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手机铃音响起,安辰墨心中一惊,忐忑的看了眼昏昏欲睡的秋小白。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大厅。
翻开手机,上面是一条简讯:姓安的,姑奶奶跟你不共戴天!有本事到T级跆拳道馆来!决斗!
看着诺西凶悍的战书,安辰墨冷然一笑,眼底顿时浮起一丝猎艳的精光。
他觉得,他和诺西之间,是越来越好玩了!
偷偷离开别墅,安辰墨如打鸡血一般朝着T级跆拳道馆飞驰而去!他似乎很期待与诺西见面,尤其是喜欢看她张牙舞爪却又吃瘪的样子。
T级跆拳道馆外
诺西一身运动装,一脸愤怒的坐在台阶边。娇媚的脸颊浓妆不再,但却依然红的瘆人。
这是因为她拼命洗脸上的彩绘所致,那该死的彩绘图洗了半天才洗掉,还把她娇嫩的肌肤给洗成这样。疼都疼死了!
这让诺西一口气堵在胸口,如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太过分了,安辰墨是没领教过她凶狠的一面!哼!
一看到安辰墨那骚包的布加迪威龙出现,诺西缓缓起身,紧紧的握起了拳头。黝黑的瞳孔如利剑般直刺过去,恨不能把那布加迪威龙给戳两个洞。
安辰墨推门下车,把宽厚的墨镜戴在了脸上。
看着诺西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他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讪笑。
依靠着轿车,他潇洒的摆了一个帅的掉渣的pose,还挑衅的朝诺西吹了一声口哨,看得诺西怒火中烧。
"哼,有本事跟上来!"
诺西咬牙切齿的道,转身朝着跆拳道馆走去。今天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真以为她很好欺负!
关上车门,安辰墨大步跟了上去。方才看到诺西一脸不正常的绯红,他心里隐约浮起一丝歉意。
唉,这浑身长刺的小太妹,恬静的时候,其实也很可人的!
跆拳道馆里人很安静,今天是礼拜三,所以也极少有人来练习跆拳道。
待安辰墨走进练功场时,诺西已经换上一身衣服。见得安辰墨一露脸,她飞身冲过去就毫不留情的出招狠揍。
"来真的?"安辰墨脸色一沉,侧身躲过了诺西的攻击。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新仇旧恨一起,诺西对安辰墨是恨到了极点。如此腹黑的男人,她是从未遇上过,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以为他不得了!
"这么大仇恨!"
安辰墨失笑,四处躲避着诺西的进攻。他并不想还手,毕竟他理亏在先。但也不想再被诺西打的鼻青脸肿,所以他尽可能的巧妙闪躲。
诺西进攻了半天,连安辰墨一根毫毛都没碰上,不由得更加着急上火。她一声娇喝,更加凌厉的扑了过去。
见得诺西不依不饶,安辰墨陪着她玩了半天后,终于长臂一挥,一把擒住了她。
"你打了我,我报了仇,我们俩互不相欠了!小太妹,打过瘾了吗?我不还手,并不代表我可以允许你一直嚣张下去!"
环手抱住诺西,安辰墨在她耳际轻言道。
打了半天,所有的气都应该消了吧?他不是闲人,也没太多功夫在此处陪她磨叽。
"互不相欠,你想得美!我跟你不共戴天!"诺西咆哮道,抡起胳膊肘就要撞向安辰墨。
安辰墨一把钳住她的手腕,贴着她耳际吹气。
"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的男人,是我把你变成女人的!所以,你,是我的女人!"
"别往你脸上贴金了,我只不过是将就用了一下你而已!你这样的男人,送上门来我也不要!几分钟的战斗力,谁稀罕?"
提起那晚的事情诺西就气急,这是她无法启齿的羞辱,他竟敢这么提醒她。
诺西的话让安辰墨的脸色"唰"的一下寒了下来,一层寒冰自眼底升起。
他冷眼看着诺西片刻,忽的一把把她抱起,大步走出了跆拳道馆。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是将就用一下他而已!她以为他这是***吗?还几分钟的战斗力,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放开我,你这禽兽!"
被安辰墨牵制,诺西拼命挣扎着,但她在盛怒的安辰墨面前,就像一只小蝼蚁一样,根本没半点抵抗力。
"女人,你惹到我了!本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把诺西塞进轿车,安辰墨弹开隐形保险箱,拿出两根弹性锁扣就把她的脚和手捆了个结实。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安辰墨的保险箱里有着极为精密的武器,这让诺西尽收眼底,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安辰墨一脸铁青的样子,她忐忑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一双美艳的瞳孔忽的泛起了恐惧。
他不是演员吗?他的保险箱里为何有着那么精良的武器?他到底是什么人?
安辰墨并未理会诺西惊恐万分的样子,他被诺西的话挑起了前所未有的戾气。他绝非一个善类!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你放开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诺西咆哮道,脸色有些苍白。她一直天不怕地不怕,是因为她没遇上真正的对手。
而这个安辰墨,显然跟她不是一国的人,武器都亮出来了,这家伙是恐怖分子吗?要把她轰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太晚了!跟我谈王法,哼!"
安辰墨冷看着诺西,嘴角泛起一丝阴寒的冷笑。
轿车几个转弯,来到了兰若总部大楼。他缓缓把车驶向了地下车库,挺稳后,抱着诺西就朝专属电梯走了过去。
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诺西一脸惊恐。她惹到什么人了?
兰若的顶楼是安辰墨一个人的专属楼层,这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没有人知道他在演戏之外,还有着无人可敌的庞大身家。
由于此处是一梯一户的设计,所以电梯直达顶楼之后,一出电梯就是大厅。
安辰墨抱着诺西走出电梯,直奔卧室而去,抬手把她扔到了大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见得安辰墨那一脸的阴霾,诺西悄然缩了缩脖子。不可否认,她真的在害怕!
尽管在一个小时前她还在跟他宣战,但此刻,她已经不战而败了!
"你不是说我几分钟的战斗力你很不屑吗?咱们再试试如何?"
安辰墨邪魅一笑,一把弹开了捆绑的锁扣。
自由的诺西飞身跃起,拔腿就想逃。
安辰墨长臂一挥,把她压在了床上,一双大掌顺着她的练功服就钻了进去。
跆拳道的练功服很是松宽,只不过束了一根带子而已,安辰墨弹指一挥就解开了带子。
"你...想强暴我?"诺西难以置信的看着安辰墨邪魅的眼神,一张美艳的脸颊瞬间白如死灰。
"怕了吗?"
勾起诺西的下颚,安辰墨讥讽的看着她死灰般的脸色,他的眼底无情,尽是冷漠。她之前的话,让他真的很生气!
诺西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是怕了,可她要跟他示弱吗?
明明是他的不对!明明是他把她丢在了山上,还把她画的跟鬼一样的。明明是他...
一股委屈从心而生,诺西的瞳孔里,忽然间浮起了一层水雾。她紧咬着嘴唇,倔强的别过了头!
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脆弱,她是顽强的,跟小强一样!
轻抚着诺西红肿的脸颊,安辰墨心中有一丝的不忍。他并非要强上诺西,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抱她来,只是想给她疗伤。
诺西眼中的那抹委屈和倔强,深深触动了安辰墨!他支起身子,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以后不要试图挑起我暴戾的一面,你不是我的对手!"
豁然起身,安辰墨走向了柜台边,抽开抽屉,他拿出了一盒极为少见的药膏。
回眸看着诺西可怜兮兮的倒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样子,他的心没来由的升起一丝心疼。
走上前撩起她的袖子,那胳膊上的肌肤跟脸上一样,都红彤彤的的。显然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那些彩绘洗掉。
这一刻。安辰墨心中懊恼极了,他真的不应该那样去报复她!
"怎么这么笨?彩绘是清水就能洗掉的吗?"
轻叹一声,他开始为诺西的手臂涂抹起了药膏。
这一刻,诺西再没有做无谓的挣扎了,因为她知道她根本不是安辰墨的对手。
泪,如决堤似得顺着眼角流淌,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流泪。
心中那股委屈,那股憋屈,让她放肆的哭了起来,小肩不断抽搐,好不可怜!
看着诺西无声无息的哭泣,安辰墨之前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气氛好诡异,诺西无声无息的哭着,安辰墨面无表情的给她涂着药膏。
两人没说一句话,可这气氛却让人悸动。
涂了胳膊,手臂,安辰墨拉起了诺西,扳正了她的脸蛋。
看着她泪痕斑斑的脸颊,他忍不住抬起指腹给她抹去了泪痕。
岂料这一抹,诺西哭得更加放肆了!所有的委屈接踵而至,把她坚强的面具击碎,只剩下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她。
"别哭了,对不起!"
安辰墨轻叹一声,把诺西轻搂在了怀中。这一刻,他真的很后悔!他不知道凶悍的诺西竟然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以为她不可一世!
"呜呜呜,你是不是想杀我?"诺西抽噎道,特别委屈。
"...谁说的?"安辰墨有些啼笑皆非。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狰狞吗?亦或者是,他露出杀气了吗?
"你确定不杀我吗?"
"确定!"
安辰墨语音未落,诺西忽的一拳朝他挥了过去,那气势如虹,凶悍至极。来不及躲闪的安辰墨被诺西一拳击中,眼睛顿时就紫了一块。
"哼!白痴!"
抬手抢过安辰墨手中的药膏,诺西转身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了卧室。
这一刻转变太过突然,安辰墨甚至还来不及反应!
当诺西的身影消失,他才恍然大悟。这该死的小太妹,果真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小太妹!竟然敢暗算他!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