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事情告一段落,两人骑马赶往州府之地,准备在那里游玩几天;照旧只带一把军刀和二百两银票以及三十余两银子。
找到一个中档客栈要了两个房间,两人将马寄存,然后出入食肆和茶馆等地。
回到客栈后,小念说,“劲哥哥,我想把那个采花贼给杀了,那种人太没天良。”
“行,我听你的。你准备怎么下手?”
接着两人在桌子上比划采花贼出现的地方,都是在州府南边的村庄或城南偏僻地段。
第二天,两人到案发地周围转了几圈,相当于进行现场考察,不过这次小念是男扮女装,免得给人留下印象。
晚餐后,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小念换回女装,挎着一个小篮子,慌慌忙忙地往城外走,好像害怕传说中的采花贼一样。钱劲则在二十丈以外跟随,行走在屋檐或沿途树木的黑影下。
小念一直走到一户农家房屋旁边,并没有采花贼出现,第一天无功而返。
第二天还是无功而返。
第三天,两人把出发的时间延后,小念举着火把,挎着篮子,独自在黑暗中前行,还是走到那户农家边,也没有发现所谓的采花贼。
小念有些焦躁,“劲哥哥,他们是不是在说书啊,我们三天都没有发现采花贼啊;要有的话,早就应该出现。”
“不会的,你不是也听到那几家人家都在悲伤之中吗?这做不出来假的。既然已经准备做这件事,就不能急,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易做的。”
第四天酉时,小念继续举着火把,提着一个小篮子,急急忙忙地向城外走去。刚出城不久,钱劲就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小念后面;自己也不是很紧张,只是往周围扫视一圈,看有没有更多的人出现。
远远地吊在两人后面,钱劲不急不慢地跟着行走,到一片小树林时,两人突然加速,向着小念跑了过去,钱劲一看两人的速度,应该是练家子,也跟着跑过去;听着小树林里小念喊了一声“救命!”,钱劲已经闪入小树林,看着两人扛起小念就走。
跟着他们七拐八拐,看见他们走进西城一栋别院中,其中一人敲开门,开门的人伸出脑袋朝外面看了一下,把两人放了进去。此时钱劲已经翻入围墙,只听到里面有男人豪爽的笑声,并没有其它的人说话。
钱劲暗想,“这里莫非是一个贼窝?”随即把脸面罩上,只露一双眼睛,蹭一下就上了屋顶,看他们把小念放到哪间房子,同时也留意着周边的情况。
两人把小念送进一间单独的房子,点上灯,把小念放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
转身出来,“嘿嘿,王大人今晚又有福了,多水灵的小美人,我都有些忍不住了。”
另一个说,“别做梦了,等王大人享用以后说不定有我们的。坐会吧,跑得够累的,歇歇气,等会再去报告。”
“哎呀,我们这一个月也掳来不少女子,可王大人把那些女子送到哪里去了?”
“我们只是办事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走吧,不要坐了,早汇报早利索,我还等着去睡觉呢。”
“现在还不到戌时,睡什么睡。”
“睡觉梦老婆呢,嘿嘿。”
待他们拐过墙角之后,钱劲摸进房子,推了推小念,“小念,小念。”看来假戏真做,真的被他们麻翻了。怎么拍的拍不醒,看到墙角有茶壶和茶缸,钱劲到了一些茶在小念脸上。
小念迷迷糊糊地醒来,张开嘴巴正准备出声,钱劲赶紧对她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简短地把事情经过和她说了一下,让她接着装晕,自己则把所有房间都巡视了一遍。
总共十二间房子,有两间房子里面关押着十三个青年女子,在铺满稻草的地面上或坐或卧,或轻声抽泣或目光空洞注视远方。另外两件房子里面分别有一个女子,也是满脸愁容。另外五间房子里有两到四个精壮男人,总共十四人;或在谈笑或在发呆,那间最豪华的房子里面有三人,应该就是所说的王大人一伙人。
钱劲返回告诉小念,干脆主动出击,痛快地杀一次。
小念,“不行,我们要找到他们的迷药,今后我们也轻松一些。”说罢,翻身而起。
钱劲带着她一间空房子地找过去,待找到最后一件时,终于发现了大量的块状迷药;两人把迷药全部包裹起来,钱劲接着又从包裹中拿出五块,摸到厨房点燃放置在那五间房子的窗户外面,看着迷烟顺着窗户飘入室内。
半个时辰后,屋内不再有笑谈声传出,应该已经被迷翻;钱劲把门一扇扇地推开,快速进入房间,把里面的人一个个再击一手刀,待全部人员处理完毕后,钱劲和小念两人又进每个房间搜索一遍,仅在王大人几人身上和房间各找出一些银子和银票。
小念走到那四间关押女人的房子,把锁砸了,钱劲则退至阴暗处,看着小念把那些女人带出来。那些女人一见到地上躺着的十四人,立即要扑上去。
小念把从厨房拿来的菜刀递了过去,“有仇报仇,有冤自己伸。”
女人们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拿过小念手中的刀,对着王大人就是两刀,接着又对着另外两人也是两刀;接着一个个地抢刀对着地上的人砍去;钱劲看到地上的人都被砍过,其中那个王大人被砍得最多。
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还没有从迷药状态下醒来,只是发出痛苦的呻吟。有一个女子扒光王大人的衣服,对着其下身就是两刀,这下王大人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下身血肉模糊,禁不住干嚎起来。
在那女子扒王大人衣服的时候,小念已经退得很远。见到王大人干嚎,小念说,“姐妹们,快点吧,说不定马上就有人来的。”
一听这么说,大家纷纷抢刀对着自己痛恨的人砍去,接二连三地有人痛醒,接二连三地有人开始干嚎。
钱劲对着小念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小念说,“姐妹们,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银子和银票,大家自己分吧,分完以后自己回家。现在恶贼已除,应该已经安全了。”说罢把包袱解开,放在他们面前。然后打开大门,径直走了。
那些女人一愣,纷纷跪下,向着小念离去的方向磕头,然后爬起来接着砍那些人,更加疯狂地砍,地上的人慢慢地没有了声息;那些女人也坐在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还是一个人说,“姐妹们,我们把钱分了回家吧,不要浪费了恩人的好意。”说罢,把钱初略地分了一下,各自拿着钱,把头发捋一下,把衣服也捋顺,还相互帮忙去掉对方脸上的泪痕和污渍,一起出门,各分东西。
两人走在路上,小念问,“劲哥哥,这个朝代怎么就这么黑暗呢?到处都是官欺民,恶霸欺民,甚至还有民欺民。”
“这个很正常,官自以为掌管一切、可以为所欲为,所以飞扬跋扈;恶霸自然也认为自己可以以力征服天下或者仰仗官府中人称霸一方,所以他们行事张扬,两眼朝天;而有些普通老百姓则自认为比其他人厉害,或者是对别人羡慕嫉妒恨,有人纯粹就是恶趣味,找机会出出心中的怨气或者落井下石。”
“呵呵,那我们两个属于什么?”
“我们两个属于除暴安良,维护社会的基本正义;有些人就应该受到律例或道德的审判,可惜没有,我们见了,那我们就来审判他们。”
“会不会有错的?”
“可能会有吧,不过你今天看到那些人拿刀砍的时候吗?除了王大人被砍得最多以外,其他人都被砍了,说明有主有次,虽然可能罪不至死,但对于那些女人来说,确实被切切实实地毁了一生。究竟是对是错,我自己是无法判定。”
“不管对错,既然有人砍,就说明他们该砍;我们可能有错,但他们的错更大,他们做那样的事就是天怨人怒;毕竟是毁了人家一生,既然毁人家一生,那他们也该用一生来偿还。”
“你今天还真的危险,被真正地迷晕了。”
“嘻嘻,不是有你在吗,我才不去想那些事情呢。”
“不过今后不能这样,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万一还有人,把我阻拦了呢?”钱劲的声音有些严厉。
小念怯怯地说,“我知道了呐,今后不会了。”过了一会,小念过来抱着钱劲的胳膊,偷偷地看向钱劲,见钱劲没有生气的表情,说,“劲哥哥,我们快点走吧。”
走到一处偏僻地,两人把衣服换成原来的样子,相互检查没有异常后才走到主街;两人又在夜市里吃了一些小吃,感觉差不多的时候,返回到居住的客栈。
次日早餐时,钱劲问小念是否玩够,不然就准备回家。小念说还想玩两天,还准备买一些东西呢,州府东西又多又好,这次要多买一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