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通道出来,三百里直到通道口,肖姝、龙龙、飞飞、念妹、筱妤、黎冉、敬军、师父处在不同的位置闭目修炼。感觉到有人接近,睁开眼看到是钱劲,相互点头打招呼。
在和念妹、肖姝、黎冉大战一番以后,钱劲说,“我想到通道周围布一个阵法,防止有凶兽闯进去。”
黎冉喉咙沙哑着说,“确实应该布一个阵,那么深的海底,出现的任何动物都是很厉害的,一旦突然袭击,那我们必定会受不了。”
肖姝轻咳一声,哑哑地说,“那就布一个迷魂阵加杀阵好了,使那些海兽进不去,不会影响我们安心修炼。”
第二天开始,钱劲叫着一班人开始到海底布阵,将通道口方圆五百丈布下一个杀阵加迷魂阵。至于有人提出要布一个隔绝阵不让里面的灵气外溢,钱劲几人没有同意。这个通道的灵气应该是地球灵气的来源之一,如果布下那样的阵法,那么地球的灵气会更加稀缺,进而引发修炼更为艰难,修炼界会更青黄不接。
摁下最后一块玉石,看着洞口隐入水雾中,钱劲松了一口气,今后不再那么担心海底生物误入,可以更加安全放心的修炼。
安心修炼的日子一天天飞逝,又是五年过去。经过五年修炼,钱劲的窍穴液态内力体积达到了原来气旋的七成,可以在通道内前行六百八十里,海底深度达到一千八百二十丈。
五年中,钱劲除了海底锻炼,其余主要时间就是博览群书,把图书馆的功法和第二、三、四层功法全部习练娴熟;炼丹、炼器和阵法方面的书籍该记住的都记住了,能理解的也都理解了。
家人中,进步最大的是肖姝和龙龙两人,已经达到原来的八成;其次是念妹、筱妤、飞飞和岳母,都达到了七成;黎冉和敬军的圆满窍穴也早已达到一百八十个,正在努力扩张自己的窍穴、填充着自己的内力;倒是师父还只有一百七十六个窍穴圆满;嫙嫙和歆歆有九十个和八十四个圆满窍穴也变成了液态内力;小虎的三十六个圆满窍穴也被压成液态。
除钱劲外,家人在通道里能到达最远的是龙龙,可以走五百九十里,海底深度一千六百八十丈。
最使人搞不清楚的就是大黄,它自从单独外出一趟以后,也学着钱劲他们一起到海底修炼;现在可以和赵季平、郑静雅等人一起进入通道进行修炼,在水下坚持的时间和他们一样,都是四个小时。
宗门弟子情况很令人满意,邢远等六人进入核心弟子;内门弟子三十二人,内圈弟子六十九人,中圈弟子九十一人,外圈弟子一百一十人。钱劲最早收的弟子中,进步最慢的王远征也成为了内圈弟子。
现在每年经常有弟子到世界各地去试炼,在中国就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大峡谷,另一个是大草原;国外有北极、苏联东部、亚马逊森林。修炼界每次召开联盟大会,每次弟子比斗都以镇海宗完胜收场;可以说,镇海宗的实力已经是遥遥领先于其他宗门派
别,虽然其他宗门派别在这八九年时间内也有持续的进步,但他们拘泥于老方法训练,所以进步没有镇海宗那么明显,甚至相互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
一天,大战完事后,钱劲对念妹、筱妤和黎冉说,“几年都没出去走走了,想出去游历一下,看看世俗界的情况。”
念妹哑着嗓子说,“我到吉家庄去看过,没什么可看的。我们以前给过金银和光洋的人生活得很不错,其他人没什么变化。不过有一点好处,没看到四处打仗了,老百姓的生活安定了很多。”
筱妤也说,“我和三妹也每年都回去一次,生活环境安定了很多。劲哥哥,我爹娘现在的身体好得很,两个哥哥的下丹田都已经圆满,中丹田也圆满了一半;十来年了,相貌一点都没变化;两个嫂子也明显有了气感,看来他们也不错呢。”
钱劲,“姝妹她姐姐的情况怎么样?”
筱妤,“她的情况还要好,中丹田的快圆满了,有十二个气旋呢。”
念妹,“劲哥哥,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我们两个以前走过的那些地方,看看有什么变化。二十多年没去过了,有些地方还很想念的。”
钱劲,“行,明天就出发,从我们的老家那边往西北走。我主要是想去看看那个寺庙,那时候我觉得听经对我练武很有帮助。”
第二天,钱劲带着念妹、黎冉、龙龙和歆歆走到岩顶小屋,看了洞府中的暗洞,没有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
歆歆问,“爹,你们以前就在这里练功啊,比我们现在那里差远了呢。”
念妹,“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现在你修炼的那些功法呢,只有《龙霸功》和《飞天剑》两本,就是你爹在这小木屋里发现的;假如你爹没有爬进那洞府,我们现在都是武林高手,不是修炼高手,哈哈。”
歆歆,“那我爹太牛了,练武练成了修仙,咯咯。以前师公教你练武,现在你教师公修仙,调换过来了,相互成了师父。”
钱劲,“没有你师公,就没有我今天。正是因为练了武才能爬上岩壁上面的洞府,这才发现暗门里面的功法,最后才发现我们最早修炼的《龙霸功》和《飞天剑》。”
五人走到森林的西北角,钱劲告诉几人岩下那个庄子以前发生过的故事。沿着东北小道走下悬崖,几人沿着以前钱劲和念妹走过的路一直往前走。
在途经一处只有一户人家的山窝时,钱劲觉得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跳了几下,他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黎冉见状便问,“劲哥哥,怎么了?”
钱劲,“没什么。”心中却感到有些诧异,为什么自己的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一路走,一路讲述当年路过时的情景,一直走到那寺庙。寺庙的现状令钱劲很是惊讶,完全没有了当时的红火,和尚也没几个,晚课也没有了,显得有些破败和凋零。顿时钱劲的心里就产生了
极大的失落感,也不想再往前走了,五人边原路返回。
在经过那山窝时,钱劲又感觉心头一阵悸动,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几下,静心体会,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念妹有些奇怪地看着钱劲,“劲哥哥,你怎么啦?”
钱劲深吸一口气,“没什么,我们到那户人家里去坐坐。”其他四人没有提出异议,跟着钱劲走向山窝窝里那栋孤独的小木屋。
走到木屋前,钱劲发现这栋一层楼的房屋只有三进,两边各有一间小房子作为厨房,是典型南方农村的房屋结构。此时,房屋所有的门窗紧闭,不过外面没有上锁,肯定家里有人。
屋坪里有三只鸡在找食,看到钱劲一行到来,一遍扭着头看他们,一边往旁边走。
钱劲在堂屋门口喊了一声,“屋里有人吗?”
不一会屋里传来一个老妈妈的声音,“谁啊?”接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门闩被拉开,堂屋们打开;一个穿着浑身都是补丁但很干净衣服的老太太出现在堂屋门口,左腋撑着拐杖,清瘦、眼睛孔洞地看着钱劲五人,明显是看不见人,不过钱劲感到这老太太很亲切,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一阵激动,比在路上时更为激烈。
钱劲对老太太说,“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看到你们这里只有一栋房子,所以过来看看。你们家里人呢?”
老太太伸出右手,“哦,你们找地方坐吧。我老头子下地去了,等会就回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没别的人了。”
钱劲几人扶着老太太找一条凳子坐下,接着问她,“那家里怎么有两个厨房?”。
老太太,“那是盖房子的时候剩了一些木料,顺便盖的,从来都没有用过。”
钱劲,“老太太,你们怎么在这里盖房子啊?单个独户的,你们的孩子呢?”
老太太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造孽呢,我以前逃荒,遇到土匪,把大儿子丢了,我自己和老头子也变成了残疾;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闺女,没想到又遇上打仗,二儿子在九岁的时候被飞来的子弹打没了;现在闺女嫁到外地去了,每年回来看我们两次。”
钱劲,“老太太,你们家姓什么?”
老太太抹了抹眼睛,“我老头子姓钱。”
钱劲有些激动地问,“那您大儿子叫什么?如果在的话,现在多大了?”
老太太,“钱劲。哎,他要是在的话,现在已经四十五岁了呢。那些该死的土匪,我和老头子两个跑不动了,只能把小劲放到一棵大树的后面,我们两个跑远一些跳下山崖,没想到被小树挡了几下,这才保住我们的性命,不过我的左腿甩坏了,老头子的左手也摔断了,不过两个人都赚了一命。等土匪过去以后,我们爬上来再去寻找小劲,已经没看见他了;我们在方圆四五十里挨家挨户地找啊,还是没找着。造孽呢,我的小劲啊,老天爷。”说完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