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时分
韩雪刚到楼下办公室里,就迎来一位她特别不想看到的人;安辰墨!
他双手斜插裤袋,直挺挺的靠着办公室的墙壁,阴戾的样子令人无法靠近。看到她走来,他就那么阴森森的瞪着她,眼中一点温度都没有。
"找我有事吗?"韩雪冷然推开办公室的门,心里头却特别忐忑。
一大早的候在这里,应该是为了那颗药吧?呵呵,她可不打算给他。
安辰墨跟着韩雪进屋,迅速关上了办公室。他径自走向沙发坐下,依然用那种阴森森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的。
"韩雪,把药拿出来,有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许久,他才冷冷道,脸上有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什么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韩雪挑了挑眉,坐在办公桌前冷冷睨着安辰墨。"安辰墨,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想做什么?没什么的话你最好出去,我不是很欢迎你。"
"说这话的时候,你到底恶不恶心?"
安辰墨听她提起'离婚';两个字,顿然面露难色,有些作呕的模样。都到现在这种情况了,她还是那么厚颜无耻的扮演诺西的角色。这人得无耻到什么程度?
"难道不是吗?"韩雪冷笑道,开始翻阅桌上的文件夹,"不好意思安先生,你如果没事请迅速离开我的办公室。我要办公了,事情很多!"
"韩雪,你是打定主意不给解药了?"安辰墨霍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到桌前俯瞰着韩雪。
他的眸子里阴霾得像一团寒冰似得,特别令人心悸。他是在努力忍着一把捏死韩雪的冲动,因为他要那颗药。
"请问你说的是什么药?能不能给点提示?"
"混账!"
安辰墨佯装的风度被韩雪几句话击破。他扬手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她的脖子,死死捏住了她的喉管,"你信不信,我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会捏断你的喉咙。"
"那你捏吧!麻烦你快点弄死我。"韩雪讥讽的笑笑,还合起了眸子。一副死活都不怕的模样。
"无耻的女人!"
安辰墨眉峰一沉,抓着她的肩膀就是一个犀利的过肩摔把她重重摔在了地上。顿把她摔得呲牙咧嘴。
他怒视着她,眼底尽是寒霜,"我本来不喜欢打女人的,但你这种女人,就该是人人得而诛之!"
韩雪蠕动了几下,挣扎着爬了起来。但她的嘴角已经破裂,溢出了丝丝血迹。她睨着安辰墨,笑的阴森森的。
"那你杀了我啊?为什么不敢杀了我?是不是因为那颗药?"
"韩雪,你确定不交出药?"
"对,我就不给要,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是要让裴诺西一辈子眼睛瞎了,一辈子都在黑暗中度过!"
韩雪已经被激怒,似乎豁出去一样,不再否认她是韩雪,还一个劲的诅咒诺西。那愤恨的眼神如寒冰似得,透着浓烈的恨意。她真的特别恨诺西,分分钟盼着她下地狱。
安辰墨冷冷睨着她,唇瓣边却是露出一丝冷笑。"你不过是顶着别人的脸皮过日子的女人,可悲又可怜!"
"对,我是要替代她。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准备,部署了那么多,就为了要成为她。我现在很成功,你没看到我得到的这些吗?兰若是我的,裴凌也是我的。我要的东西都得到了。"
韩雪阴笑道,嘴角的血迹不断滚落,把她一身白绒绒的皮草染得红彤彤的,甚是惊悚。
但更让她惊悚的是,安辰墨缓缓从手中取出一只录音笔。他打开录音笔,里面正是他们俩的对话,清晰得不得了。
"韩雪,即便小傻蛋一辈子活在暗夜中,也有我和儿子陪伴她。而你,注定要把牢底坐穿!"
安辰墨阴森森的拿出电话,拨通了警察局的号码。
韩雪见状顿然眉峰一沉,飞身朝着安辰墨飞扑了过去,要从他手中抢过录音笔。
"混蛋,王八蛋啊你!"她嗷叫道,情绪再也无法淡定。她疏忽了,她怎么会这么大意呢?
安辰墨后退数步避开了她的攻击,睨着她斯文扫地的样子,他心里头却没有半点快感。因为他的主要目的,其实就为了拿药。
"你把药给我,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若不然,我立马会让你坐牢的。"
韩雪听到他的话顿然停下了攻击,她阴森的看着他,似在分析他话的真假。
"你确定?我要怎么相信你?"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信不信我都只有这个办法了。"安辰墨冷笑道,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若不然,你连兰若这栋大楼都走不出去。你或许有想逃掉的侥幸心理,但我劝你不要这样想。我曾经在炼狱服役过,国际刑警组织我都可以调动。"
"好,我可以把药给你。不过现在药不在我身上。"
"嗯哼?在哪里?"
"这颗药很贵重,我相信欧阳也给你说过了。所以我放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这是我手中最后的王牌,不可能轻易拿出来的。"韩雪浅笑道,眉间又泛起了那股把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优越感。
安辰墨瞄着她欠揍的脸,眉峰拧得跟麻花似得。
"在哪里?"他怒喝道,声音很寒。
"在...你先把录音笔给我!"
"韩雪,你TM真的很讨厌!"
安辰墨目光一寒,扬手一巴掌朝她挥了过去。韩雪翻身一个空翻躲过了他的巴掌,脸色'唰';的一下寒了下来。
"安辰墨,你TM是在找死!我告诉你,这颗药全世界有且仅有这么一颗,你TM要把我惹不高兴了,我立马派人毁掉这颗药。就算死,我也不会让裴诺西好过!"
韩雪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脸色狰狞至极。
"一手交药,一手交录音笔!"安辰墨忍着怒气睨着她,拳头捏的紧紧的。他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把她弄死。
"药你自己去拿,我是不会去的。那是我最后一张王牌,我怎么可能放在安全的地方。"韩雪冷哼道,脸色很阴沉。
"什么地方?"
"H市的鬼泣谷里,那里有个山洞。山洞里有个寒潭,要盒子就在里面。"
"很好,那么我们一起去!"安辰墨冷冷道,抬起腕表看了看,"唔,我要去陪我的小傻蛋吃午饭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接你的。你如果认为你能逃跑的话,尽管试试看。"
言罢,他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迈着阔步傲然远走。
待他离开之后,韩雪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似得焉了下来。曾经那种傲气在她眉间荡然无存,她变得很落魄。
完了,什么都完了!她的事业,她的恋人,或许都要不属于她了!
她输了吗?还没有,或许还有一丝生机!她还有同盟呢!
她拧着眉,迅速拨通了萧元的电话。
"什么事,这么晚打给我?"接通电话后,萧元的声音还透着睡意。因为时间差,他那边正是夜晚。
"我被安辰墨捏住了把柄,我把他引诱到H市的鬼泣谷里面拿药,你赶快命人伏击他。"
"...什么药?"萧元怔了怔,声音顿然凝重。
"当然是当初炼制的那颗药,当时情况那么复杂,我怎么可能轻易把那颗药给裴诺西服用呢?这是救命筹码!"
韩雪淡然道,丝毫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对。
"..."
萧元闻之愕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还以为是实验失败了,却原来是被韩雪偷梁换柱了。他粗重的喘息着,情绪已经不好。
韩雪听出他紊乱的气息,知道他生气了。她顿了顿又道,"萧元,裴诺西的事情上是我的错,可我还不是为了你吗?你想想看,如果她那么早恢复,她会在你身边吗?而且我也跟你说过,我不会让裴诺西死去的。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而已。"
"韩雪,你着实有些令人讨厌!"萧元咬牙切齿的道,声音冷得跟冰块似得。
"你忘记了吗?我们是同盟,我倒了,你还会霸气的存在吗?我知道我不讨喜,所以我一直很小心翼翼的活着。我们都是同类人,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那么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我们俩合作,我不会没有准备的。"
"韩雪,你在威胁我!"萧元一听她话里有话,声音更加的阴寒,还透着浓烈的杀气。
"我只是告诉你,如果我被抓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韩雪,你太低估我了。我是萧十一的儿子,我手中的筹码比你更多。"萧元已然被韩雪激怒,变得冷漠无情。他就是要眼睁睁看着韩雪嗝屁!
"我手中的筹码不多,但很致命。我有唯一让裴诺西恢复的解药。"
"...你想我怎么做?"
"派人伏击安辰墨,我不能让他活着!"
"解药到底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在我没有确定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这就是秘密。如果我死了,那就是永久性的秘密!"
韩雪的话令萧元愤恨无比。他久久没有说话,但沉重的呼吸却准确无误的传到了话筒里。
听着他不淡定的呼吸声,韩雪冷然一笑,又道,"我们明天早上出发,你自己看着办,速度要快!"
"你真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彼此彼此!"
韩雪挂断电话后,眸子里泛起了层层冷光。一缕阴森森的笑意在她的唇边放大,特别诡异。
她知道萧元一定会帮她,因为他的软肋也是裴诺西。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诺西真真是心怀羡慕嫉妒恨的情结。
她想不通,她怎么能够把几个男人的心抓得那么死。谁都放不下她,谁都为了她飞蛾扑火,疯狂得跟什么似得。
她疯狂的嫉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