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劲演练《开天拳》和《碧波剑诀》的第四天下午三点,克城外八十里,两波人马正在对峙,一群蓝衣服被一群灰衣服围在中间。蓝衣服一方四个元婴后期、九个元婴中期和十个元婴初期;灰衣服一方四个元婴后期、十四个元婴中期和十七个元婴初期。
蓝衣服一方一元婴后期大喝,“甄远彤,你们振兴宗想要和我清远宗开战吗?”
甄远彤,“冯震,开不开战你说了不算,不过今天你们这些人是逃不了。”转头大喝,“速战速决,一个都不要放过!”说完就朝清远宗人员攻击过去,一开始就用出全力。
冯震咬牙切齿地说,“好,好!”转头朝己方人员喊道,“集中靠拢,全力拼杀突围,火速向宗门汇报此事!”迎着甄远彤就冲了上去。一时间,激烈的打斗开始。很快,战斗波及的范围就扩大到方圆十里。东来西往的行人遇到这场大规模的战斗,纷纷避开绕了过去。
虽然冯震将人员聚拢在一起试图往外突围,但无奈振兴宗人数超出太多;随着时间的延长,清远宗的人员数量劣势逐渐显露出来,逐渐有人受伤、陨落;不过振兴宗也时不时有元婴初中期受伤、陨落。
冯震看到形势越来越危急,挥刀毙杀一振兴宗元婴中期,转头朝己方另一元婴后期喊道,“蒋大勇、李吉利,突出去后,你们回宗门禀报!”随即配合蒋大勇朝东边冲去,清远宗其余人员也配合着往东边冲去;振兴宗全力阻挡,战事更进一步激烈,双方都有人员纷纷往下掉;最终,蒋大勇和另一元婴中期李吉利冲出包围圈,往东北方向冲去。
甄远彤大喊,“卫棋、杨艺胜、朱造帮、李世成,你们四个去拦下他们,剩下的全力出击,务必将他们全部留下。”两个元婴后期和两个中期快速朝蒋大勇和李吉利冲了过去。
李吉利大喊,“蒋师兄,你先走,我挡他们一下。”
蒋大勇,“你挡不住几下的,你赶紧回去,我来阻挡。”说完就停下脚步,转身迎向振兴宗的四个元婴;不过他朝追来的四人连挥两剑之后,并不恋战,而是往东方逃去,和李吉利的方向并不相同;振兴宗四人只得再次分开,两个元婴后期追蒋大勇,两个元婴中期追李吉利。
随着蒋大勇和李吉利的突围逃出,以及甄远彤分兵四人去追,主要战场的实力对比一下子就扭转不少;清远宗有三个元婴后期、六个元婴中期和三个元婴初期;振兴宗一方也两个元婴后期,却还有九个元婴中期和十一个元婴初期;双方总体战力虽然振兴宗还是占住上风,但清远宗还多出一个元婴后期,却是占住高端优势。
冯震大喝,“曹振利和我对付甄远彤、沈继鹏,尤利军去帮助其他师弟。”一场血腥厮杀接着再次展开。
三天后的下午,一行两男两女共四人来到当日的战场里,看到沟壑纵横,巨树倒塌,一片世界末日的景象。
一长相平庸的女子对一粗壮男子说,“劲哥哥,这里前不久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啊。”这四人赫然是钱劲一行。钱劲幻化出一付很普通的粗壮男人模样,而秦琴和蔡云变成一付长相平凡的女子,裘真则变幻成一个壮实的小男孩。几人在荷城并未停留,而是直接走了三千里奔向下一座城池——克城。
钱劲,“
应该是元婴期的战斗,这地上的沟,是元婴中后期才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秦琴,“这周围没有大的宗门和家族,这么可能爆发大规模的元婴争斗?”
蔡云,“我们今晚就在克城留宿吧,顺便也去了解一下情况,从战斗痕迹看,应该是在三四天前,估计克城会有消息。”
在找到客栈后,四人来到街上找地方吃饭,看到一家酒家里坐的人数不少,抬头一看牌匾,“逸云酒家”。钱劲说,“我们就到这里吃吧。”率先走了进去。
看看大厅,仅剩中间还有两张桌子没有人,便走到最近那张桌子坐下。
小二跟着四人走向前来,用搭在肩膀上的布把桌子擦一遍,问道,“四位客官,用些什么?”
钱劲大咧咧地说,“来四个你们店里的招聘大菜,两个时令小菜,一份汤,再加一坛最好的酒。”
小二应了一声,“好嘞,客官请稍等。”小二转身离去,钱劲则开启顺风耳,听着其他十八桌人进行交谈。
不一会,六菜一汤陆续上来。钱劲不经意问一句,“小二,我看到城西近几天爆发过大规模的战斗,谁干的?那么厉害,把地都翻过来了。你去看过没有?”
小二咧嘴一笑,“客官,那等战斗,非我等所能观看的;不过我倒是听闻,那是西洲两大宗门之间的战斗,战况惨烈,具体情况却是不知,想必这里很多客官还是很清楚的。”
靠窗户正中间那桌一粗壮汉子接着说,“小兄弟说的是四天前那场战斗啊,那可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好家伙,四十八个元婴期,铺天盖地,把方圆十里都打碎了。”
钱劲一高兴,对着小二喊道,“小二,给那位仁兄上一坛好酒,算我的。”大厅里吃饭的人也纷纷竖起耳朵听那人讲。
小二高兴地应了一声,马上就给那壮实汉子送去一坛好酒。他笑眯眯地剥开泥封,掀开盖子,给自己满满地倒上一大碗,再喝上一大口,满足地吧咂吧咂嘴。
靠窗户挨门边那桌有位中年元婴中期问,“石功军,你亲眼目睹了那场战斗?”
石功军骄傲地一扬头,“很碰巧,那天我正在追一只狐狸,恰好追到孤山山顶,把整个战斗都看了一个够。”
那中年元婴问,“那你知道是什么人进行的战斗吗?”
石功军,“清远宗和振兴宗啊。怎么?赵大石,你不相信我看到过那场战斗?”
赵大石,“我相信你看到过那场战斗,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石功军嘻然一笑,“莫不是你知道?”
赵大石,“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前因后果。”
石功军,“赵大石,如果你真的知道,那我把小兄弟送的这坛酒送给你。”
钱劲哈哈一笑,“石老兄,不用;我再送赵老兄一坛就是,权当听听故事。小二,给这位赵老兄送一坛酒,还是算我的。”小二咧嘴一笑,飞快地拿了一坛好酒过去。
赵大石慢条斯理地剥开封泥,慢慢地掀开盖子,凑上前去吸了一口酒气,迷醉地闭上眼睛。
石功军有些不耐烦,大声嚷嚷道,“赵大石,你还是一副穷酸样。你倒是说啊,把人都急死了。”
赵大石睁
开眼睛,开始慢条斯理地倒酒,“你总得要让我喝一口酒再说吧?”石功军眼睛一鼓,一口把自己碗里的酒喝下,接着拿起酒坛,哗哗又满上;接着咪上一口,闭上眼睛慢慢地品味起来。
石功军嚷嚷道,“赵大石,莫非你就是骗小友酒喝的?你这穷酸架势越来越不靠谱了。”不说石功军,看到赵大石的动作,就是钱劲也有些急躁了。
赵大石睁开眼睛,吧嗒了一下嘴,“急什么?我这个月才第二次喝这酒,就不能让我好好品鉴一番?”咳嗽一声,“要说这场战事,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我对其前因后果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旁边一元婴后期问,“赵老弟,不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吗,莫非还有什么由头?”
赵大石嘿嘿一笑,“尤老兄,这战斗牵涉面可就广了。起因是伊北城刘家,动手的是清远宗和振兴宗,我们这里却遭受了池鱼之罪。”
尤姓后期,“那你这个赵天下简单说说看,我们也好知道一些内幕。”
赵大石,“肯定不会坠了我赵某人知晓天下的名头。伊北城刘家的事情,大家想必都是知道的,一个不知死活的家族。可后来的发展则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才是这次战斗的由来。”
石功军,“赵大石,你就直接说了,关子一个接一个的,吊人胃口呢。”
赵大石,“我就简单直接地说吧。刘家有一个叫刘清源的旁支子弟,是振兴宗宗主的记名弟子;振兴宗与清远宗不和,而这次清远宗做的也有些过,不分青红皂白,把刘家老少拍死绝大多数,违反了新印国和四大宗门达成的协议;振兴宗抓住这件事情不放,要求国主将清远宗太上二长老和五个当事人抓捕问罪;国主派人前去伊北城取证,清远宗怕证据对己方不利,也派人前去调查,没想到在我们这里碰上了振兴宗前去调查的人;正所谓仇人相见、拔刀相向,一场我们看似没由来、可是早有隐忧的战斗就打响了。”
钱劲插了一句,“那场战斗的最终结局如何?”
赵大石,“说来好笑,振兴宗力量占优,结果却是惨败。三十五个元婴初中后期,最后只剩三个元婴后期和三个元婴中期,倒是清远宗二十三个元婴初中后期,到最后还剩四个元婴后期和五个元婴中期,结果都很惨烈。”
尤姓后期,“两个宗门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赵大石摇了摇头,“好戏才开始呢,这不过是开胃菜。两个宗门现在的敌视程度更加强烈,处于全面战争的临界状态,国主正派人斡旋;不过两宗的人只要看到对方的人,就会进行殊死拼杀。最令人惊讶的是,振兴宗找出了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人,此人名叫钱劲,因为一头棕熊和刘家发生冲突。此人不久就突破到金丹中期,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晋升速度够快的。据说使得一手好剑,剑出人必死伤。一个小小的金丹初期时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秦琴三人惊讶而又些紧张地看向钱劲,钱劲却是泰然自若,看都没看他们。
石功军,“也怪不得那钱劲,刘家要不是那么嚣张,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赵大石摇摇头,“唉,这世界强者为尊,打的赢就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