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萧元虚脱的吆喝一声,强忍着脖子上那股蚀心的疼痛站了起来。虽然没杀了秋小白和安少飞,却也把安辰墨最好的兄弟重创,也不算太窝囊。
剩余受伤的雇佣兵驾着萧元,飞身冲窗户跳了出去。
空中,顿时出现了一朵朵美丽的降落伞。五颜六色的的,很漂亮。
保镖们欲再追,雪狼却虚脱的挥了挥手。
"别追了,留几个活口,以后继续玩。"
"快打开门!"安少飞拍着门扉大吼,急的不得了。
保镖慌忙把夫妻俩放了出来,安少飞飞身扑向了雪狼。
"怎么样?支持得住吗?我们马上去医院。"看着雪狼满身的鲜血,安少飞眼底有些微红,声音更是很哽咽。
雪狼为他们奋不顾身,是因为安辰墨当年的救命之恩。这几个忠肝义胆的兄弟,个个都是出类拔萃。安辰墨有他们,值了!
"我没事,这点伤死不了!"雪狼浅笑一下,却是两眼一黑,软了下去。
WHT医院欧阳拉下口罩,如释重负的叹息了一声。
"你小子命太大了,子弹卡在肋骨上,差一点就穿透肺部。萧元这一刀如果再重一点,你就玩完了。你说你啊,亏你还是炼狱出来的人呢。把自己伤成这样,好意思吗?"
趁着雪狼还麻醉未过还不能说话,欧阳就一个劲的奚落他。
雪狼滚动了两下眼球,丢给他一个无力的卫生球。
秋小白一脸凝重的看完报告,确定雪狼没事了,才轻轻舒了口气。
"这次多亏了雪狼了,不然那一枪就打在了少飞身上。"她坐在雪狼身边,无不感激的道。
"伯母,你说这话就见外啦。我们的命都是老大救的,他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猎豹淡笑着道,眉间也有些自责。
他一直在直升机上等着没有下去,以为事情没那么严重。谁知道...
"对了,听说此次FBI和CIA都介入了。他们怎么说?安氏会有大麻烦吗?"
"是有点麻烦,不过也没什么。好在公司的员工自救知识学得还不错,大部分都只是受伤了。只有门口的保安死了一个。少飞正在配合警方处理这件事,一时半会也怕是脱不了身。"
秋小白心中对此很是庆幸。如果死的员工太多,那麻烦就大了。
此次萧元带领的恐怖分子死了二十来个,其余的大部分都受重伤。还有些被俘虏了,极少部分逃掉了。
这都是秋小白训练的那群保镖所致,他们特别的犀利。
"雪狼啊,如果辰墨知道你受伤了,怕是要急死了。"秋小白叹息一声,难过极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氏已经连续三次遭受恐怖分子袭击了。这实在让人没法接受。
也所以,FBI和CIA都介入了。因为这太诡异了!
"伯母,不能告诉老大,他现在还没找到西西,如果知道雪狼又受伤。必然会着急上火的。"猎豹蹙眉,很凝重的道。
如果告诉安辰墨,按照他有仇必报的个性,难保不乱了方寸。到时候猛虎必然又有机可乘。
"唉,好想听听他的声音,这么些天了..."
或许是劫难过后,总会有种说不出的后怕感。秋小白也是这样。虽然远离了死神,但安氏却依然危机四伏。
面对强敌,她和安少飞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她渴望儿子在身边,能够撑起这个商业帝国。
"伯母,你可以给老大打卫星电话,我们已经破译了一颗卫星,正在使用。"
猎豹见不得秋小白这幅惆怅的样子,拿出电话递给了她。
最近因为雪狼查出了那出问题的系统,所以新的联系方式他并未给秋小白他们。
因为越多人使用,怕引起怀疑。雪狼此举也是为了安全起见,现在他们正在积极的找出反击的方式,以重创猛虎一下。
"还是算了,忽然打电话给他,他会起疑心的。"秋小白摇摇头,一脸抑郁。
"天色已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伯母?雪狼这边有我就可以了。他的身体好,你不用太担心。"
"也好,我也要去开个视频会议。公司这次肯定会引来不少舆论,我得让公关部开一个记者招待会。雪狼,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为雪狼掖了掖被子,秋小白一脸愁容的离开了。
而当秋小白一走,欧阳的脸色唰的一下就跨了下来。他坐在雪狼身边,眉间尽是凝重。
"手腕的筋断了,你又用力太大,我无法接回来。你的左手可能会..."看到雪狼顿然暗淡神色,欧阳顿了顿又道。
"我一直在尝试用另外的材质取代这个组织,还在研究当中。如果你愿意,可以成为我第一个临床的病人。但我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风险会很大。"
"我...愿意。"雪狼哆嗦着嘴唇,缓缓蠕动着,他用的唇语,欧阳自然能够懂。
"可是,如果手术不成功,你的左手可能再也无法使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你手腕虽然不能用力,但手臂还可以。所以如果失败...是不是问一下辰墨?"
因为涉及到最好的朋友,欧阳也不敢贸然决定。安辰墨是他们几人的灯塔,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雪狼摇摇头,轻叹了一声。又蠕动起了嘴唇。
"不能告诉他,他现在和西西的关系有些敏感。如果知道我出事了,恐怕会影响他们。你把我送回酒店,我给他启动鬼魅戒指。"
"再躺两天吧,身体这么虚弱。"
"不行,他再找不到西西,时间一耽搁,猛虎会继续对付安氏的。到时候局面怕是无法收拾了。"
"好吧。我派小蝶去照顾你。"
"谢谢!"
阿尔卑斯山脉附近,薰衣草花海再一次站在最高点,诺西颇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她呆呆的看着花海,心里依然隐隐作痛。
她迫使自己努力不要去想那个男人,可她无法抑制自己。他的音容笑貌依然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妈咪,这就是你当年画画的地方吧?这里真的美不胜收,把大自然的神气发扬到了极致。
微风轻抚,一缕缕花香在空气中飘摇,特别的让人醉心。
诺西使劲揉着堵塞的鼻头,把这醉人的空气狠狠的吸了几口。
也许这一次离开,就很难再来了!
今天的游人比较不多,可能不是周末的原因。所以诺西站在高地上,特别的高处不胜寒。
她眷恋的把每一个角落的花海都记在了脑子里,以后这可以当做最美好的回忆。
她并未感受到,在远远的角落,有一个满目柔情的男人。他痴痴的看着她,眉宇间尽是心疼。
啊...妈咪,你能听到我的呼喊吗?
诺西用手捂了个喇叭,迎着风大喊道。她想妈咪,尤其在受伤后最想了。
妈咪,你在哪里...
如泣如诉的声音被风吹散,显得格外的空灵。诺西仰着头张望着天际的云层,嘴角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妈咪,你听到我的呼喊,就来看看我好嘛?
天际朵朵白云在随风不断变化着,时而像一朵花,时而像一条鱼。
蓦然一缕飘渺的白云随风荡了过来,仿佛就停在了诺西的头顶。那梦幻的样子,真像是一张笑脸。
妈咪!
诺西轻唤着,深怕白云再被风吹散。她痴痴的看着,不敢眨眼!
一丝晶莹剔透的水光,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她慌忙揉了揉眼睛,努力的再瞪大。
不见了,云层不见了...
妈咪,你也走了?你也不要西西了吗?你们都不要西西了吗?
忽然间,那股被埋在心底的痛苦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诺西悲情的踉跄了两步,瞬间泪眼朦胧。
她以为她真的可以洒脱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可是她做不到...
"啊...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她望着天际质问着,委屈得不得了。"你既然不要我,为何要让我掉进你的陷阱里?"
"安辰墨,你这混蛋,你一定会一辈子不举的。呜呜呜...你这坏蛋,臭鸡蛋,臭鸭蛋..."
"臭鹌鹑蛋!"
忽的,一双大掌环上腰肢。耳际,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
好熟悉的味道,好眷恋的感觉!
诺西蓦然回首,对上了安辰墨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
"小傻蛋,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深情的笑着,眼底却是水光一片。
"哼!"
诺西心中一荡,一把推开安辰墨,骄傲的昂起了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我们现在认识也不迟。我叫安辰墨,我来寻找我家那不乖的小傻蛋。这位女士,我发现你跟我的小傻蛋长得好像。请问你是叫小傻蛋吗?小傻蛋的小,小傻蛋的傻,小傻蛋的蛋..."
他喃喃道,又固执的环上了她的腰肢。
"这里没有小傻蛋!"
她冷冷道,别过头不看他。虽然她很想扒开他的衣服看看伤好了没,想问问他眼瞳里面为何那么多血丝。
可她不能低头,不能妥协,更不能心软。
"可能是没有小傻蛋,她已经质变成了小蠢蛋。她不相信别人没关系,她也不相信自己。她轻易就被别人忽悠,轻易就抛弃她的恋人。她一点都不心疼他有枪伤,一点不懂得呵护。她好狠心..."
安辰墨可怜兮兮的数落自己的委屈,看到诺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样子,他忽感心中好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