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不要我了吗?不爱我了吗?
不是,怎么可能!小傻蛋,我爱你,无时无刻不爱你...
你不爱我了,我要何去何从?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世界已经一片空白了。
不不,你还有我,还有我啊。
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别走,小傻蛋,小傻蛋!"
霍然起身,安辰墨已是满身冷汗。他抹了一把脸上紧密的汗滴,起身坐了起来。
梦,是梦!
他梦见诺西泪流满面,梦见她无助的远走。
唔...心仿佛被利剑刺了一下似得,抽疼得不得了。
他起身,拉开了厚重的幔帘。
窗外,已经一片灰茫茫,看样子马上就要天亮了。
两天了,他两天都没有找到诺西,怎么办?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如果她启动了鬼魅戒指,他可以立马找到她,可是...
"小傻蛋,你到底在哪里?我好累,真的好累啊。我不敢放肆的睡觉,我担心你。你回来好不好?"
他拿着手机,疯狂的拨着她的电话。尽管知道她无法回应,但他还是期待会出现奇迹。
从噩梦中惊醒,安辰墨再无睡意。他打开电脑,寻找着雪狼给他留下的新的联系方式。
破译,进入。一个弹框跳出来。
"老大,莫尔斯怂恿安氏加工区遇难的工人家属在起诉。安氏恐怕要陷入舆论之中了。"
"爹哋妈咪怎么样?"
"伯母一直在处理有关爆炸案一事,伯父已经全力在竞争新地。他这次是势在必得,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莫尔斯的标书上面偷偷修改了几个地方。不出意外,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你把之前蓝爵亏空五亿资金的事情散播出去,打压他们的股价。"
"明白!你那边呢?西西找到了吗?"
"毫无音讯,你能不能启动鬼魅戒指?用黑客入侵的方式。"
"这...我还真没试过。那你再等等,稍安勿躁,我这边试试看能不能启动戒指。"
"好,尽量快点。这枚卫星不要被猛虎发现了。不要再联系酒店外的任何地方,包括牧莎庄园你都不要用这个。"
"你是怀疑他们破坏了我的系统?"
"不是破坏,他没有破坏系统,可我们做的事情他全部知道。我怀疑他拦截我们的讯息了。不然的话,小傻蛋即使再生气,也不可能杳无音信。她不是一个喜欢积怨的人。"
"我明白,我明天就去庄园和波士顿的别墅都查看一下。如果真的出问题,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好,一切小心。"
关掉对话,安辰墨去到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他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层层的抽丝剥茧,看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所谓以静制动,他现在暂时不要有动作了。
想起之前小四提到过的:裴云峰本来是要和林秋在普罗旺斯结婚。可却遭遇了车祸。但后来呢?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林秋又变成了裴浩南的情人呢?
她那么高傲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她那么过活?
难道是为了诺西?还是为了公司?
安辰墨想不通,他调出了林秋的档案,看着上面神似诺西的脸,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小傻蛋,你好不好?你肯定恨死我了。你这笨笨的小傻蛋,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吗?我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连命都不要吗?"
"林阿姨,你看看小傻蛋,她一点都不听话,到处乱跑。我都还在受伤她就跑了,她不爱我了!"
睨着林秋的照片,安辰墨似在告状一般。照片上的林秋笑得很开心,很妩媚。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继续拉下她的资料框,想要从里面找出点什么。
林秋,林默然的女儿。不但学历很高,而且很有艺术天赋。她酷爱绘画,并且画工精湛。
她曾经在读大学的时候画过一副画叫:夕阳下的薰衣草。且获得了画界的新秀奖。而且,这幅画还被普罗旺斯埃克斯城的市长,赋予为目前最为有生命里的画。
《夕阳下的薰衣草》,必然是很美的景色吧?
安辰墨微微蹙眉,打开了她的记录。还真的找到了那幅名为《夕阳下的薰衣草》的画。
画很漂亮,很美!好想是...
安辰墨忽的灵光一现,记起诺西在住院的时候提过林秋画的那幅画。她说,她也很想去那个地方,希望感受一下母亲当时的情怀。
小傻蛋会不会去?
安辰墨忽的心中一喜,看了一下最近的天气。自诺西来普罗旺斯之后,天气都比较阴霾,非但没有艳阳高照的时候,还每天都下雨。
她应该还没来得及去看吧?会不会...
小傻蛋,你会去吗?
查看了最近几天的天气,从明天开始就晴转多云了,那么这片位于阿尔卑斯山脉附近的薰衣草花海,必然也会有很多游人吧?
想到这些,安辰墨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他的心中燃起一丝雀跃。
他希望林秋最爱的地方,能够把诺西也吸引过去。
"林阿姨,你在天有灵的话,就让我和小傻蛋在薰衣草花海重逢吧?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她。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不再让她哭泣了。"
情不自禁的,安辰墨翻出来好多诺西的照片,娇嗔的,愠怒的。撒娇的,还有彪悍的。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妩媚动人,让人迷恋。
"小傻蛋,你有本事别被我找到,否则你就死定了!我一定会重重揍你的小屁股,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双眸含泪,一遍遍轻触屏幕,仿佛在厮磨恋人的脸颊。
一觉醒来过后,已经是午后。诺西的高烧在不断持续,脸色通红。鼻子也塞得紧紧的,呼吸都还得用嘴。
裴娜看到她这样,忍不住眉头紧蹙。
"小妹,你都这样了,要不先去打个吊针再去吧?"
"对啊,这样去,怕是感冒会更严重。"
弗莱德的脸色没有裴娜那般自然,毕竟也不是演戏的人。昨天才对诺西又表白了一次,晚上就跟她的姐姐上床了。
他自己想起来都有点鄙视自己。
冲动过后就是懊悔,弗莱德就是这样!他现在连看也不愿意看裴娜一眼。
裴娜睨着他不自在的神色,嘴角泛着讥讽的冷光。
诺西睡得醉生梦死,自然不知道两人昨天晚上发生了好几次翻云覆雨的战争。她揉了揉鼻头。使劲擤了一把鼻涕。
"我没事,在这边也有好几天了,再不去看。也没时间了。"她带着重重的鼻音道。
"呃,多玩几天嘛。反正那个史蒂芬教授对你也很疼爱。回去的时候跟他说说,也不会怪你的。"裴娜听得诺西想要回去,心中自然不愿意。
因为科尔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这表明他应该还没下手。诺西如果回去了,那安辰墨也跟着回去了。这一切也太过徒劳了。
"不行啊,我已经欠史蒂芬很多人情了。走吧!我们要去看夕阳下的薰衣草,妈咪曾经画过一幅画,就是薰衣草。我也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诺西一脸的向往,了了这个心愿,她就要回美国了。好好完成学业,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至于那段没有结果的爱恋,还是就让它烟消云散就好。
"既然这样,那咱们还是去吧。我给你准备点感冒药。"裴娜眼波一转,忽的又计上心来。也就不反对诺西去了。
她去到卧室,拿了两粒感冒药走了出来,"吃了吧,别到了薰衣草花海就更痛苦了。"
弗莱德微微一怔,慌忙给诺西倒了一杯水来。他看了眼一脸平静的裴娜,又瞥了眼诺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诺西依言吞掉了感冒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
"走吧,咱们出发吧,去到那边刚好可以看夕阳。"
"恩!"
弗莱德点点头,抱起了诺西。裴娜莞尔一笑,推着轮椅也跟了出去。
在普罗旺斯这些日子,弗莱德买了一辆崭新的跑车。出入也是拉轰得很。
三人坐在车上,飞驰着朝薰衣草花海驶去。
雨后的天气总是净朗得如同被洗涤过一样,特别干净。
天际难得的飘起了几缕白色的云絮,把蔚蓝色的天空妆点得特别漂亮。
从埃克斯城到阿尔卑斯山脉附近的花海,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所以一路上弗莱德尽可能的说着不太惹人发笑的笑话来活络气氛。
诺西的精神特别的萎靡,脸色苍白中又透着一丝不正常的酡红。两颗深幽的眼眸也是布满了血丝。
这的确也不像是去享受美景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垂危的人临死前去还愿似得,很让人唏嘘。
裴娜靠在她的身边,嘴角一直都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三人中,唯有她的气色是最好的。
可能是昨天晚上经过弗莱德全心全意的滋润,她的女人味又愈加的浓烈了一些。眉间更多了一份激情过后残留的妩媚。
"小妹,你睡一会吧,等会到了花海我叫你。"看着诺西努力的支起眼皮,裴娜很好心的劝导。
诺西摇摇头,轻轻扯了扯嘴角。
"我不能睡,一睡就醒不过来了。"她死气沉沉的道,样子很是可怜。
弗莱德看到诺西异常的样子,眉间顿时泛起一丝阴戾。他从后视镜里狠狠的瞪了裴娜一眼,似在质问。
裴娜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轻轻别过了头。她可不想在这个非常时期和弗莱德产生矛盾。
毕竟,马上就要成功了。