没事找事,屁大的事都要讨论好几年。但俺寻思说出来之后如来不一定会喜欢,所以最后还是闭嘴了。如来说你们怎么过了这么多天才上来,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猴哥说你开什么玩笑,咱们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么?只不过是呆子家出了点儿状况,所以大家一起耽误了几天罢了;反正耽误几天也没影响的不是么?如来说那倒是,只是没想到咱们会比预期的来迟这么多。
如来问咱们要不要进去坐坐。猴哥说不用了,如果要进去的话它就已经给咱们开门了。如来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现在一起去洞口吧。沙师弟说不用了吧,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路。如来说洞门已经锁住了,就在咱们出来之后;现在他还得拿着钥匙去重新打开一遍。
原来这样啊。
跟上一次的程序一样,如来将石门打来之后就再没进去了,只是站在外边跟咱们说了一声拜拜。猴哥说进来一块儿看看嘛,保管你以前都没见过。如来说那可不行,我是不可以随便进去的,那就是犯规了。猴哥说这样啊,那你就先回去吧,咱们要继续前进了。先前咱们所见到的那个场景仍然存在在那里,远远地就能看到。沙师弟一边走一边像俺之前出来时候的模样一般东看西看。俺问他看什么?沙师弟说真奇怪啊,盘古的力量真是无穷啊,弄得像科幻场景一样。俺说科幻场景也比不上这里的真实,老猪去过外星球,没有谁比俺老猪更有发言权。快进去的时候俺说咱们再歇会儿吧?猴哥说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么会儿都休息多少遍了?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他只不过才休息一次嘛。猴哥说好啦好啦,等下进去了咱们就休息怎样?
这外边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感觉就像到了阎王殿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俺说那好吧。前面又出现了一座森林。俺说有没有搞错啊,又是森林!沙师弟说森林不挺好么?空气清新!俺说好个屁啊!想吃顿像样的饭都没地方!猴哥说:呆子你一天到晚都想着吃,除了吃你还会什么?俺说:还会拉便便,这两样老猪最擅长。猴哥转过头去不说话了。沙师弟说这还不好,正好让二师兄你休息个够,并且还不会有人来打扰。沙师弟的这个理由倒是很正确。
俺躺下休息的时候猴哥带着沙师弟到处找野果子吃了。俺寻思咱们只不过才刚刚上来,怎么会饿得这么快呢?刚一想完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俺寻思先忍一下,等觉睡醒了再找他们要现成的正好。俺又做梦了,梦见了清妹妹在向俺笑,并且还在叫俺的名字:八戒!八戒!……俺本来想答应的,但怎么都张不开嘴;后来叫唤声越来越大了,直到把俺叫醒。俺寻思清妹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不太可能吧?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叫唤声并不是清妹妹的,而是猴哥和沙师弟的。叫唤声还在继续,“呆子”、“呆子”。俺立马翻身起来了,虽然被人打扰睡觉的滋味不好受,但听猴哥和沙师弟叫得那么急,俺估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他们遇上野兽了,需要俺老猪帮忙?
俺寻着声音一路找去,但怎么也没能顺利地找到他们。
俺喊道:猴哥,你在哪里啊?
猴哥回答说我都已经看到你了你怎么还没看到俺呢?你不是在那棵大树底下吗?你往左拐就可以了。
往左拐?左边可是一片空地啊?猴哥说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俺跟沙师弟刚才就是从那里进来的,现在已经迷路了,你赶紧进来救咱们出去;记住啊,一定要在进来的路上做记号,这里好像已经被人施了*术。
原来是这样啊!听猴哥这么一说俺才仔细地观察起这里的环境来,果真有点儿邪门儿,四周都若隐若现的,好像还在不停地变化。更奇怪的是,猴哥说话的声音也好像被大风吹得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猴哥叫俺进去的时候做记号,这是一个比较恼火的问题,因为俺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可以用来做记号的。于是俺又对猴哥喊话了:猴哥!老猪这里没什么可以做记号啊?过了好打一会儿猴哥的声音才飘过来:实在没有就把你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地,然后一路进来一路系在路边的草木上,那样咱们在除去的时候才能找到方向。俺寻思这里说不定是被盘古下了咒语的,又或者是属于咒语中的一环,不然谁还会这么大的威力?如果不是猴哥告诉俺说往左拐,俺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这里还能通向另一个什么地方,;因为往左拐根本就是一大片草丛,跟周围的草丛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显得有点儿怪;至于到底怪在哪里俺又是说不上来的。
俺按照猴哥的说*把穿在最里面的秋衣脱了下来,然后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接着俺又找着猴哥的说*往左边一拐,果真,眼前立马出现了另外一番场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有点儿像青藏高原。
进去之后俺就立即把一片布系到了脚下一株比较大的野草上。等俺回过头去看时才发现刚才俺旁边的那棵大树居然不见了!俺刚才明明是从左手边进来的,照理说那棵树应该就在俺身后,但此时居然不见了!说“不见”其实是不正确地,说成是“看不见”或许要更准确一些,毕竟现在俺身处的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环境,因为被施了*的缘故。
既然都已经进来了,那老猪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于是俺朝着前方大喊:猴哥!猴哥!过了好打一阵猴哥都还没回答,虽然俺不知道猴哥和沙师弟现在究竟在哪里,但俺知道他们一定就在这附近,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古怪了,不出问题那纯粹是不正常。俺一边向前走一边继续喊:猴哥!沙师弟!猴哥!沙师弟!……终于,沙师弟的声音响起来了:二师兄,我们在这里啊!二师兄!俺看见了,在前方距离俺百米开外的地方正有什么在飘动,好像是沙师弟的衣服。
俺顺着那个方向走过去,果真是猴哥和沙师弟,只不过他们正站在一个由许多石头堆积起来的圆圈中。俺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以前去西天取经的时候猴哥怕师父被妖怪捉了去,所以每次在离开的时候都会用金箍棒在地上划一个圆圈,说是那里面能够保证师父不被妖怪伤害。而现在就情景跟那个时候的情景非常相似,因为猴哥和沙师弟就站在一个由石头组成的圆圈内一动不动,并且还规规矩矩的样子。
俺哈哈大笑。
猴哥说呆子你笑什么?
俺说猴哥你是不是怕这附近有妖怪?又用金箍棒划了一个圈?想阻止他们的进攻?说完了俺又哈哈大笑起来。
猴哥说呆子你正经点儿,咱们现在是在谈正事儿,这里邪门儿得很,俺跟沙师弟在无意中走进了这个石头做的圆圈之后就再也走不出去了,所以叫你来想办*呢,咱们好来个里应外合。看到猴哥一本正经的样儿,俺才知道猴哥并不是开玩笑,而且根据俺刚才进来时候的现象上看,这里的确是比较难搞。
于是俺就把刚才俺遇到的情形跟猴哥和沙师弟说了,沙师弟说不太可能是盘古下的咒语,因为盘古没必要用这种方*来考验咱们,毕竟这属于智力测验。猴哥说不管他智力不智力,咱们得先想办*出去然后再讨论那些问题。俺正准备往前走两步,却被猴哥用非常大的声音制止住了。猴哥说你千万不能靠近,要不然连你也会陷进来,到时候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会没的。
俺仔细看了一下圈住猴哥他们的那个石头圈,表面上看起来跟平常的石头并没有分别,但如果定睛观察一会儿的话你就会发现那个石头圈子其实是在转动的。当然,并不是很明显,只不过是若隐若现的那种。猴哥说呆子你别看了,俺老孙都出不去,可想而知它的厉害程度了。猴哥问俺进来的时候在路上做记号没?俺说做了,这不手上还有做记号没用完的布条么?那可是俺老猪的秋衣啊!猴哥说别怕,等到附近找个集镇一定有卖衣服的,到时候猴哥出钱给你买件名牌的。
根据猴哥的说*是很有可能是在附近居住着的一些正在潜心修炼的高人所设计的,步步为营,使得闯进来的无论是人和动物都不能轻易脱身,到时候他们就好来瓮中捉鳖。沙师弟说如此说来这就叫做奇门遁甲的*术了?猴哥说到底是不是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根据现象来看很有可能就是的。猴哥说:呆子,你站在那里别动!俺问为什么?猴哥说那周围的石头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放置的,环环相扣;只要移动了任意一块石头,那么现在的这个阵型就又会发生改变。俺说那样岂不是更加麻烦了?猴哥说不是更加麻烦,而是非常麻烦,严重一点儿的话说不定布阵的人不来咱们就很有可能没救,永远都只能待在这里了。俺说既然这样那你叫俺站在这里也没用啊?不如这样吧,等俺老猪出去找人过来帮忙。猴哥说俺叫你站在那里只不过是想以你为一个方向,之后俺跟沙师弟就朝着你的方向走来,因为咱们现在所见到的石头都仿佛在移动,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猴哥还说了,找人帮忙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现在咱们都已经陷了进来,只不过外面的人身处的阵型比较简单,而咱们身处的这个阵型却异常复杂。俺寻思刚才一进来身后的大树就不见了,可见猴哥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没准儿如果俺再出去一趟的话连这个地方都找不到了,那样一来猴哥和沙师弟岂不是玩完了?于是俺就只好照着猴哥的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之后猴哥和沙师弟就眼巴巴地望着俺一路走了过来;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猴哥停了下来。俺问他怎么了?猴哥说现在在他前面横档着一块大石头,跨步过来。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地看了老半天,都没看见猴哥前面有块大石头。猴哥说这你就不懂了,这种阵型只有里面的人才能看见,要是外面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话,那岂不是很容易对付?它的妙处也就是在这里,只有身处迷阵的人才见得到。俺说猴哥你飞过来得了。猴哥说如果是飞得出去咱们两个还能等到这个时候?咱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独立的,一旦你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而又没能找到正确的落脚点,那么现在的这个阵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相当于是你自己把它弄乱了,到时候就更是寸步难行了。
俺嘘嘘了一声,说原来这么恼火啊。
猴哥说如果不恼火的话也就不会叫你呆子进来了。俺寻思猴哥说他前面有一块非常大的石头挡住了去路,何不绕过去呢?猴哥说跟刚才的道理一样,相对来说俺这个方向才是正确的,如果猴哥他们想要出来,唯一的途径就是朝着俺的方向,只要稍微偏离一点儿,那就不能走出来了,而且还会让阵型变得更乱;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挡住猴哥他们来路的石头同样相当于一个机关,碰不得摸不得;再加上方向又不能错、不能绕道,所以猴哥说他又不敢动了。俺说还是老猪出去找人来帮忙吧,那样会快一些。猴哥说没用的,你也不要随意走动,说不定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让原先简单的阵势变得复杂了。
俺回过头去看,并没有发现异常。猴哥说你不用看了,要是能看出来那咱们还会被困在这里?
猴哥和沙师弟站在那里愣愣地想了好半天,猴哥突然说话了:呆子,你手上还有多少布条?俺说恐怕不多了吧,刚才一路进来一路浪费。猴哥说你仔细数数,老孙想到了一个办*。俺问猴哥到底是什么办*?猴哥说这个你先别管,待会儿照着俺的意思做就是了。俺数了一下,手上的布条还有十来条。猴哥说够了,你现在就把它们逐条逐条地连接起来。俺问那是干什么?猴哥说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现在咱们合作要紧。于是俺只好依照猴哥的说*把布条连接了起来。猴哥说你现在在布条的一端绑一颗长形的石头,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俺又照着猴哥的说*做了。然后呢?俺问猴哥。好了没?好了你现在就冲着咱们扔过来,记得要快准狠。俺瞄准猴哥的面门,使劲儿扔了出来,只听见噗嗤的一声响,绳子那头的石头不偏不倚地砸进了猴哥的虎皮裙里。之后猴哥就叫俺扯直,绷得紧紧地。俺问猴哥你这是干嘛?难不成想从这绳子上飞过来?猴哥说哪儿有那么简单,俺只不过是想抓住绳子慢慢走出来罢了;眼睛看着你就不能认真分析脚下的阵*了,这回手上有了根指路的布条,也就不用担心两只眼睛不够用了。
猴哥叫沙师弟抓住他的肩膀,然后认真地看他怎么走,之后再从他走过的地方走过来。猴哥说千万要看准俺的脚印,不然的话咱们很也可能就会分开,到时候就首尾不能相顾了。沙师弟听后显得很紧张,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猴哥每走一步都会停下来等沙师弟。
终于,猴哥很沙师弟离俺越来越近了,就在猴哥前脚刚踏出来的时候,沙师弟差点儿踩到猴哥的后脚后跟了;那情形把沙师弟和猴哥都吓了一跳,因为一旦猴哥倒下,势必会影响到阵势从而使它发生改变,而发生变化后的阵势势必会影响到沙师弟出来的顺利,又或者是干脆再次陷进阵势中。还好猴哥稳住了。
猴哥和沙师弟一出来咱们三个都同时松了口气。猴哥说现在的目标就是外面这个大的阵势了,咱们都处在这里面,仿佛很大似地。
就在咱们准备动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回过头去看时,才发现在刚才猴哥们出来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了一位老人,白发苍苍的,胡子都已经垂到胸口上来了,同样是雪白雪白的。
你是什么人?猴哥显得很厉声地问。
老人家不温不火地回答说:我就是布这阵的人,没想到你们居然还可能顺利地逃脱出我这乱石迷魂阵,真是后生可畏。
乱石迷魂阵?俺喃喃了一句。
没错,这就是乱石迷魂阵,如果不能顺利地走出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饿死在这里;你们是第一批走出这个阵的人,恭喜恭喜。
恭喜个屁!猴哥勃然大怒:你这老儿真是不懂规矩,居然在大路上布下如此精密的妖阵!
老人家哈哈一笑,说:那样想你可就错了,我只不过是在为这个世界清理门户罢了。
此话怎讲?猴哥问道。
老人回答说:这个世界之所以发展缓慢,就是因为多了那些头脑不机灵的人;我布下此阵的目的就是想为世界的发展贡献一点儿微薄的力量,让智慧足够的人生存下去,让智慧低能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亡。
猴哥“呸”了一声,说去你奶奶的,要是在几十年前同样有人跟你一样的想*,跟你一样的做*,而你陷了进来,你还不一样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老人家又不跟猴哥争辩了,只是兀自说道:虽然你 们闯过了我的乱石迷魂阵,但现在你们即将面临一个更加复杂的阵势——天旋地转迷魂阵;希望你们能够顺利通过。
说完之后老人家就准备走了,俺急忙喊住他说:喂,老头,你也真不够意思,就这样走啦?你起码得告诉咱们你是谁?是干什么的吧?沙师弟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就是,如果我们出去了还可以替你宣传宣传,说你*力高强。
老人家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告诉你们也无妨,谅你们也走不出下一个阵势;我是这附近山上的道士,名叫静一*师,已经在此修炼了四十多年,我所布下的这些阵势除了考验人的智慧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在那些智慧不足的人死亡之前询问他们要不要献身于我,为我的*力增添能量;如果你们仍然能走出天旋地转迷魂阵的话,那一定要去我庄上坐坐,老身一定会以贵宾相待,如果走不出,那么就不好意思了,老身就要对你们下手了。
下手?你是不是想吃掉咱们?俺有点儿担心了。
静一*师哈哈一笑,说不至于那么严重,如果你们不想献身于我的话那我也是不会勉强你们的。我这个人比较民主,静一*师说。
呸!猴哥又在恼火了。
俺说猴哥你先冷静一下,骂他是没用的,现在咱们是在他的地盘;他的地盘自然是要听他的了。
沙师弟傻傻地问了一句:献身是什么意思?俺寻思沙师弟也真是够蒙的,居然会发出这样的问题;不过说实话,老猪对于那个词同样不是十分理解,所以还是眼巴巴地看着静一*师。
静一*师说没什么,只不过是吸取你们身上的精力罢了,并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
别吹牛了,现在事情都还没定下来呢,你不怕烂舌头?猴哥朝静一*师喊道。
静一*师说那好,我也就不打搅你们了,如果你们能顺利通过的话一定要去我庄上吃些斋饭,算是老身对你们的敬意。
俺本来还想问他两句话的,但他居然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也是腾云驾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