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合上资料,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盯着程雅琳严肃的问道:“消息准确度有多高?”
“你这是在怀疑我程雅琳的实力?”说完之后觉得有些不恰当,随后反口,“你这是在怀疑我程家的势力。”
“笑话,我这是费尽千辛万苦才调查到的,那时候有几个部队上退伍下来的,正好见证了这件事,只不过是你那时候太小,伯父伯母把你保护的太好,所以你才不知道真相罢了。”程雅琳颇有些得意,“这个消息是合着资料和一些人的口述总结下来的,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那还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呢?”
你做人这么认真的吗?程雅琳向他翻了个白眼,“口述和资料也只是一种辅证,不敢保证百分百准确,毕竟有些细枝末节只有当事人知道。”
“不过还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说。”
“这么冷漠?”随后程雅琳有自顾自的说,“算了,不逗你了。”
“现在贺家掌权的是他二叔,还算正直,就是当年伯父救的那个,叫什么贺长空的,而贺宇峰的爹,当年据说发生那件事之后就被他弟弟踢废了,现在也就是个虚职。贺家的老爷子跟我爷爷还有些交情,想来跟你爷爷也认识。”
“怎么样?掌握了这些之后再翻案简直易如反掌啊。”
“哦对了,当年的事情你们那个领导,叫啥来着……”
“赵瀚。”周琛言简意赅的接了她的话。
“哦对,赵瀚,他也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跟你交代,让你傻不丁的回来C市,可能是想让你远离当年的龌龊事吧。”
“当然了,我也不是在揭你的伤疤啊。伯母那么好的人,你要是能逮住那个贺宇峰的爹,记得叫上我,咱俩一起去报仇,那种渣人早就该死了。”
周琛放在桌子上的手背已经暴出青筋,那是在巨大隐忍中压抑自己的怒火。
怪不得,他当年经常看见母亲在房间里抚摸着自己的脸,质问镜子中的自己,为何要张一张这样的脸?
在最后关头还告诉他,一定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那贺宇峰为何要能在家里那么受宠?”周琛提出自己的疑问,按道理不应该啊,家里掌权的是他二叔,怎么还能是他备受宠爱?
“这……贺宇峰他爹被废那年,贺宇峰才两岁,他二叔半生未娶,说是以后会善待大哥的子孙,正是这一点才让他慢慢掌握了贺家的大半权利。”
所以……贺家上上下下只有贺宇峰一个孩子,“而且,你不知道啊,据我听说,贺宇峰的母亲是个护短的,就是那种不管他儿子和别人起了什么冲突,都是别人的错。贺长空没法和一个女人计较啊,所以,贺宇峰就养成了这幅狗样子。”
“你从哪听的这些消息?”
“切,这些事情去A市的交际圈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贺宇峰就是个不长脑子的混二代,跟他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